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回来,你去泡那啥咖啡,友人在这呢。”
说完后就不管了,哈哈和康博文两人笑着道,“我听说你们都爱喝那啥咖啡的吧,我跟你说,来巧了,我头回啊......”
余光一瞟,发现小青年还站在这里没动,眉一皱,脸一沉,“你咋还站在这儿呢?”
小青年略显窘迫的答,“六哥,我也没泡过那啥咖啡啊.....”
章华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又是一通数落,“你说说你,要你有啥用,连个咖啡都不会泡。”
拿包的那支手在半空中点了点,“那啥,把那买回来的咖啡豆往那杯子里一放,再倒点热水,等色一泡出来,就把那豆子再一捞,不就成了嘛,你说说你,咋不动动脑子呢,那不是跟泡茶一道工序嘛。”
“我透彻了,六哥,我这就去!”小青年经过章华池这么一指点,瞬间恍然大悟的猛点头。
不做逗留的再次转身拔腿就跑。
“那位王子.......”容媚实在是忍不住的伸手在半空中招了招,你等等都没说出口,人就没影儿了。
章华池回头瞧着容媚的姿势横了横眉,“妹子这是咋了,叫他是对咖啡有啥要求吗?那我叫他回来。”
说着就作势要去叫人。
容媚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没、没啥,我就是觉得咋能让王子亲自给我们泡咖啡呢,怪不好意思的.........”
头一回见面,她也不能当面大喇喇的指出人的错处吧。
就是这咖啡要是一会儿给泡了端来,她是下不去嘴了。
到底还是康博文站了出来,摇头失笑的看着章华池,“六哥,咖啡不是这么泡的,那咖啡豆得用研磨器磨的。”
章华池惊讶的看向康博文,说出了他的内心想法,“啥玩意儿?研磨的?这玩意儿难喝就算了,还这么麻烦呢?”
康博文笑笑,“是有些麻烦。”
听康博文这么一说,章华池自是明白了刚才容媚的叫人的目的,哈哈笑着将目光又回到了容媚身上,“哎呀,妹子啊,让你见笑了,我就一没啥文化的糙爷们儿,也不懂这些,一会儿那啥咱还是喝茶,不喝那时兴玩意儿了。”
容媚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一点不显,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没事儿,六哥,我都能喝的,冲泡咖啡,你这么理解也是对的,不瞒你说,我最早也是跟你一样以为的。”
一两句话,就化解了这不算尴尬的尴尬事情,拉近了两人的认同感。
“是吧,我就说吧,这很难不让人理解错啊。”
说罢,又招呼着,“走走,咱们先去那树底下坐着聊。”
几人移步出了屋门,刚走到门外,章华池的眼睛瞬间一亮。
从上到下的将韦永宁和熊初墨两人瞧了又瞧,满意到不行。
“咦,这两位瞧着就是练家子啊,身子骨不错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当个打手啊?”
不等两人开口。
康博文附在他耳朵也不知道说了啥。
章华池一阵汗,“艾玛!两位好汉原来是国家的啊,打扰了,打扰了。”
章华池所说的树底下并不是真正的树底下。
而是建了一间凉亭一样的茶室,旁边有棵上了年头的老树,凉亭边上还挖了个人工小池,里头喂了几条观赏鱼,只是那鱼儿游得并不畅快,反倒看着有点奄奄一息泳不动的样子.......
路过时,章华池又顺手抓了一大把放在旁边的鱼食儿往里头一洒。
容媚算是瞧明白了,忍俊不禁的问了一句,“六哥,你这鱼死了不少吧?”
“妹子你咋知道?”章华池听后眸眼一亮,惊讶的看着容媚。
他这鱼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了老不少了。
容媚耐着性子和他做着解释,“你这样老丢饵料,它们又吃不完,那饵料一遇水后就变膨胀腐蚀了沉入水底,影响水质,而且这些饵料会在分解的过程中消耗氧气,并且产生大量有害物质,水质恶化,就会使鱼缺氧或者中毒,所以你不能老是给它丢饵料,也得勤清池换水。”
啥氧不氧的,章华池也听不明白,但后边那句他懂。
大手一挥,点点头,“妹子你说得多,我信你!”
他就说他那鱼咋换了一批又一批,原还以为是饿死了,现在看来是喂太多,给“撑死”了。
三人走进凉亭里坐了下来。
刚刚的小青年这会儿正好也在这里折腾泡咖啡。
章华池看着忙得手忙脚乱却看不懂在忙啥的小青年,蹙了蹙眉,摆手,“行了,别瞎折腾了,泡壶茶上来。”
“啊,六哥,我这都按着你的吩咐泡上了,就等它变色呢。”小青年听后茫然的转过了头,不解的望向他。
章华池说着几步上前,掏出夹在胳肢窝下的皮包跳起来啪的一下拍向小青年的头,“我他妈你是老大还是我老大呢,这家里谁说算啊,让你泡茶就泡茶,哪那么多废话呢。”
小青年挠了挠被打的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章华池,“可刚刚明明是六哥你先让我泡的......”
不明白自家老大咋好好的,就突然发起火了。
“又犟嘴,又犟嘴。”章华池头疼的扶额。
他章老六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手下呢。
“六哥,我泡,我这就去泡,你别又犯病了。”小青年看着自家老大头又开始疼的样子,心立马一紧,慌里慌张的就去泡茶了。
章华池这才返了回去,对着坐着的容媚两人哈哈笑道,“妹子别介意啊,我刚才说话糙了点儿,但这小子就是缺根筋儿,欠收拾。”
康博文和容媚都笑了笑。
章华池在对面坐了下来,手又向着凉亭外站着没进来的韦永宁和熊初墨招了招,“来来来,那俩国家的兄弟,别光在外站着,都过来一起坐下喝杯茶。”
“多谢六哥邀请,我和我兄弟就站在这里就好。”韦永宁和熊初墨对了对眼,笑着拒绝。
容媚对章华池的身份适应得很快,他和熊初墨就没那么洒脱了。
秉持着不靠近不主动只拒绝的态度,两人当真把自己当成了保镖,跟站岗似的,笔直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