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鬼鬼祟祟地走到傻柱家门前,她停下脚步,透过那扇看到傻柱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于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床上的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来人是秦淮茹后,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啊?是秦姐呀!嘿嘿……吃了吗?”
此时的傻柱正躺在床上养伤,身上盖着一床略显破旧的棉被。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他强打精神,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清醒一些。
秦淮茹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傻柱慵懒的模样,嗔怪道:
“早就吃了,这都几点了,还赖在床上不起?雨水没在家吧?”
不等傻柱回答,她便伸手去掀傻柱的被子,嘴里念叨着:
“快起来,把衣服换下来,再烧点热水,我给你把脏衣服洗了。”
傻柱见状,急忙一把抓住被子,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呦喂,我的秦姐哟,你这还没出月子呢,可不能干这些活儿啊!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看我这不是有伤嘛,行动不太方便,雨水去同学家玩了,要是雨水在家,我肯定就让她帮忙洗了。”
说完,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
虽说秦淮茹时常会帮助傻柱做些洗洗涮涮的活儿,但每回其实都是傻柱瞅准了秦淮茹正在洗衣服的档口,顺手抄起两件衣物塞过去。
而且还要挑贾东旭与贾张氏都不在家的时机,否则万一被撞见了,指不定要惹出多大麻烦呢!
谁能想到今儿个秦淮茹居然会如此主动地提出帮他换洗衣物,这可着实令傻柱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宠幸一般。
“嗨,哪有那么多讲究哟!再者说了,我之前不也叫你给我烧点儿热水嘛,用热水来洗衣服可不碍事,你赶快起身去烧水吧,这会儿雨水又刚好不在,咱们俩也能趁机好好唠唠嗑儿。”
秦淮茹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歇,仍旧利落地收拾着床单以及那些脏兮兮的衣物。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头当即乐开了花,忙不迭应道:
“得嘞,那我这就去烧水!你就帮忙拾掇一下我的被褥成不?等会儿我自个儿来洗,你就在边上瞧着就行啦,我可舍不得让你受累。”
秦淮茹瞧见傻柱如此心疼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你的伤都还没有好呢,这洗衣裳的活儿对你来说可不太方便。要不这样吧,我来帮你把这床单和被罩都给换换,等雨水回来了再让她去清洗干净就行啦。”
“行啊!反正雨水现在放寒假了,整天在家也没事,光出去疯跑,等她下午从同学家里玩耍回来后就叫她洗呗。秦姐,你赶紧坐下歇歇,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傻柱一听秦淮茹这么贴心的安排,心里瞬间就踏实了下来。一方面他确实舍不得让秦淮茹受累,另一方面自己身上有伤,也着实不太想亲自动手干活儿,所以还是等妹妹雨水回来处理比较妥当。
秦淮茹轻轻放下手中正拿着准备换洗的衣物,然后动作轻盈地走到傻柱身边,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的凳子上。
紧接着,她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细手,紧紧地握住了傻柱手,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傻柱,你跟我讲讲嘛,你觉得易中海他们家的那套房子到底咋样呀?要是能让他把房子赔偿给我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此时的傻柱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心里美得简直要冒泡了,哪里还顾得上听清秦淮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咧开大嘴,一个劲儿地傻笑:
“啊?嗯,好,挺好……”
秦淮茹见傻柱这副魂不守舍、嘿嘿傻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骂道:这个呆子,关键时候掉链子!她猛地一甩手,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呀?”
傻柱见秦淮茹生气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然后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秦姐,我刚起来,还有点迷糊呢,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再和我说一遍吧。”
秦淮茹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傻柱的口中呼出,轻轻地拂过耳朵,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的俏脸一红,娇嗔道:
“哼,下次再走神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问你,易中海家的房子赔给我怎么样?等咱俩结了婚,就让雨水搬过去。”
“啊?那可是凶宅呀!再说雨水搬过去那这房子不就空下来了吗?”
傻柱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还想着打易中海家房子的主意,而且还想着让雨水搬走。
秦淮茹莞尔一笑,指着屋子中间用木板做成的隔断说道:
“什么凶宅不凶宅的?现在可不能讲迷信,再说你住的这间房子这么大,雨水一个人住也浪费,等棒梗和小当大一些了,和咱俩挤在一起也不合适,再说还有槐花呢,你这屋子正好打了隔断,到时候小当和棒梗一人住一间这不是正好吗?”
“可是...可是我听徐雷说,贾张氏把一大妈杀了,这下易家和贾家也算是扯平了,易中海也要吃枪子儿,你想要的赔偿恐怕没戏了,这房子估计要收回去...”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不敢与秦淮茹对视,只是一个劲儿地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将昨晚他和徐雷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什么!收回去?门儿都没有!我家东旭难道就这么白白送命了不成?一大妈的死那是贾张氏犯下的罪孽,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管,我就是要让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赔钱、赔房子!大不了我先搬进去住着,我倒要看看,街道办他们谁敢来硬抢!”
秦淮茹嫁到贾家这么多年,整日里受着贾张氏的影响,对于如何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可谓是驾轻就熟。
此刻她一听傻柱这话,立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然后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秦姐,你这是干啥呀?这事儿不还没个定论嘛!你先别急着走啊,等等我!”
傻柱见状,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连忙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