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河双腿一软,从椅子滑下来,“那我给你跪一个。”
段织锦往后退了一步,内心大受震撼的同时又不自觉的也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求我?”
“对,我是在求你,我求求你。”
萧天河忙不迭应声,又紧跟着往前跪行几步,直接抱上她的大腿装讨好卖乖。
“夫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可以跪搓衣板,可以跪榴莲,跪键盘,你让我跪什么我就跪什么。”
段织锦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份上,象征性的踢她一脚,“快起来!你这身份我可承受不起。”
萧天河一听她提这个,更是害怕的紧紧抱着大腿,“夫人,你可千万别跟我分手啊!没有你我可怎么…”
段织锦突然打断她,“分手是什么意思?”
萧天河也意识这里没有这个说词,跟她十指紧扣又分开,“就是这个意思。”
段织锦瞬间意会过来,“你想的美!”
???
萧天河狐疑的看看她的表情和反应,又试探的问,“夫人你意思是,不会和我分手吧?”
段织锦狠狠瞪她一眼,“我怎么可能…”
突然话语一顿,神情也缓和下来,继续说道,“我就是故意吓吓你,让你长长记性。”
萧天河心里石头瞬间落地,又扒拉着她身体站起来,“夫人,那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段织锦突然又眼神一横,“谁让你起来的!”
萧天河跪的相当干脆果断,“夫人,我错了。”
段织锦心里起疑,“你跪的怎么这么熟…是怎么这么没骨…咳,是你膝盖怎么这么软?”
萧天河怀疑的摸摸自己的膝盖骨,“好像也不软吧?”
段织锦目光闪烁,看了她半晌还是琢磨不透。
“我们都已经把自己交给了彼此,可以说,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你怎么还会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和你分手?”
“是这样吗?”
萧天河起疑的看她两眼,有些不确定的说,“不是应该你觉得我是个渣女,如今又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所以,一气之下要跟我分手吗?”
段织锦突然开始沉思起来,越想越觉得心惊,“所以,你们那里说分手就分手?!”
萧天河不以为然的点头,“对呀,感觉两人不合适就分手,日子过不到一起就离婚,这很正常啊。”
段织锦内心再次震撼,“你们那里…虽然听起来很儿戏,可自由选择嫁娶也算有可取之处。”
萧天河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封建社会,一个女人的贞洁和清白看的比命还要重要!
哪怕是一个女人被玷污,即便不死,也只能选择嫁给玷污她的那个人!
“所以,你刚才说的吓唬我,只是想让我感到害怕来约束一下我的心,只因你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
段织锦没有反驳,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只心有戚戚的的长叹一声。
“我好像知道你为何会有那么多段感情,也明白你为何会那么轻易的能和别的女人…只因为你们有更多的选择,所以才会这么随便。”
萧天河心疼的同时也为她感到不公平,“所以,就算我真的是一个烂人,是渣女,你也只能认了是吗?”
段织锦无力的反问,“不然呢?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萧天河神情郑重的举起手。
“我发誓,我以后只爱你一个,绝对不会让你因为选择我而感到后悔,我也一定会向你证明,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而是,我就是你的唯一!”
段织锦思考了半晌,才抓住她的手缓缓按下。
“大可不必如此,我们思想上的差异,隔着千年万年的时间,我自问做不到像你们那里一样,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你以后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我…”
萧天河又是扑通一声,心疼的抱上她的大腿,“夫人,求你别这么说了,以后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段织锦突然问,“你刚才说的跪搓衣板是不是真的?”
萧天河此刻只差把心剖出来给她证明,“真的真的,真真的!”
段织锦又问,“那榴莲和键盘又是什么?”
萧天河又赶紧改口,“夫人,我们以后就只跪搓衣板好不好?”
段织锦琢磨了一下,“看来这个榴莲和键盘很不简单,我这个人就喜欢挑战高难度,要不然…”
萧天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人,我就是打打嘴炮而已啊,你千万别当真啊,再说我们这里也没有键盘啊…”
段织锦又一下抓住了漏洞,“所以,榴莲我们这里有是吗?”
萧天河半晌没敢应声,跪搓衣板咬咬牙也能行,要是换成榴莲不说膝盖会不会废,那也真的跪不下去啊!
“夫人,我怕疼,榴莲就算了吧,这个真不行。”
段织锦也不是真的想让她跪什么榴莲,只是对榴莲感到有些好奇。
“你怎么说跪就跪,怎么这么没骨气!”
萧天河立即反驳,“我们那里的人上跪祖宗父母,下跪老婆,顶多再跪个天地,当初上朝我连陛下都没有跪过,怎么就没骨气了?!”
段织锦觉得不可思议,“你没跪过陛下?!”
萧天河不满的撇嘴,“谁要跪他啊!我这辈子除了拜年就没跪过人,就是我们国家领导人来了也是一样。”
段织锦大受震撼,也有些不解,“那你怎么总跪我?!”
萧天河站起身,说的理直气壮,“我跪老婆又不丢人!”
段织锦还是理解不了,换作是她,可做不到跪下来祈求一份感情,尽管会伤心难过,可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跪下。”
萧天河听话的扑通一声,脸上欲哭无泪,“夫人,要不我还是跪到你解气吧,总这么跪来跪去的也麻烦。”
段织锦没有回答,心里有个猜想,“莫非跪老婆是你们那里的习俗?”
萧天河想了想,应该也不能叫习俗,“我不知道啊,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跪,那就都跪的没有心理压力。”
段织锦再次觉得不可思议,“男的也跪?”
萧天河也不敢断定,“若是犯错,他老婆让跪的话,应该也会跪吧?”
段织锦想了一下她们这里的情形,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上跪父母那是符合伦理道德,且两个世界的观点一样。
只是跪自己的妻子,说出去也只会觉得丢人,即便是那些人人称赞的君子也不见得做得到。
“莫非你们那里的人都很疼爱自己的妻子?”
萧天河思索的挠挠额头,“还好吧,主要还是看个人,不过,我觉得疼老婆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段织锦又很庆幸她是那里人的思想,“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
萧天河心里大喜,看来榴莲这一劫是逃过了,“夫人,你真好。”
段织锦瞥她一眼,又用手一指地面。
萧天河不等她开口,很有眼色的又是扑通一声,“夫人,你到底气消了没有啊…”
段织锦彻底得到一个结论,“你膝盖这么软,天生怕老婆,咱俩命中注定你就是1,因为我可做不到你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