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要被当众称为“傻茂”,立刻焦急起来。
他担心这个外号如果传遍开来,自己也会被当作傻子,
那以后如何在女孩和女同学面前保持尊严?街坊邻居岂不是会更加鄙视他?
他连忙反对道:“不行,傻柱,你不能这样叫我。
柱子,柱子哥,我以后不叫你外号了还不行吗?
你可千万别当着别人的面叫我傻茂,太难听了。
你不知道,自从上次贾东旭结婚,我们全院拉肚子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到现在都还在被人指指点点。
我的同班同学还拿我开涮呢。幸好你运气好,没来参加婚礼,不然你也得跟着倒霉。
再加上你爸跟人跑了本来就出名,要是你也来参加了婚礼拉了肚子,你‘傻柱’的外号肯定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
说完,他还自嘲地笑了笑,“幸亏你没来,你不知道当时场面有多壮观,
好几十个人都没来得及脱裤子,就拉在裤子里了。
我本来想回去洗洗换条裤子,结果听到院里传来枪声,后来警察把院子都围了,我只能在外面等。
好不容易冲洗干净可以回家了,到家里一看,我爸妈正在收拾屋子,屋里乱得一塌糊涂,桌子、柜子、床都换了位置。
听我妈哭着说,我们家的钱被偷得一分不剩。全院的中院和后院都被盗了个干净。
到现在都快三个月了,我爸妈再也没给过我一分钱零花钱,你说我有多惨。”
许大茂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两个多月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以前在家里还能隔三差五地吃顿肉,或者找我爸要点钱去外面吃早餐,买个大肉包子,吃个炒肝,多自在。
现在,我们家顿顿都是棒子面窝头,还是那种刺嗓子的棒子面,我都难以下咽。幸好你和你妹妹搬走了。
不然的话,你爸跟人跑了,你家里再被盗个精光,你和你妹妹都没法活了。”
傻柱在心里偷着乐,听着许大茂诉苦,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是我干的好事,你恐怕早就来找我算账了,那仇恨可难以消解。
等许大茂说完,傻柱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些枣糕和驴打滚,端到桌子上招呼许大茂吃。
“大茂,赶紧吃,这些可是我师傅知道我要搬回来住,特意给我买的。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忍痛割爱给你尝尝吧。”
傻柱边说边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在心里偷着乐。
许大茂哪里顾得上傻柱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就着茶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柱子哥你够意思,我都好几个月没吃饱过了。
你妹妹雨水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两个月不见,她就不记得我以前给她带好吃的了,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许大茂边吃边埋怨起了傻柱的妹妹雨水,而傻柱则在一旁看着他的吃相,心中暗自好笑。
许大茂迅速将桌上的糕点一扫而空,吃完后还嚷嚷着:“傻柱,就这么一点吗?再给我拿两块呗,我都没吃出啥味儿来。”
傻柱看着许大茂吃完,心里的老毛病又犯了,觉得这家伙真是不知足,脸色一沉,
开口说道:“傻茂,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这又不是人参果,一口就没了。
我把自己都不舍得吃的糕点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好歹?刚才咱们可是说好的,不再叫我外号了。
这才刚吃完我的糕点,你又犯老毛病了。你自己去柜子里看看,要是我还留着一块,你就看不起我,以后也别来找我玩了。”
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又喊出了口误,连忙道歉:“柱子哥,别生气啊!刚才是我错了,我这不是以前喊习惯了吗?没反应过来。
我道歉,还不行吗?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喊了。我认错,认打认罚。”
看着许大茂态度诚恳地认错,傻柱黑着脸说道:“大茂,我现在都有点不相信你了。
狗改不了吃屎,以后随你怎么叫吧。反正你叫我傻柱,我也当着别人的面喊你傻茂。”
傻柱虽然嘴上对许大茂的称呼表示不满,但心里却真心希望许大茂能改掉这个习惯。
他可不想再像穿越前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里那样,两人争斗个不休。
回想起以前,傻柱和傻茂(许大茂)总是互相看不对眼,
加上同住一个院子,又受到那些“老禽兽”的挑唆,两人经常给对方使绊子。
但现在不同了,傻柱已经搬出来住,而且两人都还年轻,有很大的改变空间。
傻柱可不想以后许大茂再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找麻烦。
特别是想到许大茂以后还要进轧钢厂工作,如果两人在工厂里还继续斗下去,那日子还怎么自在?
总不能真的把许大茂搞失踪吧?虽然傻柱对许大茂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长点记性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许大茂见傻柱似乎真的动了气,急忙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柱子哥,你放心,我以后真不喊了。
如果,如果我再不小心喊你外号,你就,你就也喊我外号,我喊你一声,你当着别人的面喊我三声傻茂,行了吧?”
傻柱见状,撇撇嘴道:“行吧,这次就饶了你了。
等会晚点回去,我师傅师娘今天中午在我家里吃饭了,家里还有块肉没舍得吃,我一会炒个回锅肉,你吃完饭再回去。
来,坐下,你给我说说,最近院里怎么样了?中后院不是都被盗匪盗光了吗?现在生活都好点没?我听说前院没有被盗,难道前院看着你们中后院一点都不管?”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给许大茂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他心里其实已经打起了小算盘,想要利用院里的矛盾搞点事情。
但他知道,得先从许大茂嘴里套点情报出来,看看矛盾发展到哪一步了,才好添把火烧旺点。
许大茂坐下来后,开始详细地讲述起院里最近的情况。
傻柱则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矛盾。
他心想,果然院里的那些“禽兽”们都不是安生的主,他们自己不搞点事情出来,都没法安生的过日子,
于是,傻柱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许大茂的话题。
许大茂滔滔不绝的说着院里的事,口渴了就喝口茶水,
脸上兴奋的说,“你是不知道,阎埠贵就是一个鹌鹑蛋,还是个管事大爷呢,屁的管事大爷,
他们前院的强子叔一家四口都快被中院的贾张氏和易中海家欺负死了,阎埠贵一个屁都不敢放,
强子叔他媳妇去找阎埠贵说理,阎埠贵看没有好处拿,自己也不想往上凑,就说什么没有当场抓住,没证据,就不管了。
我看阎老扣就是害怕自己出头,到时候都找他借钱就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