男孩并没太过在意这小小的不自然,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消瘦男子算是很真诚。
于是白恒安考虑起了消瘦男子留下的建议。
他并不是一个听不进劝说的人,相反在萍萍姐的教导下他非常的谨慎。
很快男孩便决定离开主魂城,而且是现在就离开,主打一个行动迅速。
如果消瘦男子是敌人的话,这就可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的布置失去大半的效果。
天空渐渐黑沉,光明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
行走在黑暗中白恒安这次并没选择使用煤油灯,而是直接喝下了一瓶可以令他夜间视物的药剂,这自然是为了此行更为安全一些。
煤油灯的灯光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如黑夜中的星光,如石头堆中的宝石,是那样的特殊,是那样的显眼。
男孩在此时自然不会将自己弄的如此显眼,他这可是在潜逃啊!怎么能不悄悄摸摸的呢?
他甚至连走路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会因为脚步声发现他。
再加上他的一身黑衣,虽然白皙但依旧为黄种人的皮肤,这伪装简直接近完美。
还别说这还真有效果,路上他遇到过好几个刚刚下班回家的路人,都没有发现他从不远处走过。
虽然这里面有一部分,那些人着急回家,没怎么在意周围的原因,但那也相当不错。
不过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却发生了一件令男孩在意的事情。
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位上次在黑暗中遇到的,长相十分臃肿的人,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在暗道入口不远处遇到的。
白恒安眼睁睁的看见他走进了暗道,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等了许久,等到男孩通过计算,能够确认那人早已穿过暗道之后,白恒安这才走入了暗道之中。
一边走,男孩一边想着。
“那胖子到底是什么人,行为简直太奇怪了,大半夜出门晃悠,还出入地下暗道,一看就不是老老实实的普通人。”
“有可能是小偷,杀手或者强盗他们都喜欢在夜里活动,也都不是什么正当工作。”
“我总觉得他走路的时候怪怪的,似乎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被什么限制了似的。”
“他会不会是个残疾人?不,残疾人走路不是他这样的。”
……
白恒安任由自己的思维在脑中不断转动,很快就出了主魂城,来到了一片寂静丛林。
又走了一会,男孩回到了那片百里树丛林,这时他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身体被李勇的残魂控制之后,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是这片百里树林,这真的是因为自己那时恰好醒来了吗?那真的只是巧合吗?
男孩觉得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呢?
男孩不知道。
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地方,也有一个验证这个事情的方法,那就是回到那个地方,再试着睡一觉。
那时自己的身体大概率会被李勇的残魂控制,并且这里距离主魂城并不算远。
如果自己下一次醒来位于主魂城,这就说明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李勇的残魂真的只是想要去主魂城看那位女子而已。
而如果自己下一次醒来仍旧位于这片百里树林,那么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这片百里树林里有李勇这个富家少爷也认为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无疑是在赌博,但男孩相当有信心,决定赌上一把。
做好决定,男孩分辨着各个百里树的区别,很快就找到了那棵自己醒来便看到的百里树。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靠着百里树睡过去,这是在作死!
谁能肯定这段时间之内没有野兽会自此经过,见他肉质可口,一口将他当作零食吃掉,那死的是不是太冤了点。
白恒安抬头看了看这棵百里树的树枝,发现它的树枝还算粗壮,应该能很轻易的承担自己的重量。
于是白恒安爬上了树木,很快就来到了一支不算太高,但一般野兽一定不可能爬上来的树枝之上。
调了调位置,稳了稳身体,然后就在这根枝条之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依旧照常升起。
勤劳的鸟儿们早已离开了它们的鸟窝,对日高歌。
待到中午时分,白恒安才眼神朦胧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三天确实是把男孩困的不行,那时男孩的状态就像是还有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硬撑着才能保持开机状态。
刚刚醒来的男孩脑袋还有些模糊,但前几次的经验却让他的脑袋瞬间工作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扫视一遍四周,确认了周围的情况。
他依旧还在百里树林中,并没有离开去往主魂城。
但他也并没有原地未动,睡在树枝之上,否则刚刚伸懒腰时,他已经从树枝之上掉落,开始自由落体运动了。
他此时的位置已经来到了百里树下,身前还有一个似乎是用手挖出来的小土坑,手指之上还沾满了泥土以及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液。
血液!怎么又有血液?这很难洗的。
白恒安内心疯狂吐槽,很快就发现了血液的来源。
他的旁边此时正躺着一只半人高的大个子兔子,通过血液的气味判断,自己手上的这些血液就来源于它。
这种兔子白恒安并不认识,其实他认识的物种并不算多,大多都还是主魂城区域的野兽。
因为萍萍姐给他的那本生物图谱他并没看过多少,那太无聊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萍萍姐所有的笔记,图册等物男孩都随身带着,都放在了储物戒指中。
但此时男孩没有那个心情了解这个兔子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用手挖出的小坑吸引了。
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男孩十分期待,立刻利用技能“水拳”挖起了那个小坑,将它挖的越来越深。
很快有冰冷的触感自男孩手掌之上传来,一直来到了男孩的脑海。
这令男孩心中狂喜,一把将它拿了出来,握在了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