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走到眼前的邢冰凌笑了笑。
邢冰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她对邢锡江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不过这次邢锡江没有再为难她,
直接走进了会议室。
覃休和邢秀真也跟着进来了。
顿时,
会议室多了三个新面孔,
在座的几个股东面面相觑。
刚才的大股东面色铁青,
邢承东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示意邢冰凌赶紧把邢锡江带出去,
但邢冰凌低着头,
没看见他的暗示。
邢承东被气得不轻。
那位大股东脸色阴沉,
把手里的东西重重摔在桌子上,
巨响声让其他人心里发毛。
他转头盯着邢锡江,语气强硬地说:
“邢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邢承东也开始坐不住了。
那位大股东继续说道:
“没想到邢会长连家里人都管不好,这样怎么能当公司的董事长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
从邢锡江拿到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后,
邢承东就不再是董事长了。
这事目前也只有他和邢冰凌知道。
邢承东特意叮嘱过,
不能让这事外泄。
没想到这次邢锡江突然出现,
让他措手不及。
那位大股东目光紧紧盯着邢承东,
似乎在告诉他,
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
他也会当场走人。
邢承东一时无计可施。
这时邢锡江忽然挥手,
覃休消失了一会儿,
很快搬了一张椅子回来,
放在邢承东旁边。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邢锡江完全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让覃休把椅子放好,
覃休立即照办。
大家都看向覃休的动作。
当看到覃休把椅子放在邢承东旁边时,
众人的神色复杂起来,
眼神闪烁。
他们不仅贸然进来,
现在这个举动让他们心中产生了各种猜测。
邢锡江从容不迫地走向那个位置,
直接坐下。
那位大股东看着他冰冷的目光,
站起身来,哼了一声,
准备离开。
邢承东连忙起身拦住他,
笑着说:
“金会长别急,我们的会议还没结束呢。”
金会长对邢承东的态度充满了不屑,
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看这会也没必要再开了,邢会长还是先把自家的事解决了吧。”
金会长这番话无疑是在当众羞辱邢承东。
邢承东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他只好又一次挤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如果金会长现在离开了,
再想重新召集股东开会就难了。
这次的会议本来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公司的位置,
却被邢锡江给彻底搅乱了。
邢承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坐在一旁的邢锡江先说话了。
只见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把会议室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
邢锡江用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说:
“金会长稍安勿躁。”
金会长扭头看了看这位喊住他的邢锡江,眼中有怒火也有疑惑。
不过金会长并没有多作停留,
转身又准备离开。但邢锡江的话再一次传来:
“今天我来这儿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在场的股东们听见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表现出浓浓的好奇。
甚至连已走到门口的金会长也回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邢锡江,
显得颇有兴致,毕竟这么枯燥的会议中有点热闹总比没得好。
金会长嘴角勾起了笑,转回身走向他的座位,盯着邢锡江说:
“你若说不出什么有趣的,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说罢,便坐了下来,注视着邢锡江等待下文。
邢承东心里开始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他悄悄瞪了一眼身边的邢锡江,眼神充满了威胁。
若今天邢锡江真敢把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拿出来,
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只见邢锡江只是微微一笑,
这反而让邢承东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邢承东显得很紧张,吞了吞口水,看着邢锡江的眼神愈发冷漠起来,
大声道:“你现在去休息室待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晚些再聊。”
邢锡江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显然他已经看出邢承东急了眼。
见邢锡江毫无起身之意,邢承东心中更加焦急,
刚想强行拉他走时,金会长却突然插嘴道:“邢会长别着急啊,让人把话说清楚也不迟。”
股东们心里都在嘀咕:刚刚赶人走的是他,现在留住人的也是他。
邢承东进退两难,不敢违背金会长的意思,
同时害怕邢锡江说出那件事会毁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地位。
慌乱中他再次回到座位上坐下。
就在这时,邢锡江开了口:“叔别紧张,侄子要说的不过是小事一件。”
听到此话,邢承东看邢锡江的目光变得更冷酷无情了,
他明白,这件事大概率会被曝光出来。
目前情况十分危急,必须想办法让邢锡江闭嘴。
邢承东不断地向女儿邢冰凌使眼色,但她完全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愣在那儿不动弹。
看着这情形,邢承东气得几乎要发狂: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邢锡江一直在观察着叔叔的表情,觉得这一切挺有意思的。
而金会长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
盯着邢锡江直言:“快说吧,别拖泥带水的,还有正事等着呢。”
邢锡江轻笑道:“那就听会长的。”
与此同时,邢承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也开始冒出了汗珠。
接下来,邢锡江朝站在一旁的覃休招手,
覃休心领神会,立即出门取了一沓文件回来,
并按照指示把它们分给了在座的每一位股东。
当大家打开手里的资料后都皱起了眉头。
连身为最大股东的金会长也显得不太高兴。
手握着文件的邢承东更是全身湿透,
万万没想到邢锡江居然用了这种方法公开秘密。
在场的所有人都来回望向邢锡江和邢承东二人。
此刻,金会长面无表情地看着邢承东,
目光里尽是对他的质疑。但他并没有立刻下结论,
而是先问向一边坐着的邢锡江:“这是什么东西?”
邢锡江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轻轻摊手说:
“正如金会长手中那份文件写的那样。”
现在邢承东对邢锡江满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