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冲天心事重重的来到云飞扬的住处,两人一个闸猪草,一个侍弄药材。
“我说,大师伯,要不你还是歇会儿别弄了?”云飞扬看着心不在焉,把好些药材都弄混了的燕冲天,忍不住提议道。
燕冲天心神恍惚的点点头,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又抓起一把茯苓片扔到了返魂草的箩筐里。
云飞扬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就听见前山传来“咚咚……”的钟声!
【今日,青松携带木石、铁石,下山赴玉皇顶之约,他没有看到你的身影,略有失落】
云飞扬:……
“大师伯,掌门要出发了,你不去送送?”
燕冲天将箩筐一扔,道:“送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收你为徒。”
云飞扬耸耸肩,抱起猪草朝着猪圈走去,无视后面小老头瞪着眼睛的不忿。
【燕冲天觉得你这样淡然挺好,又觉得你这样是看不起崇真,心生不忿,心情矛盾下决定未来几天不搭理你】
小老头还在后面喋喋不休,旁白再次提示到。
云飞扬:……(这小老头!)
果然,过了一会儿,燕冲天双袖一甩,背着手不搭理云飞扬直接走了。
………………
下午,云飞扬正在挑选晚上药浴的药材,就看见伦婉儿领着一个青年道人快步走了进来:“飞扬,你看见大师伯没有?”
【傅天威被你吸取气血、真气之后,本源流失下命不久矣】
【伦婉儿和白石初逢大事难以决断,又因为事关禁地,只能找燕冲天来拿主意】
【燕冲天心情不佳,在藏书阁找江涛麻烦,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云飞扬摇了摇头,说道:“大师伯早上就走了,今天一直没来过?你们找他有事?”
看两人一脸着急,他指了指前山道:“大师伯最近一直在找恢复武功的办法,要不然你们去藏书阁看看?”
白石点点头,道谢一声,伦婉儿急匆匆走了。
云飞扬摇了摇头,随着青松离开,今天一天,赤松和苍松一脉可谓喜气洋洋,就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
就是云飞扬打猪草的那会儿,都能看见两脉的弟子喜气洋洋,有说有笑,差点和掌门一脉的打起来,可惜有白石约束,没让赤松和苍松找到发难的借口。
现在可好,反而被燕冲天找到借口,想到江涛之前的谋划,燕冲天收拾起他来,那还不得让他颜面尽失?
想到江涛现在的惨样,还有赤松知道后的无可奈何,气急败坏!云飞扬就忍不住摇头,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果然,到了晚上,伦婉儿心情不佳的来找云飞扬,听她说完,才知道下午藏书阁精彩至极。
原本江涛还以为赤松能给他撑腰,结果反倒是燕冲天逮着赤松和苍松在藏书阁门前喷了半天。
可怜两个小老头加在一起超过一百岁了,却被燕冲天训的跟孙子似的,可惜两人还不能反抗,只能唾面自干,可谓颜面尽失。
不但如此,燕冲天更是火气无处发,到处逮着两人的徒子徒孙找茬,原本还洋洋得意的两脉弟子,经此一事,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好被燕冲天找到借口骂的跟三孙子一样。
要不是伦婉儿和白石急匆匆找到燕冲天离去,两脉的弟子差点被燕冲天压着把整座山打扫了一遍。
而赤松更倒霉,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忿,加上伦婉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劝说,不但没让赤松咽下这口气,反而气冲冲去找苍松商量扳倒白石的办法。
结果刚出来,就碰上了燕冲天,赤松一个不慎,在燕冲天真气全无之下推倒了燕冲天,脑袋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这下可好,负责执法、后勤、药房的各脉长老齐齐指责赤松以下犯上,欺辱师兄,直接犯了众怒!
“最后,爹被白石师兄和各脉长老罚禁闭半月,其他师兄弟被执法堂判罚抄门规一百遍。”伦婉儿垂着头道。
云飞扬好笑的摇了摇头,问道:“苍松师叔呢?他没有借机找事儿?”
“苍松师叔也被醒来的大师伯骂了一顿,关到藏书阁闭门思过去了。”伦婉儿道。
云飞扬点了点头,燕冲天还是老辣的,只是随意一个举动,不但化解了可能起来的内斗,更是把矛盾压到了最低。
虽然没解决根本问题,但起码一个月内赤松和苍松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而那个时候,想必青松已经快回来了!
“对了,下午你们找大师伯什么事?”云飞扬想了解一下傅天威现在的状态,便问了出来。
伦婉儿神色犹豫片刻,小声道……
“关押在后山禁地的那个人,不太好呢!大师兄觉得不太正常,所以找大师伯去看看。”
“不过大师伯去看了之后,说是他生机已绝,不是假装的。至于怎么做,大师伯还没考虑好。”
“反正那个人都关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在意。我看大师伯的意思,应该是等人死了,直接火化了事儿。”
看没有人发现异常,云飞扬心底松了口气,毕竟人没死,最怕出现意外。既然燕冲天都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等送走伦婉儿,两人约定明天一起去看看燕冲天,云飞扬就反锁木门,回去泡药浴去了。
………………
却说青松这边,刚下山时还好,毕竟是雾峰山脚下,可谓风平浪静。
而出了崇真派势力范围后,暗中就有人围绕着青松的马车不断试探,一路上打尖吃饭,都有无敌门的人提前付了饭资,无一不透露着对他们师徒三人行踪的了如指掌。
决战还未开始,无敌门的心理战就已经打起,青松还能淡然处之,木石和铁石却已经有些乱了心神。
面对此景,青松也只能放慢行程,让两个徒弟自行调节。如此一来,无敌门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到了晚上住宿的时候,窗户外面更是影影绰绰的人影不断,以至于一晚上木石和铁石都没有睡安稳。
第二天木石和铁石一脸茫然的赶着马车上路,而他们不知道的路边的酒楼二楼,独孤凤一脸笑意的和公孙弘看着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