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啊,我就直接说我不喜欢他。”
管月瞪眼,“这么直接?”
“不然呢?”
管月点点头,“直接点其实也好,你跟宋大哥就不是一路人,根本就不可能的嘛,还是司大哥跟你配一点......”
“司大哥看到宋大哥跟你袒露感情了,他有什么反应吗?”管月最想知道的其实是这个。
钟情无奈道:“他能有什么反应?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就是我哥托他关照我一下,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以后一段时间来不了了,所以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管月不信,“打声招呼,有必要送兔子吗?而且他每次来都带了兔子和野鸡,只是简单的照看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总不能空着手来吃饭吧?带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留下来吃饭的,但是他每次都留下来了!而且就算带东西,也不用带那么多吧?”
钟情:“.......”
她竟然无言以对,其实她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每次她留司浔吃饭他都很痛快地就同意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他一直待在山上,能吃上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烤鸡烤兔子之类的,天天吃肯定腻了,没看到他每次在这里吃饭都只吃蔬菜吗?嗯,司浔他肯定是觉得她做菜好吃才留下来吃饭的。
得知了钟情的想法,管月也有点无语,她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不说了,对了,你请到假了吗?”
见管月扯开了话题,钟情也是松了一口气,“请到了。”
“那太好了,对了,你这兔子打算怎么安置?”
“暂时就放在外面吧,明天宰了吃,吃不完也可以做风干兔肉,可以放很久的。”
管月嘴角微微一抽,“司大哥送你带笼子的兔子应该是想你留下来养着吧......”
钟情没觉得,“不会吧,这兔子怎么养?让别人看到了也不好,带笼子应该是因为今天晚上吃不了,这些兔子不好放。”
“行吧,你开心就好。”
......
“这才第二天上工,钟情就不来了,我要去报告大队长!”方晓云可还记着之前她想去打猪草被大队长批了一顿的事呢,现在钟情这样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你得了吧,钟情昨天就请假了。”管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又请假了?凭什么每次她请假大队长就给批,我请假他就不给批?”方晓云前几天去请过一次假,被大队长给赶回来了。
“呵呵,你请假是偷懒,人家请假是有正经事儿的,不给你批就对了。”
“钟情她能有什么正经事儿?你分明就是撒谎!大队长也偏袒钟情!这不公平!”方晓云嚷嚷道,在附近的村民们都纷纷把目光看过来。
周锦川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跟周晓晴一样被送去农场了?”
方晓云也想到钟情绝对不好惹,只能撅起嘴,跑去骚扰温绣,“你跟钟情关系也好,你应该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吧?她到底用什么理由请假的?”
温绣无奈,“我不知道。”
“你骗人,你肯定知道!我们可是室友,你怎么能帮着她不帮我?”方晓云一脸委屈地看着温绣。
温绣:“......”
......
钟情今天不用上工,就没有早起,不过她也没有继续睡多久,到七点的时候她就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公社。
到了公社小学,钟情被门卫大爷拦住了,还好她早有准备,从挎包里拿出两个肉包子,“大爷,听说这里招美术老师是吗?我是来报名的。”
大爷看到两个大肉包子之后不自觉就咽了口口水,“你这小姑娘,眼力见还真不错,消息也灵通,这小学招美术老师招了好久了,来报名的也不少,不过校长都不满意,说她们根本就不会画画,就一直没招到,姑娘,你会画画吗?你要是不会,老头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省的挨一顿批。”
包子一到手,还是热乎的,大爷顿时眉开眼笑,直接就吃了一个,剩下的一个用油纸包起来放在口袋里,带回去给老伴吃!
“大爷,我会画画,那我就先进去了。”
“行,那大爷我等你好消息。”大爷指着一间屋子道,“那儿瞧见没?你直接去那里就行。”
“好嘞,谢谢大爷。”
......
钟情走到大爷指的那道门门口,敲了一下门。
“进来。”是一道女声,钟情推开门,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端坐在桌子后面,她穿着浅灰色的中山装外套,头发剪得短短的,她的眉心有几道深深的皱纹,看上去非常的干练严肃。
“你是?”
钟情赶忙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钟情,是在槐树村大队下乡的知青,我听说公社小学招美术老师,我正好学过,就想来试试。”
“槐树村大队的知青?”女人下意识地皱起眉,“那里离公社可不太近,你要是真当了老师,能按时上课吗?”
“我有自行车,肯定能按时上课的。”
女人目光讶异地打量了钟情一眼,这时候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人可不太多,不过她也就看了几秒钟就收回了视线,她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又拿了一支铅笔和橡皮擦,“你先画一幅画试试看吧,这段时间也有不少根本就不会画画的同志妄图蒙混过关,如果你不会画画,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忘了说,我叫梅锦清,是春风小学的校长。”
钟情没说话,只是接过纸笔和橡皮,微笑着问:“我能坐下吗?”
梅锦清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当然可以。”
钟情在梅校长对面坐下来,拿起铅笔就开始画了。
从梅锦清的角度,是完全可以看到钟情纸上的内容的,一般人在这样被盯着的情况下是很难集中精神的,但显然这个小知青不一般,她很镇定,好像完全当她不存在一样,这一点让梅锦清无端地就对钟情多了一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