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群人和我在另一个世界的的朋友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她们还关系不好。”暮光闪闪翻看着笔记本,难以置信的说。
“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这个学校,这才是重点。”卡里勒姆有些无奈。
“不不不,你不明白吗,这意味着我们两个世界也许有着很大的相似性,也就是说可能我的世界的每个小马在你的世界都有对应的人,这也太…”
“好了好了,大学者。”卡里勒姆从暮光闪闪的手里将笔记本抽走,说道:“我们先在这里分开吧,我去校长室,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找余晖烁烁,然后找她要回王冠。”
“好,好的。”暮光闪闪点点头,目送卡里勒姆离开了。
“你说,在我们的世界里有没有一个叫卡里勒姆的小马?”暮光闪闪看着卡里勒姆的背影问道。
“…呜呜…”
“谁知道呢?我比较好奇这个世界有没有另一个斯派克,他有没有和珍奇在一起呢嘿嘿。”斯派克从暮光闪闪的背包里探出头,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幻想起来。
“…呜呜…”
“我要提醒你,斯派克,就算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另一个你,那也是一只狗。你甚至都不能说话,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呢?”暮光闪闪无情的打断了斯派克的幻想。
“…呜呜…”
“话说回来,暮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斯派克问道。
“是有什么声音,好像是从这里传来的。”暮光闪闪走向旁边的柜子,“怎么办,要打开吗?”
“不要吧,如果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等,你已经打开了!”看着暮光闪闪的动作,斯派克缩回了包里。
随着柜门打开,暮光闪闪并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一个淡黄色皮肤粉色头发的小女孩,被关在这逼仄昏暗的小柜子里。此时她正抱着自己的小书包,不断的抽啼着,而她的肩头,有一只白色的兔子在给她抹着眼泪。
这个姑娘的特征是如此的明显且熟悉,暮光闪闪下意识的喊出了她朋友的名字:“柔柔?”
听到自己的名字,柔柔转头看向了柜外:“嗯,…你认识我?”
“哦,我当然认识,我是说,你对小动物的热爱很出名的。”暮光闪闪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谢谢,我没想到…哦,我的天哪,这个小可爱是谁?”柔柔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暮光闪闪顺着柔柔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斯派克的头从暮光闪闪的背包里伸了出来。暮光闪闪刚想介绍一下斯派克,却突然发现柔柔已经贴身过来,想要抱一抱斯派克,然而…
“太,太近了!”暮光闪闪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然而柔柔却也是眨着眼睛一直向前走,一副摸不到斯派克誓不罢休的样子,于是她们跟大地的夹角越来越小,最终,她们跟大地来了个亲切接触。
“抱,抱歉,我有点激动了。”柔柔从地上坐起来,一边揉着头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事啦,诺,它叫斯派克。”暮光闪闪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将斯派克从地上抱了起来—得亏斯派克跳的快,不然这一下要把斯派克压的不轻—递向柔柔,而斯派克也是很配合的汪了一下,这一下,叫的柔柔心都要化了,此时也是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抱着斯派克揉搓起来。
“偶,它太可爱了!”
看着柔柔开心起来的样子,暮光闪闪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柔柔靠着柜子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狗粮喂起了斯派克。见到这一幕,暮光闪闪也走到柔柔旁边坐了下来。
“所以,你怎么会躲在柜子里哭呢?”暮光闪闪问道。
“是因为余晖烁烁啦,她说我把属于她的东西捡走了。因此她找上了我,骂了我一顿,还把我关在了柜子里。”柔柔肉眼可见的变的低落了。
“什么!余晖烁烁怎么能这么做!这也太过分了!”暮光闪闪生气的挥了一下拳头。“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谢谢你愿意这么说。”看着暮光闪闪的样子,柔柔感觉好了许多。“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奥,我叫暮光闪闪。”暮光闪闪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说你把‘属于’余晖烁烁的东西捡走了,我猜那个东西该不会是个王冠吧?”
“你怎么知道?”柔柔有些惊讶。
“呃,大胆假设?”暮光闪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她急切的问道:“那个王冠现在在你那吗?”
柔柔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它现在的下落吗?”
柔柔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在雕像那里发放一些动物收容的传单,然后这个王冠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还砸了一下我的头。不知道它是怎么掉到那里的,但我也不想看到它坏掉,所以我把它交给了塞拉斯提亚校长。”
“塞拉斯提亚校长?她统治这里吗?”
