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衙役们早已经吓得瘫在地上了,单单是天威军冒出来,倒还好说,毕竟这附近远离天威军的大本营,即便是天威军雷霆怒火,也发不到自己这些喽啰身上来。
但是小小的一件屁事,竟然将大布斯给惹出来,那还有活路吗?天底下谁不知道皇上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死在他手里的贪官污吏没有上万,只怕也已经破千了啊,这一次算是真的踢在铁板上了,只怕知州大人的位子也是做到头了啊……
“皇上,草民,草民已经成了废物了……”
罗育嗫嚅道。
“什么草民?”
朱杰喝道,“你是朕亲封一等伯爵——常山伯!废物?哪怕是你半身不遂,瘫在场上,那也是真的常山伯!这一次被朕遇上了,你就甭想着在跑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到了高唐州?”
朱杰的话音刚落,城内的大街之上,来了一行人马,知州宋德仁坐着轿子一路飞奔到了西城。
“知州大人到!”
到了城门口,开路的衙役高声喝道,不过,心头有些奇怪,这些衙役怎么了,怎么都跪在了地上,即便是被人家都给放趴下了,也该躺着、趴着啊,怎么都跪下了?而且打斗的痕迹并不严重啊……
“周立,周立!”
宋德仁从轿子之上走了下来,怒声喝道:“怎么回事?哪里的刁民闹事?全部给本官拿下不就行了?还要劳动本官走一遭!”
此时的周立还在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呢……
“宋德仁,你倒是很大的架子啊……”
赵正航冷冷的说道,“皇上圣驾在此,你还耍的这么大的威风,如果皇上不在的话,你是不是都要飞上天了?”
宋德仁心头一惊,皇上?皇上在这里?
宋德仁抬头向着人群里扫了一圈,哪里有什么皇上,哪里有仪仗?
“你、你是什么人?”
宋德仁向着赵正航惊疑的问道。
“本督中军都督同知,京城殿帅赵正航,皇上圣驾在此,你还不跪拜,打算造反吗?”
赵正航怒声喝道,用手一指中间的朱杰,这个时候宋德仁方才将眼光放在了朱杰的身上,他一个小小的知州,哪里能够见到皇上的真容?
不过,眼前的这位京城殿帅,杀气腾腾,虽然一身便装,但是这身沙场拼杀出来杀气绝对不会有假的!至于中间位置的朱杰,更是不怒自威,隐然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气!
“臣、臣高唐州知州宋德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德仁心头暗暗叫苦,这一次可是要遭了啊,自己就是私下里收个税啊,偏偏被皇上给撞见了,这不要了亲命了吗?
“贾云亭,立即拿着朕的令牌,赶往东昌府,让东昌府知府郭开新火速赶来高唐州,朕要问问他,这入城交税的事情,到底是谁的主意,是他郭开新的主意,还是济南朱泰的政令,朕把偌大的地方交给你们治理,你们就给朕如此糟践吗?”
朱杰怒火中烧,向着众人喝道。
一旁的贾云亭不敢怠慢,飞身上马,向着东昌府方向跑去。
从高唐州到东昌府,不过百里的距离,一路疾驰,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了。
如今的宋德仁已经瘫软在地上了,被皇上给抓了一个先行,哪怕是自己舌灿莲花,都说不清楚了啊……
“皇上,皇上恕罪啊,皇上恕罪啊,臣知错了,臣罪该万死啊……”
宋德仁哭天抢地的悲号着,这一次真的被周立这个王八蛋给害死了啊,天底下还有他这么不长眼的吗?收税竟然收到皇上头上了啊,作死啊,特么的你作死不要紧,连累的老子也要死啊……
“哼!”
朱杰冷哼一声,喝道:“来人,将宋德仁的乌纱帽摘了,暂且押入大牢,等候处置,高唐州即刻取消收税,周立一同押入监牢,等候发落。一帆,正航,我们一同进城!”
不由分说,连带着罗育等人,一同进入了高唐州。
进入了高唐州衙门,朱杰在知州老爷的椅子上做了下来,方才问道,“罗育,说说吧,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为何沦落成为了镖师?”
罗育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答道:“皇上,臣过得还好,这些年来,臣倒是积攒了一些银两,在洛阳也已经娶妻生子,皇上不劳您费心了,臣也只懂得舞枪弄棒,别的也不会,除了看家护院,给人家做镖师,还能做什么……”
赵正航冷哼道:“罗大哥,那天底下也得有人配请咱们弟兄做看家护院的才行!除了皇上,天王老子都没有这么大的脸面!敢让你看家护院,老子打断他们的腿!”
“正航!”
一旁的徐一凡喝道,“不要插话,罗将军,虽然本官来到皇上身边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皇上,但是皇上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你瞒不过我的眼睛,同样也瞒不过皇上的眼睛,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押运镖车的都是天威军的旧部,看看你们的穿着,虽然朝廷的抚恤,不多,也足够你们在乡梓过上富足的日子了吧,哪里还用你们这样劳碌奔波?”
朱杰想要问的正是这件事情,十多个人为人押运镖车,要知道现在虽然天下太平了,但是天威军的旧部也绝对不能沦落到为人押镖的地步,这些人每个人都是伤残之身,真的遇到了大股的劫匪,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罗哥,你就说了吧,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皇上就在这里,你总不能一直让弟兄们的委屈烂到肚子里吧?”
一旁的小青年急声说道。
罗育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志高,你懂什么?天下初定,皇上殚精竭虑,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顾及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青年一缩脖子,显然罗育在众人之中的地位颇高,大家对他又惊又怕。
朱杰喝道:“罗育,你给朕闭嘴!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说!弟兄们有什么委屈?既然罗育不说,那就给朕说说,到底收了什么委屈,朕可以容忍任何人受委屈,唯独不能容忍跟随朕打天下的将士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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