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我帮她找一位信得过的大夫,看看腹中胎儿。”
“太医院的太医都不够好吗?”
兰灵薇摇了摇头,说:“她是信不过太医院的太医,太医们医术自然是最精湛的,只是她担心太医们身后都是不同的势力,恐对她不利。”
“她确实很谨慎。”
“可能是见我妹妹先前被太医诊断腹中胎儿为男胎,结果生下来却是女胎,怕是会措手不及罢了。”
兰灵薇十分了解温婉的心理。
元王点了点头,说:“许太医是我的人,若是需要,可以让许太医去替她诊脉。”
“不了,许太医若是出手了,那不就暴露了殿下与许太医的关系了?虽然我听温婉所言并不像是假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替她寻一位宫外的大夫吧。”
“这事我让照影去办。”
“嗯。”
照影这跟着元王忙了一天,一口饭没吃上,就收到了新的任务,这是他非常羡慕在辅国公府盯梢的龙莹了。
辅国公府内,龙莹一直在暗处留意着辅国公夫人的院子,看到辅国公乘着夜色归来,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早上辅国公夫人端给辅国公的那杯茶,虽然后来被倒掉,但是龙莹依旧从剩余的茶叶中验出了毒性,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揭穿此事,便将茶叶包了起来,而自己就继续盯着辅国公夫人的一举一动。
辅国公不在家的一整天里,辅国公夫人就在院子里绣绣花,散散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龙莹盯得都犯困了。
辅国公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是元王府过去的,她们会配合龙莹盯梢,让龙莹在院子内来去自如,不必在屋顶这么显眼的位置。
辅国公回来之后,龙莹就趁着夜色来到了屋顶上,悄悄通过瓦片之间的缝隙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老爷,你回来了?这累了一天了,怎么这么忙呀?”
“哎别提了,好多位同僚一夜之间被害,今日可真是忙的茶都没喝上几口,我现在饭都没吃呢。”
“那可不行,来人,快去给国公爷做点吃的,快去。”
院内的奴婢立马就去小厨房做饭去,辅国公夫人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杯茶递给辅国公,辅国公知道其他官员都是死于茶水中毒,他看着这杯茶久久没喝下去。
“怎么了?这茶有问题吗?”
“夫人先喝吧,我突然不渴了。”
辅国公将茶递给辅国公夫人,辅国公夫人心里庆幸这杯茶是没问题的,她接过来一口喝下,随后娇嗔的说:“老爷还怕我在茶里下毒不成?”
辅国公看着自己夫人一口喝下,貌似这茶确实是没问题的,他瞬间觉得自己多虑了,便哄道:“没有的事,夫人与我是十数年的夫妻,要下毒早就下了,何必等到今日。”
辅国公夫人明知故问道:“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老爷你这一出去就是一天的。”
“昨夜京师里多位高官遇害,这一整天朝中相关的人都忙的人仰马翻,陛下说了,要尽快破了此案。”
“怎么会这样呢?昨夜不还说是有使节前来,要一同进宫陪同吗?”
从辅国公的口中得知不少人已经成功,辅国公夫人在心底里偷笑,但是表面上仍装出一副皱着眉头不解的样子。
“这具体的我也不能多说,等这案子破了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奴婢敲了几下门,说:“国公爷,膳食做好了。”
“拿进来吧。”
辅国公开口,随后奴婢们便将几道简单的小菜还有一碗面条端了进来。
辅国公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辅国公夫人就在一旁给他倒着水,叮嘱他慢点吃别噎着,但是心底里就在盘算还有多少人没下手。
她不知道的是,下手的那批人已经全部都被抓进了牢里,事发突然,水粉店的老板还没来得及通知辅国公夫人这件事情。
第二日,辅国公又一早离开了国公府,辅国公夫人这时候收到了水粉店老板派门口下人通传的话:“国公夫人上次在小店定制的胭脂已经做好了,烦请国公夫人前去试试。”
辅国公夫人听到彼此间的暗号,便假装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龙莹就继续在后面偷偷跟着她。
辅国公夫人走进了水粉店,龙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顺便观察周遭的情况。
水粉店的密室内,老板对辅国公夫人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事?我们的人不都成功了吗?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你还不知道吗?辅国公没告诉你?那些下药的人不知怎么的全被抓起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官府的人分了好几拨,同时将她们全部抓到牢里去了,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呢?”
辅国公夫人紧张的站了起来,说道:“她们不会供出我们吧?”
“应该不会,每次我与她们联系,都是乔装打扮过的,也不是在此处,想来即使真的有禁不住严刑拷打的,供出我们来,也不会找到我们身上。”
“怎么会被抓的呢?”
“我也纳闷呢,按照常理,她们的丈夫被害,她们应该是最应该被关心的人,怎会当场就被抓了。”
水粉店老板挠了挠脑袋。
“不行,我们得早做准备,要么让其他的人尽快下手,要么就这段时间内切勿再轻举妄动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保存实力,观察下情形再说。”
“那位说与我们合作的人怎么样了?”
“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话传来,想来是没问题的。”
“他不知道我们前晚的安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是我们干的?”
“我们双方是合作关系,即使他知道了,也无妨,反而还可能能够替我们掩藏一二。”
“辅国公如今的防范心很重,我恐怕一时三刻也找不到机会下手,除非鱼死网破,若想全身而退,怕是还需要重新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