“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校规是她和露娜副校长一起定制的,听说后来有学生抗议过,说某些校规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但是后来好像不了了之了。”
“好吧,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暮光闪闪急切的追问。
“应该在校长室吧。”
“校长室?那岂不是…”暮光闪闪眼睛一亮,把斯派克抱进背包里,朝着卡里勒姆之前走的方向跑去。
“等等,你跑错了,校长室在另一个方向。算了,我带你去吧,反正这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柔柔站了起来,带着暮光闪闪朝校长室走去。
“谢谢。”暮光闪闪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跟上了柔柔。随后,暮光闪闪发现柔柔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原来是刚才柜子里的小白兔不见了。暮光闪闪不免叫住柔柔,以防柔柔将它落下。
“偶,你说安吉尔啊,它在这。”柔柔打开背包,一只洁白的兔头露了出来,随后又有许多小动物从背包里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起暮光闪闪。
“我一直随身带着它们,不然我上课时它们会寂寞的。”
‘真不愧是柔柔啊,哪怕在另一个世界也这样喜欢动物。’暮光闪闪看着前面重新开始带路柔柔,一边忍不住想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卡里勒姆在与暮光闪闪分开后,在学校里七绕八绕,终于找到了校长室。
‘终于找到了,就该问问校长室在哪的。’卡里勒姆一边扶着门喘粗气一边想。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帽子,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吃着一份小小的蛋糕。很显然卡里勒姆的进来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慌张的想把蛋糕藏在文件的后面,但当她看清楚来人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她好像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应该放松的场景,因为卡里勒姆很明显迟到了,于是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摆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
只见她开口道:“你迟到了卡里勒姆,而且你怎么又带上那个滑稽的猎鹿帽了,校规里明确规定了在校期间不准带猎鹿帽!这只会显得你像一个没品位的小丑!”
实际上,在看到那个惨白脸色的女人的时候,卡里勒姆心里就涌起一番别样的感情,特别是在看到那个女人在办公室偷吃蛋糕的场景和听到她的话后,卡里勒姆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劳累了一天后发现冰箱里仅剩一个鲱鱼罐头一样,复杂的情感在卡里勒姆的胸口涌动,于是他开口道:
“呵,也比你上班时间偷吃零食要好,真该加个校规说任何人在上班时间不能吃零食。而且,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那头五彩斑斓的头发只会让你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就像死人一样,白无常!”
“什么!”卡里勒姆的话卓有成效,现在他可以明显的看出面前这位‘白无常’的脸色明显变的红润起来,然后她生气的抓起面前的小蛋糕,做势要扔。然而她又停了下来,将蛋糕放下。
正当卡里勒姆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女人一把抓起了旁边的文件,狠狠的砸了过来。在被砸中的瞬间,卡里勒姆想到“原来是舍不得蛋糕啊”。
巧合的是,文件打飞了卡里勒姆的帽子,很难不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冲着帽子去的,也因此,那个女人看到了卡里勒姆那乱七八糟的包扎绷带。
女人的表情明显柔和下来,眼神中露出了名为‘心疼’的感情,她指了指头,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一下,没啥大事。”卡里勒姆耸了耸肩,开口说道。
“什么‘叫没啥大事’,”女人翻了个白眼,“过来,坐下!看看你怎么包扎的,真烂!”
卡里勒姆本来想拒绝,但看到女人的眼神后,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
女人拆开了卡里勒姆头上的绷带,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新的绷带和药物,一边包扎一边说:“你的药都涂歪了…嘶,这打的不轻啊,谁打的?我说你啊,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啊,从小到大,我给你包扎过多少次了,你多少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了,至少包扎技巧要学一学啊,你…”
卡里勒姆听着女人的话,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里涌现出来,好像这个场景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恍惚之中,卡里勒姆鬼使神差的说道:“我失忆了,因为头上那一下。你说的事,我想不起来…抱歉。”
卡里勒姆明显感觉自己头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头顶上传来声音:“…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抱歉。”
卡里勒姆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呵,外号倒是记得清楚。好了,起来吧,包扎好了。”
卡里勒姆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那个女人,女人坐下后,开始给卡里勒姆讲起过去的事。
原来,卡里勒姆在10年前突然出现在了这所学校里,他当时几乎不记得自己过去的任何事情,但他又有着超过同龄人的认知。这令卡里勒姆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就是塞拉斯提亚校长—对他十分担心。于是塞拉斯提亚在10年前收养了卡里勒姆,先将他抚养至今。
而在前几年,在卡里勒姆刚要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塞拉斯蒂亚的妹妹,露娜副校长的回归,在这个学校闹出了不少的风波。而卡里勒姆也因为种种原因,跟塞拉斯提亚校长闹出了点小小的矛盾,导致他现在跟塞拉斯提亚分居,甚至还开了一个小小的侦探社。
“这十年来你真是一天都没有让我省心。”塞拉斯提亚总结道。
“原,原来如此,所以你是我…”‘妈妈’两个字卡在卡里勒姆嘴边,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吐不出来。而塞拉斯提亚则是一脸希翼的看着卡里勒姆,似乎很期待他说出那两个字。
正在卡里勒姆张着嘴纠结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塞拉斯提亚校长的脸色明显变差了,随后她整理了一下办公室的桌子,说道:“进来。”
打开门后,却原来是柔柔带着暮光闪闪来到了校长室,在给了暮光闪闪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柔柔闪到一旁。而暮光闪闪看了一眼卡里勒姆后,走了进来,开始和塞拉斯提亚校长谈论起王冠的事。
然后她们就说到要当秋礼服公主去了,最后还说要去找舞会筹办委员会主席。天知道她们是怎么聊到哪去的,直接把王冠要回来不就行了吗?卡里勒姆跟在暮光闪闪的后面,有些不解的想。
送走了暮光闪闪她们后,塞拉斯提亚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说道:“好了,卡里勒姆,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我是你的…卡里勒姆?”塞拉斯提亚转过身,办公室里哪还有什么卡里勒姆的身影,只有一顶猎鹿帽躺在地上,在控诉着它的主人对它的无情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