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锡江的话,柳政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对……对,人都是我击毙的。”
一旁的警员和士兵们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钦佩之色,纷纷开始称赞起来。
“不愧是长官啊!这枪法,简直神乎其技,太厉害了!”一个年轻的警员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就是就是,一心为国家,就算受了伤还坚持奋战在前线,这种精神实在令人敬佩!”另一名士兵也随声附和道。
“还有那临危不惧的气势,真是让我们这些晚辈望尘莫及啊!”又有人插话进来,语气中满是敬仰之情。
随着众人的赞美之词不断传来,原本还有点心虚的柳政民,渐渐地被这些夸奖冲昏了头脑。他挺起胸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真的是被他亲手击毙的一般。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自我陶醉之中,自信心爆棚。
柳政民随意地摆了摆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小事一桩而已,不足挂齿。你们都赶紧忙去吧,我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报告回头再写。”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辆走去。
邢锡江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医院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柳政民心情愉悦,还不时与邢锡江交谈几句,言语间尽是对刚才那场“英勇战斗”的吹嘘。而邢锡江则只是微笑着听着,偶尔应和两声,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邢锡江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柳政民则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车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两人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柳政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寂。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邢锡江,轻声说道:“刚才,谢谢你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车厢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邢锡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你给了我面子,以后我会加倍还你。”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柳政民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个人,确实让人琢磨不透,难怪我妹妹会对你这么迷恋。”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
邢锡江依旧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柳政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话说,邢虔诚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柳恩敏听到哥哥说出这句话后,脸色骤然一变。她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邢虔诚的死一直是她心中解不开的一个结,如今被哥哥当面提及,她的内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尤其是在邢虔诚那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上,一场悄无声息的交锋正在柳家兄妹与邢锡江之间展开。
柳恩敏秀眉紧蹙,娇嗔地喊道:“哥,拜托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行不行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柳政民却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反驳道:“妹妹呀,有些事情可不是你待在部队里就能随意揣测的!”
“我不过就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邢锡江的情况罢了,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柳政民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邢锡江说道:“你看看他刚才展现出来的那一手枪法还有遇事时的沉着冷静劲儿,这小子绝对不一般呐!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给吃干抹净了你都浑然不觉呢!”
听到这话,柳恩敏气得闭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着,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叹气道:“好了啦,哥,求求你快闭嘴吧!”
然而,面对兄妹俩的争执,邢锡江始终面无表情,宛如一座冰山般不为所动。只见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动作娴熟地点燃了其中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后,吐出一团白色烟雾。随后,他将手中的烟盒递向柳政民,淡淡地问道:“要来一根吗?”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而又诡异起来……
邢锡江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关于这件事情嘛,你只能靠自己去揣摩、去猜测了,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答案的哦。”就在这时,柳政民敏锐地察觉到邢锡江的神情突然间变得异常严肃起来,那凝重的氛围让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他不禁也有些紧张了。此时此刻,柳政民感觉自己仿佛正孤零零地伫立在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山峰之前,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回应道:“好……嗯,我明白了。”
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当当地抵达了医院门口。柳政民推开车门,步履匆匆地走进医院里面去处理身上的伤口了。而邢锡江则和柳恩敏静静地站立在医院大门之外。只见邢锡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烟雾升腾而起,邢锡江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之后,终于再次张开嘴巴说话了:“说实话啊,你哥哥这种性格,还真是蛮适合跟人结交成为兄弟的呢。”听到这话,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柳恩敏不禁微微一笑,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形状,柔声细语地回答道:“是啊,别看我哥哥平日里表现得好像很直率、很鲁莽似的,但实际上他一点儿都不糊涂哦,心里面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有着明确尺度和把握的啦。”稍稍停顿了一下,柳恩敏又接着补充道:“还有呀,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积累下来的那些人际关系以及广泛的人脉资源,如果将来能够好好利用一番的话,肯定会对你产生非常大的助力作用哟!”
邢锡江点头表示赞同:“估计你哥今天晚上回去就会查我的底细了。”
“军人嘛,很正常。”柳恩敏笑道。
两人说话间,走廊里走过两个人影,邢锡江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看到这一幕,柳恩敏立马认出来:“这不是那个商场经理吗?”
“这家伙居然也在这医院里。” 邢锡江眯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点子。
“我打算让你哥再了解我一下。”他对柳恩敏说。
柳恩敏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邢锡江淡淡地说:“没想干啥。”
“不过谁敢碰我的人,特别是女人,那可就触了我的底线了。”
“早在商场那次,他就已经没命了,只是我暂时让他多活一阵而已。”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绵正鹤的电话。简短交代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并笑道:“好了,今晚就把那两个人解决掉吧。”
话音未落,邢锡江正准备收起手机,却接到了另一个来电。他没有看是谁直接接听了。
“喂,找谁?” 邢锡江语气平淡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非常悦耳的女人声音,这个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让人一听就不禁心动。
“哟,这不是凌姐吗?” 邢锡江微笑着回应。
打电话过来的是邢冰凌。
电话中,她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活着,并能接这个电话。”
闻言,邢锡江明白她的意思但并未显得惊讶:“果然不出所料。”
“你的手下真是不太行,他们的水平可能还不如一般人。”
邢冰凌微微一笑:“别急,我们来日方长,现在才刚刚开始。”
接着她说到:“你要去斧山对吧?我给你约了明天晚上九点,在斧山豪庭酒店见面。”
“这地方听着够气派的,像你一样的张扬。” 邢锡江笑道,“放心吧,我会按时到的。”
邢冰凌冷冷说道:“希望你能如愿,不过我觉得你会迟到甚至根本不会来。”
听到这话邢锡江笑了:“我保证会按时到的。另外,如果真的来了,请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邢冰凌好奇问道:“我得准备什么呢?”
“凌姐你真漂亮啊,这么多年过去依然动人,咱们到时候可以好好叙旧,毕竟很久没见过了。” 他说完这话,立刻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你再这样说话小心成为太监!”她生气极了。毕竟她是何等身份,从未有人如此挑衅过自己。
“咱们走着瞧。”邢锡江说完就挂了电话。
旁边的柳恩敏担心地说:“你真的一个人要去斧山?”
刚听到对话的她很担忧。“不行,你自己去多危险!”
邢锡江笑着安慰道:“事情到了这份儿上必须解决,早去晚去都一样。”
最终还是独自一人离开了。
在医院里,柳恩敏虽然仍旧不安,但现在只能先确保哥哥尽快康复再说其他事了。而病房里的柳政民得知邢锡江前往斧山的事情之后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担忧,因为他觉得以这位朋友的能力而言,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柳政民躺在病床上笑着说:
“你别太担心了。”
柳恩敏噘着嘴,不满地说:
“你这个笑看起来真不让人放心。”
坐在柳政民身边,
柳恩敏手里剥着桔子。
突然间,
病房外面,
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
“有人死了!”
“快点,去看看怎么回事!”
走廊里,
响起很多人的喊叫声!
柳政民立即皱起了眉头,
目光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