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说的这些话,我自会派人去仔细调查一番。不过当下,何庆,你必须立刻向衡之道歉!”
轲辄之板着脸孔,神情异常严肃地对着何庆大声说道。
“什么?院长,您是不是说错了呀?”
何庆满脸狐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他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轲辄之,那副模样仿佛觉得眼前之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李讲郎,则完全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晕头转向,整个人仍处于一种懵懂无知的状态之中。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院长严厉斥责衡之,然后再向何庆赔礼道歉,并将衡之逐出学院才对吗?
可如今这局面,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纠葛和冲突,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何庆你还想继续留在这座学院里深造学习,那么就请你马上放下身段,诚恳地向衡之赔个不是。”
轲辄之深吸一口气,再次郑重其事地强调道。
谁知,何庆不仅没有丝毫认错悔改之意,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只见他扬起下巴,轻蔑地看了一眼衡之,随后趾高气昂地说道:“哼,要本少爷给他道歉?门儿都没有!除非他主动来给本少爷赔礼道歉,并且乖乖地跪地磕头,如此一来,本少爷或许可以大人大量,不再追究此事。否则……哼哼!”
面对如此蛮横无理、不知天高地厚的何庆,轲辄之不禁连连摇头叹息。
一脸无奈地劝说道:“唉,何庆啊何庆,我刚刚已经给了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可惜你却不知道珍惜。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完这番话后,轲辄之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何庆。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衡之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迷茫与困惑之色。
显然,对于眼下这混乱不堪的状况,他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回过神来。
何庆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大步向外走去,。
嘴里还不停地嚷嚷道:“你们这些家伙给本少爷等着,看我不去告诉我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跟在衡之身边的暗卫,把发生的消息飞鸽传书送去了暗影阁。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了书院那朱红色的大门上。
只见何庆趾高气扬地领着他的父亲——当朝尚书大人来到了书院门前。
这位尚书大人身着华丽官服,腰间挂着玉佩,神情严肃而威严。
书院里的众人得知消息后,纷纷放下手中事务,匆忙赶往门口迎接。
院长轲辄之自然也不敢怠慢,他整理好衣冠,快步走到门前。
然而此刻李讲郎却走在轲辄之前面,轲辄之也没有生气,反而退后一步站着。
表情也没有露出一丝讨好的神情,而是一脸平静的着看着他们。
“哎呀呀,何尚书大驾光临,真是令我院蓬荜生辉啊!不知尚书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李讲郎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讨好地问道。
“哼!”何尚书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有些人竟敢如此放肆,公然欺负我的儿子!”
说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轲辄之。
要知道,何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平日里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如今听闻自己的儿子在书院受了委屈,何尚书怎能咽下这口气?
就算是这书院的院长在此,他也绝不善罢甘休!
“我说轲院长啊,你这可是越发地不讲礼数了!瞧瞧,我都在此处站立许久了,愣是未曾见您上前问候一声呐!”
何永康面色阴沉,语气极为不善地冲着轲辄之高声喊道。
闻听此言,轲辄之却不紧不慢、悠悠然地踱步而来。
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咱们这儿不是已有代表向何尚书您问过好了么?我原当那李讲郎便是代表咱整个书院来行礼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李讲郎顿觉颜面无光,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起来。
而周围的众多学子们,则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可不是嘛!人家轲院长都尚未走上前去问好呢,倒是这李讲郎积极得很呐,居然就这么直接越过咱们轲院长去了。这岂不是明晃晃地要打轲院长的脸么?”
有人压低声音,悄声嘀咕着。
“谁说不是呢!依我看呐,他如此这般殷勤,无非就是想极力讨好何尚书,以便能重回其先前的职位罢了。”
另一人随声附和道,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与讥讽之意。
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此时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场面也越来越尴尬,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何永康面色一沉,猛地大喝一声:“来人!立刻给我把那些胆敢在此处窃窃私语之人统统拖出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颤。
刚刚还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的人们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