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抱着澜悦,“对,我们都会好好的,你娘亲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澜悦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脱口而出,“影姨你能给我讲讲娘亲吗?她…是个什么的人。”澜悦话问出口又有些犹豫,害怕影姨会想起不开心的事,伤心难过。
萧叔叔挖空心思的养了两年,好不容易才把影姨养成现在的样貌,她从影姨怀里退开一点,仔细看着她。影姨生得一张圆润面庞,恰似满月。双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桃花初绽,透着盈盈的娇态。脸颊的弧度柔和而饱满,线条流畅,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泛着光泽。额头圆润光洁,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额边,更添几分灵动。脸上镶嵌着一双明眸,犹如清潭,顾盼之间满是灵秀与聪慧,笑起来的时候,双目弯弯,如同新月,带着纯真无邪的韵味。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嘟起的时候,又有几分娇憨之态。
还记得刚来的一年里,影姨终日以泪洗面,近两年终于能在她脸上看见笑容看着这样的影姨,她刚想说:“没事,我不想知道了。”还没出口,鼻子上一痒。“悦悦想娘亲啦!”影儿微笑着刮了一下澜悦的小鼻子,继续道:“你娘亲是个很温婉、漂亮的女子,“面若满月,色如春花,明眸善睐,笑靥动人”。
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眉毛像月初的月牙一样,不知道迷死多少人。说话调皮风趣,常常逗的大家笑个不停,她大多时候温柔善良,但是偶尔也会耍点小脾气,还有一点小无赖。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宴席上玩闹的时候,她不小心打碎了安爷爷心爱的玉盏。你知道吗?那只玉盏是安爷爷好不容易从皇上那里赢来的,她看见玉盏碎了,不但不道歉,还扒在安爷爷怀里,抱着不撒手,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碎碎平安,碎碎平安。爹爹长命百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安爷爷本就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她还把皇上都搬出来了,哪里还会把她怎么样?澜悦不禁莞尔。她眼睛亮晶晶的,缠着影儿再讲些娘亲的趣事。
影儿轻轻捏了捏澜悦的小脸,又缓缓开口:“有一回呀,你娘亲看到园子里新开了许多好看的花,非要拉着我跟她一起编花环。我们编好了花环,她却不老实戴着,悄悄走到你爹身后,猛地把花环套在你爹头上,还大声说抓住了花仙子。你爹当时那表情真是有趣极了,可面对你娘,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澜悦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咯咯直笑。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影儿眼神一动,轻声说道:“这是你爹为你娘做的曲子,以前你娘最爱听了。”澜悦好奇地竖起耳朵,仿佛透过这笛声能感受到爹娘往昔的爱意。笛音袅袅,在空气中回荡,像是诉说着一段美好的旧时光,整个氛围宁静而又充满温情。
澜悦顺着笛声哒哒的跑出门口,看见门外的萧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吹着笛子,“萧叔叔吹的真好听,我还要听。”跑过去爬上石凳,坐在一边,两手托着腮,看着萧峰一脸的期待。影儿后面出来,坐在另一边,跟澜做着一样的动作。萧峰看着她们无奈的摇摇头,又吹了一曲。曲声悠扬婉转,让人百听不厌。
澜悦听的来了兴趣,“萧叔叔我也给你们吹一曲吧!”她伸过手,对萧峰俏皮一笑。“好啊!好久没有听到悦悦奏曲了,来来来,”影儿一把拿过萧峰手中的笛子递给澜悦,急切的道。
澜悦双手接过笛子,想了一下,从她的曲库(脑袋)里翻出两首《山不转水转》,《北国之春》,听得影儿直冒星星眼,拍掌叫好。
萧峰在一旁嘀咕:“有其父必有其女”,声音很小很轻,但是澜悦的耳力还是听见了。没有问,只在心里起了怀疑。
想起影姨说起娘亲的过往,可以想象娘亲是个有主见的人,渣爹为娘亲作过曲。说明他们还是相爱过,后来为什么会变。她从来不信“一时兴起”,她只相信蓄谋已久。
影姨一家为什么会被抄家问斩,听影姨说萧叔叔一家是被流放,都是在娘亲出嫁的前两天发生的。太多的巧合,而且娘亲出嫁不到三天外祖父就病重,为什么娘亲刚怀孕,外祖父就去世,外祖母身体一直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四十几了还能生孩子,怎么可能外祖父下葬了才服毒殉情。不合理,太多的疑问,围绕在心里。
还有娘亲的死,娘亲原本为了我都决定要振作起来,已经开始好好吃饭了,那个王氏在娘亲耳边说了什么?
她必须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情报队,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能感觉的到有人在布局,撒了一张很大的网,这个撒网的人是谁?她的渣爹在其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娘亲的死跟她渣爹有关系吗?
想着这些澜悦对自己说:“不行,得加快进度,明天就开始训练,训练设施可以慢慢建,但是人可以操练起来了。”
对面两人看着一会儿发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小人,对视一眼,“悦悦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去找黑风来看看。”影儿担心的看着澜悦,萧峰起身准备去找黑风。
“萧叔叔,我没事,不用找黑风叔叔,我有事找您帮忙。”澜悦忙拉住萧峰的衣角,萧峰一把抱起她,轻点她的鼻子,“真没事”见澜悦点头才作罢。“说吧!帮什么忙,你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啦!?”
澜悦挠了挠小脑袋,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萧叔叔,我想明天早上就开始培训他们,您幇帮忙,明天一早把所有人都叫到较场集合,行吗?”
“就这事,好,还有别的吗?”萧峰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拍拍她的头。见澜悦点头,把她放地上,和影儿嘱咐两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