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拿来了,秦淦西和陆勤良、陆勤奋两兄弟密切配合,找来藤曼把两头猪捆得死死的,然后抬着它们来到之前离开的地方。
接着,问题来了。
这两头猪都有一百三四十斤,而之前只有秦淦西的担子轻一些,只有八十斤,陆勤良两兄弟的都有一百一十来斤,三个人的总收获达到六百来斤。
看到这么一大堆收获,三人都有些头疼。
秦淦西说道:“勤良哥、勤奋哥,我们得先让人回去一趟,带些东西回去,然后喊人过来。要不我先回去,把我爹和陆伯喊过来,你们觉得怎样?”
陆勤良立马反对,“还是我回去吧。我得速度虽然没你快,但我短时间内的耐力比你强。”
陆勤奋对此也表示同意。
秦淦西略加思索后说:“这样,我留在这里,你们两个先回去。”
陆勤良想了想,随后说道:“这样也行。我们回去后,只要把我爹叫过来就行了,你那点东西,到时候放在两头猪的架子上。”
秦淦西同意了,他们两个挑着田间收获飞快朝家里走去。
秦淦西等他们翻过山顶后,把所有东西往储藏空间里一收,然后朝砸野猪的地方跑去。
跑出灌木区,跳进红薯地,然后沿着野猪离开的位置追。
一直追过两个山头,终于发现了那一大一小两头野猪。
看到的就是自己的。
他收了它们后转身就跑,很快回到原地,开始结账。
二十二头野猪无一落网,总重一点七四吨,还顺手抓了九只野兔、七只野鸡、六只斑鸠,除去十六条蛇的管理费,净收获功勋点七百三十七个。
把东西恢复原状后,他拿出卤菜就着黄瓜消磨时间。
接近一个半小时,陆伯三父子气喘吁吁而来。
陆伯指着他说:“淦西,你胆子大得很呢。敢夜里翻这道山梁,怂恿他们去杀野猪,敢一个人留在这里等。”
秦淦西嘿嘿笑道:“陆伯,我跑得很快的。我们最先也不是去杀野猪,只想去看看,看能不能赶跑,没想到那里有道不矮的坎,这才想起看能不能杀一头来吃肉……没想到一杀就是两头,只能说明猪就是猪。”
“我一个人守在这里,是我跑得快,耐力很强。如果有野猪来袭,我就把这些东西撇下不管,一门心思地跑。”
陆伯气急了,“胡说八道。大猫呢,豹子呢,你也能跑得过?”
秦淦西只能继续嘿嘿笑,“陆伯,这事是我欠考虑,今后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了。”
陆伯闻言喘了一会粗气,然后才慢慢平息下来,举着火把、拿着柴刀去砍竹子。
陆勤奋偷偷跟秦淦西说:“在来的路上,我爹把我们两个骂了一路。”
陆勤良补充道:“骂我们不该进入这条路,更不该翻过这座山,说这里出现过大猫和豹子;骂我们去打野猪是狗胆包天,今后还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打断我们的腿。”
秦淦西忽然发觉,自己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孟浪了。
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可别人没一人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带他们来这猛虎、豹子出没的地方,确实会让人家生气。
满是内疚地说:“勤良哥、勤奋哥,今天确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让你们不知不觉中冒了险。如果这里真的出现过虎豹,今后还是不能来了,甚至前边那一片田也是。”
陆勤良点了点头,“我们也答应我爹,今后不到这边来了。不能为了两毛钱,让自己冒生命危险,不然赚再多的钱也没用。”
秦淦西笑道:“还是老一辈谨慎。”
陆勤良用带来的粗棕绳重新对野猪进行捆绑,然后将藤曼去除。
陆伯腋下夹着两根竹竿过来,把他们之前的竹竿扔掉,然后把新的穿过去,“勤良、勤奋,你们两个抬一头,淦西和我抬一头。淦西那点东西,全部放在我们这里。”
陆勤良说道:“爹,淦西的东西不轻,我们这里放一半吧。”
陆伯没好气地说:“八十斤而已,没必要。你们走前面,抓紧走。再磨蹭的话,天都要亮了。”
随后他把秦淦西的篓子、布袋挂在竹竿上,待他们两人准备好后,指挥陆勤良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要秦淦西走在自己前面。
秦淦西没有同意,“陆伯,我拿手电走在最后面。您放心,我担过一百三十斤的担子,也抬着我爷爷一直走到医院。”
说着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把竹竿的一头抬起来放到肩上。
他知道陆伯的想法:走在后面的话,可以往前挪动,让自己距离货物更近一些,这样可以承担更重的重量,让走在的前方自己承受更轻的重量。
他的真实想法是:如果真有虎豹,它们首先攻击的必是走在最后边的那个人。陆伯虽然有一些功夫在身,但比自己还是远远不如的。自己可以分心二用,一边行走,一边警惕周边情况。如果真的遇到虎豹,只要它们出现在三十二米范围内,必将逃脱不了被强制休眠的命运,这是陆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他不是喝了酒的武松。
见他坚持,陆伯也没说什么,把竹竿的前端提起来放到肩上,然后把竹竿往前挪,让自己的身体往后移。
秦淦西心道果然如此,“陆伯,我的力量还是有一些的,没必要这样。如果撑不住,我再和您说。”
陆伯淡淡地说:“先这样吧。照路,时不时照照四周。”
“好。”
四人抬着野猪前行,走在最前面的陆勤良小心翼翼,不时挥动火把照照四周。
秦淦西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大部分心神都在警惕四周,把陆勤良前方二十米也囊括在内,甚至把路两边的活物全部都收了,但他没有说出来。
在快要到坡顶的时候,陆伯大声说道:“淦西、勤良,走慢点,多观察一下周边的情况,大猫和豹子往往出现在坡顶两边。”
秦淦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陆勤良则肉眼可见的更加谨慎起来,速度更慢了。
陆伯也不轻松,全身紧绷,脑袋不停地左顾右盼。
在距离坡顶只有十来米的时候,秦淦西的心揪了一下,冷汗飕飕地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