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咋不吃啊,菜要凉掉了。”
“你吃吧,我突然有点吃不下去。”
同病相怜的徐守自然知道姜斌为什么吃不下去,因为他现在也没有一丁点的食欲。
张开嘴就莫名的想吐。
所以徐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是果断的换了一个话题。
“前辈,你后面还有什么打算吗?”
姜斌回头瞥了一眼徐守,那双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看穿徐守内心深处最龌龊的事情了。
徐守打了一个寒颤,面对姜斌那追问的眼神,苦笑着说道:
“如果后面的日子里您能留在这的话,我倒也不用愁了。”
“实不相瞒,之前上面说只要撑到玄晖道长赶来支援就行,结果道长来了也没有结束,就是温度比之前暖和了些,不会冻死人。
最近又说再撑三四天就可以了,但我看着气氛怎么也不对,说是撑着三四天,但我同僚跟我说像是要打大决战,我这心里是真不安啊。”
姜斌默默的点了点头,连基层都察觉到了如此风声,看上面下定了决心是真不小。
“我是不可能留在这的,我身上还有更重的任务。”
“你们村周边我大致都逛过了,厉害点的诡物应该都被我扫干净了,运气好的话这场祸事明后两天就要结束,运气差点第三天也一定能够平了。”
“你就安心呆在这吧,后天这事没结束的话就有机灵点,该跑就跑,上面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姜斌沉吟片刻,挑了些能讲的给徐守大致的讲了一下。
徐守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脸上还露出了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并听进去了,还是在那一旁装模作样。
姜斌并没有深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他就那样抬头透着窗户看着屋外,这雾气远比姜斌想象的还要厉害,就算双眸有血瞳的加持,也无法向外探查多远。
又是一件无用功。
姜斌莫名感觉自己现在处境有些奇怪,就像是……就像是……困在笼中的鸟儿一样!
“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自怨自艾了一番之后,姜斌发现徐守竟然还在后面静坐着,便很是不耐的摆了摆手。
“还在这呆着干嘛,我也是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哪还能帮得到你?”
“刚才那几句话便已是到头了,你只需牢牢记着,随后就是听天命尽人事。”
“退下去吧。”
徐守看了看姜斌的背影,面色变化不止,最后神情寂寞的长出了一口气。
“是。”
而就在徐守退至门边,欲要顺手把门带时候,站在窗边的姜斌突然抬起手向他抛了一块玉佩。
徐守手忙脚乱的接了下来之后,就听见姜斌缓缓说道。
“收下吧,这玉佩说起来还是之前一位与你同姓的前辈送的,现在对我也没多大用处。”
“脑袋不要那么轴,听天命,尽人事,事不可为就抽身离去,有这块玉佩在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徐守点了点头,又在门口待了段时间,看他那样子想是跟姜斌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来。
仓促的致谢之后,就关上房门匆忙离去了。
“呵呵,是想说我绝情了些吗?”
姜斌看着被徐守关上的房门,轻笑两声过后摇了摇头。
徐守有他自己的坚持,纵使遇到了不可力敌的对手,多半也不会丢下村庄独自逃离。
姜斌也只能点到这了,总不可能反而给他绑了去吧。
不过徐手若是没此番表现,姜斌的那个玉佩可能就要悄悄的埋在村中不知哪一处地方了。
再怎么说,也总不可能真的看着这村子毁了还无动于衷吧。
姜斌收回目光半躺在床上 ,透过天窗仰望那灰蒙蒙的天空,试图看见那在灰雾之中已经藏匿起身形来的月亮。
…………
“这就走了吗,不再休整一段时间了?”
姜斌起的很早,换句话说他其实一夜未眠,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整晚星空。
虽然天上连月亮都掩去了身形,但姜斌就是乐此不疲的盯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放空所有思绪一般。
面对同样一夜未眠的徐守挽留,姜斌摇了摇头,很是洒脱的笑了笑。
“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留了。”
徐守点了点头后也不再挽留,他把姜斌送到皮卡车那边,一声保重过后,便默默的扭头往回走去。
姜斌坐在驾驶位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背影,人都是有私心的,但有些人就是能抑制住自己的私心,克服自己的恐惧。
姜斌虽然自认不是这种人,但遇到这种人倒也不介意伸出些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