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尔泰醒来时只觉得手中仿佛抱住了一块暖玉,不知想到什么,猛然睁开双眼,怀中的女子绝美的容颜世间罕见。
冰肌玉骨的肌肤上全是他弄出来的痕迹,阿尔泰怔愣的看着峨眉微蹙的女子,这竟然不是梦..........
面色沉重的掀开被子起身,却不曾惊扰熟睡的女子。梳洗过后静静地坐在小桌前,手上拿着冒着热气的马奶酒,涣散的双眼,表明主人神游天际。
直到太阳高挂,卿清才缓缓翻了个身,浑身酸软无力,美眸微闪,睫毛颤抖,该如何是好?昨夜发生的不是梦.........
细微的动静没逃过阿尔泰的耳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近,卿清紧张的抓住被子的一角。
“醒了就起来用膳。”
卿清试探性的睁开双眼,对上阿尔泰温和的双眼,心里一惊,连忙拉住被子遮住一丝不挂的娇躯。
朝阿尔泰微微俯身,语气中充满焦急:“我.......也不知为何出现在可汗帐中,我发誓,我是被人陷害的!”
因女子伸出手掌作发誓的姿态,原本遮住她身体的被子突然滑落下去,诱人的美景深深吸引阿尔泰的视线。
卿清脸上染淡淡的绯红,羞赧的垂下头。阿尔泰知道昨夜她是昏迷的状态,是他自己没禁受住诱惑。
俯下身与卿清平视,眼底有些疑惑:“本汗未曾见过你,你是北朝公主和亲的侍女吗?”
卿清美眸微垂,“是.........”
阿尔泰了然的点头,“本汗知晓了,日后你便是本汗的小夫人了,无需伺候北朝公主..........”
“可汗!小阏氏小产了!”帐篷外的士兵焦急的嗓音传来,打断了阿尔泰的话,阿尔泰有些哑然,干巴巴的说了句:“本汗去看看,你先用膳。”
阿尔泰步伐匆忙的走了出去,待阿尔泰离开后,卿清慌乱的穿上衣裳,套上鞋子,走了出去。
“夫人,可汗交代了,您不能离开。”帐篷外的两名壮汉被卿清扑面而来的盛世美颜惊艳到,愣了一瞬,才结结巴巴开口。
卿清故作从容,轻声开口:“可汗允我回去收拾物品,你们也要阻拦吗?”
两名壮汉有些犹豫,可在看到卿清绝美的面容时,最终还是放行了,她看上去那么漂亮,一定不会骗人的。
除了几个极其明显的帐篷,卿清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往什么方向走,只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是漂浮的。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作何?”巴温见眼前的女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余一双清澈明亮的狐狸眼在外面,出声质问。
卿清美眸闪过惧意,“我不是坏人..........我是巴特尔的侍妾,出来如厕,寻不到如何回去了........”
小夫人?巴温上下扫视一眼,女子虽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却遮掩不了,她曼妙动人的身姿,单是不经意露出的手腕便洁白如玉,定是不可多见的美人。
“可以,我与巴特尔是好兄弟,我送你回去便可。”
“多谢.............”
“小夫人!”乌日乐一觉醒来发现卿清不见了,心急如焚,想要去寻大将,却被大夫人拦住,见卿清回来了,眼里的泪珠顿时憋不住了。
见到熟悉的乌日乐,卿清眼眶泛红,完全没注意到巴温竟然知晓她的帐篷所在,见女子轻声安慰婢女,巴温眉头一挑,果然是那位北朝公主,这般温软的性格竟然对着巴特尔发脾气,想来巴特尔定是做了什么令人恼火的事情了。
乌日乐在卿清的安抚下终于缓过神来,抬头对上巴温含笑的眼神,急忙行礼:“乌日乐见过巴温台吉。”
巴温眼含笑意的看向一旁有些怔愣的卿清,打趣道:“乌日乐可要看好你家小夫人了,可别到时候又找不到自己的帐篷在哪儿了。”
“是!”
待巴温离开后,卿清才想起来台吉是亲王的儿子,是阿日泰的堂弟,前世她只远远的见过一面,不能怪她认不出来。
让乌日乐为她打了盆热水擦拭身体后,卿清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坐在小桌前吃着草原特有的糕点。
轻声询问:“乌日乐,昨夜巴特尔歇在何处?”
“回小夫人,昨夜大将歇在了他自己的帐中。”
“嗯...........”卿清低低的应了声,昨夜她忽然出现在阿尔泰帐中,这幕后之人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想到大夫人那张蛇蝎美人面,卿清只觉得可悲,明明是巴特尔的错,她怎么不杀了他!
“大夫人.......小夫人.......回帐中了。”婢女神色着急的掀开幕布,阿日娜眼底闪过震惊,不过片刻便冷静下了。
“可知昨夜可汗留宿在何处?”
婢女摇摇头,毕竟可汗的踪迹可不是他们能打听的,阿日娜没想到都将她送到可汗帐中了,还能让她逃了出来。
“听闻,昨夜可汗处死了两名侍卫。”婢女小声开口,“处死了两名侍卫?”阿日娜若有所思,若非犯了原则性问题,阿尔泰是不会轻易处死侍卫的。
“可汗昨夜宠幸了一名女子?!”大阏氏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解,“可哈哈珠不是被人发现与赤弩下将睡一起了吗?”
“可知那名女子是何人?”
婢女摇摇头:“似乎未有人知晓那女子是何人,只知是个异常漂亮的汉人女子。”
大阏氏眼里闪过了然,“原是如此,我说呢,可汗明明将沈南絮放在心尖尖上,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宠幸其她女子。”
“想来那汉人女子定是比沈南絮还要漂亮了,否则可汗也不会宠幸于她..............”
“呵~沈南絮如今还将可汗的孩子给流了,也不知可汗还能容她到何时。”
“对了,一定要将那名汉人女子给查清楚了,我可不希望再出现另一个沈南絮了。”
“是。”
床榻上的女子,漂亮的五官惨白一片,毫无血色,芳宁跪在地上,头都磕出血了,也无法熄灭阿尔泰心中的怒火。
“可汗息怒啊!小阏氏喝了奴婢熬的砂糖与当归后,便腹痛不止.........可奴婢都是按照小阏氏的指示熬的..........绝对没有害小阏氏的想法。”
萨满无力的朝阿尔泰摇摇头,“可汗.........小阏氏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