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药效发作,出了血沈淑妃被这满眼的红弄得心慌,书荣不是说她和宜王私通么?
可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如何还能反应不过来,这个陛下啊,这个陛下啊是铁了心了,不留沈家也不留自己了。
如此想着一个气急攻心,向来云淡风轻的沈淑妃竟然气晕了过去。
一时间顿时乱成一团,沈羽菱被御前的宫女带着抬到了偏殿一个在主殿。
天亮以后,怀阳城的天又变了。
沈家被抄家,沈淑妃因为嫉妒沈宸妃有孕冷宫出来,竟然毒死了她害的她一尸两命,沈家的所有罪名被公之于众。
一箱箱的银票金银全部收入国库。
林玉萧在茶馆听见了周围人的谈论舒了一口气,卞王现在没有了沈家的助力,已经不成气候,而且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陛下根本就没想过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现在就是....林玉萧叹了一口气,无论自己怎么折腾都要顺着皇帝的意跟着李书霖去北炎。
一想到这儿嘴里的茶也不清甜了:“珍珠,咱们走吧”
珍珠赶紧给林玉萧披上斗篷,掀了帘子跟着林玉萧出了门
现在沈家的事情结束,常青常宏就彻底的跟着林玉萧做事了。
林玉萧成婚的前一日,常宏就来告诉林玉萧说:“谭盟死了,祝老夫人也没了。”
如浓和珍珠听见这话都不满的皱紧了眉头尤其是珍珠嘟囔着:“明知道姑娘婚期将至,之前有一个宸妃现在又来一个祝老夫人。”
林玉萧对这个并不在意,只闭着眼睛支着头假寐:“生老病死这个事儿都是人没法控制的,哪个敢和阎王抢人不成?”
“这哪里是抢人,奴婢看分明是送人。”
常青在一边接道:“祝家主的意思是,避开这几日,几位爷也同意了。”
林玉萧不在乎只摆了手让他们出去了,祝老夫人对祝文清母子非常不好,祝文清这么做可以说是很正常了
毕竟反正怀阳城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的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没有人敢说陛下的儿子一个字。
\"早早歇了,明儿还要起早呢。\"
次日林玉萧和李书霖终于在繁冗复杂的礼节之下完婚,踏火盆 撑红伞 结发为夫妻....
终于等到了安寝的时候,两个人都很累没有争论什么要不要一个睡床下一个睡床上的问题,因为谁都不愿意。
索幸床榻很大,分了楚河汉界都绰绰有余,林玉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就要睡着的时候,李书霖要死不死的开始说话了:“我说....”
林玉萧等了半天都没有等他开口以为不说了,再次开始酝酿睡意。
“你为什么都没有那种,羞怯的感觉呢?”
李书霖看着林玉萧随意的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样,实在是没有忍住,林玉萧几次入睡被打断已经很窝火了。
说话嘴上不留情了点:“分嫁给谁喽,再说了王爷已经被开封过了”说着打了个哈欠:“算不得新鲜。”
李书霖想到了自己在涌穗身上吃的哑巴亏虽然北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也已经因为这个全部拔出,但是还是如鲠在喉。
“那换了祝文清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不过听说最近也抬了个通房,没准等成婚以后怀上骨肉就会抬成姨娘呢。”
“他纳十八房和我都没有关系,行了王爷——”
“你把你带来的婢女给我一个吧”
林玉萧的话被李书霖打断,听见了李书霖的话林玉萧睁开眼睛阴恻恻的看着他,李书霖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看见了林玉萧的眼神以后闭上了嘴巴,平躺盖被睡觉。
“快睡觉吧王爷,明儿侧妃就要进门了。”
等到天亮的时候林玉萧就起了身毕竟今日侧妃就要进门了,但是李书霖那样子分明是要翻个身继续睡的模样。
林玉萧看的火大“冯广!来人侍奉王爷起身”
冯广 如浓珍珠等人听见以后赶紧进门侍奉主子,李书霖完全没有了昨日的精气神:“一个空有名号的侯府嫡女,且还是个不得宠的,没有利用价值,有什么可上心的?”
林玉萧坐在铜镜前,透过镜子就能看见李书霖不在乎又不满的身影:“没有利用价值的是侯府,你当她的兄弟姐妹是吃素的不成?”
“你以为我没有探查过她家中的底细?兄长尚且未在朝中站稳脚跟”
“就是因为还未站稳脚跟,此时施恩,雪中送炭,也好过锦上添花。”
林玉萧的发髻还有穿着已经和成婚之前大不一样,今日因为侧妃进门特穿了红色的衣裙,袖口还绣着金牡丹。
林玉萧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着李书霖“王爷,这世上哪里那么多坐享其成的好事儿?”
李书林哼哼了两声意思自己知道了。
迎娶侧妃又不似大婚,只是按照常规的规格侧妃进府,给王妃敬茶,王妃送礼宴请宾客算是礼成。
林玉萧送了一对玉镯,还有一个发冠作为见面礼,喜娘扶着明昙娘到她的素罗苑。
林玉萧回了玉芙堂,可以说的上是非常轻松了,脱了外衫歪在了贵妃榻上:“现在侧妃也进门了,沈家倒台,卞王也不成气候,最近这些时日皇子都不能再出事儿,我也能倒出时间捋一捋了。”
素罗苑。
李书霖本来想就在素罗苑坐一坐就走但是根本就没有走成,因为明昙娘原本就没有打算让李书霖离开自己的院子。
本来自己在侯府就不受宠爱,无甚地位,若是不在祁王府站住脚跟的话,那日子就更加的难过。
所以明昙娘给李书霖下了迷香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留在了素罗苑,完成了周公之礼。
同样的明昙娘也知道明日醒来即将面对是什么,但是毕竟是皇帝赐婚,难道祁王还能把自己赶出祁王府不成?
只要自己在祁王府就一定会得宠。
但是次日的时候明昙娘没想到的事,祁王杀了自己跟了十几年的贴身婢女,那个婢女就那样跪在自己面前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