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瑾低头,看一眼裸露的上身,神色淡然,转头望向宋晚夕。
宋晚夕眸光羞涩,慌忙躲开视线,继续把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
尤瑾把书摆放好,抽出一本让他颇为惊讶的书籍走向宋晚夕。
他突然靠近,宋晚夕忸怩不安,垂下眼眸整理手中的衣服。
“是觉得尴尬,还是害羞?”他轻声轻语问。
宋晚夕把衣服放入柜子,关上柜门,违心回应,“尴尬。”
尤瑾单手撑过来,俯身把她困在柜门上
男人靠得太近,胸膛几乎贴到她脸颊上,宋晚夕心房发颤,紧张又羞赧地吞吞口水,故作平静地仰头对视他。
尤瑾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极沉:“你不爱化妆除了看起来干净漂亮,还有个好处,就是脸红的时候,无所遁形。”
宋晚夕慌忙捧住脸颊,低眉垂眼。
尤瑾:“你明明在害羞,为什么说是尴尬呢?”
宋晚夕不想跟他讨论这种羞人答答的话题,“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间吧,剩下的我自己来收拾。”
尤瑾无视她的驱赶,把书晾在她面前,饶有兴趣,“你看书不挑类型吗?”
看到尤瑾手中所拿的书时,宋晚夕泛红的脸蛋骤然燥热,心跳加速,慌乱又羞赧地伸手去抢,“就是普通文学作品而已。”
尤瑾举手,躲开她的抢夺,似笑非笑,“贾平凹的《废都》,93版本是未删减的。”
宋晚夕仰头看着他举得很高的书籍,羞得满脸通红通红的,“都是成年人了,你别装单纯,快还给我。”
她看书太多太杂,任何类别都有涉猎,当初也是好奇这部作品为何争议性很大,才买了原版回来看。
看完才知道尺度不是一般的大,堪比金瓶梅了。
但终究还是一本不错的文学作品,只是描写性的时候过于大胆直白而已。
“我确实已经过了单纯的年纪。”尤瑾压低头靠近她绯红的脸蛋,沙哑的嗓音格外轻盈,“借我看看。”
“不要。”宋晚夕觉得羞涩难耐,果断拒绝。
“这么小气?”尤瑾轻蹙眉心。
宋晚夕脸红耳赤,“我是怕你……”
话说一半,她害臊得说不出下一句。
闺房秘事,本是夫妻之间最正常的话题,结婚两年,他们却从未涉及这种事,此时的气氛相当尴尬窘迫又羞涩暧昧。
尤瑾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怕我欲望被勾起,找你发泄吗?”
宋晚夕羞得不敢直视他,“反正你不要看。”
“我若非要呢?”
“不行。”宋晚夕慌了,踮起脚尖,双手扒拉他的手臂。
他本就高大,手臂也长,这一举,宋晚夕整个身子贴在他胸膛上,边拉边跳。
终究还是够不着。
尤瑾怕她跌倒,伸手勾住她的腰身,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你抢不过我的。”
宋晚夕丝毫不认输,几乎要攀在他身上拽他手臂。
尤瑾胸膛被宋晚夕绵软又撩人的身子来回折腾,实在是受不了。
书还没看,他已经欲火焚身。
他举书的手快速藏入身后。
宋晚夕双手随即绕过他的腰,毫不忌讳两人的零距离,直接去抢。
蓦地,尤瑾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身,轻轻一提。
宋晚夕双脚离地,身子被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慌乱之际,双手急忙攀住他的肩膀,“你干什么?”
尤瑾转身,把她压在床上。
“尤瑾,你不要这样。”宋晚夕心如鹿撞,羞恼地推着他结实温热的胸膛。
他灼热的双眸迷离魅惑,嗓音磁性沙哑,格外温柔地低喃,“以后想从我手里要什么东西,你不用抢,求我就行,只要你态度够软,命都能给你。”
宋晚夕被他强壮的身躯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心脏怦跳,纠结了数秒,轻盈的语气如春风化雨,又如棉絮飘飘,扣人心弦的轻语,“阿瑾,求求你把书还给我,好吗?”
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温柔如水的哀求。
是钢铁也能融化。
一声阿瑾,他整颗心都酥软了,从喉咙轻轻挤出一个字,“好。”
他把书放到宋晚夕手中,视线也无法从她绯红的脸蛋上移开。
宋晚夕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拿回来了。
尤瑾吞着口水,抿了抿干涩的薄唇,清了清嗓子说,“我也没那么好色,只是想看你看过的书而已。”
宋晚夕:“我还有其他比较好看的书,你想看可以随时来拿。”
尤瑾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过她脸颊凌乱的发丝,拨到她耳朵后面,眸光温柔宠溺:“好,我有空就到你房间拿来看。”
宋晚夕紧紧握住手中的书,“嗯。”
尤瑾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炙热的视线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眼底里满是克制和隐忍,性感的喉结动了动,蠢蠢欲动想要亲她,又在靠近之后慢慢拉开距离。
宋晚夕感觉他炙热的气息粗沉,全数喷在她脸颊上,惹得她皮肤酥酥麻麻,心跳越来越快,脑子明明是要拒绝的,身体却又莫名有些期待他的吻。
这种拉锯感折磨得人要疯掉。
宋晚夕轻咬下唇,闭上眼侧过头,想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真实感受直接脱口而出,“你硌得我疼,能起来吗?”
此话一出,宋晚夕才意识到过于露骨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窘迫又羞臊。
尤瑾轻抬腰臀,把脸埋在她颈脖里微微喘息,染满欲望的嗓音无比沙哑,“我只想抱抱你。”
宋晚夕心尖软软的,“可是你好重。”
尤瑾抱着她的身子,一个利索翻身。
宋晚夕直接趴在他胸膛上,柔软的身子被他强劲有力的臂弯紧紧搂着。
她没再说话,就任由男人搂着。
在他胸膛上感受他强烈的心跳,他炙热的体温,他缭乱的气息。
渐渐地,宋晚夕在他温暖的怀里慢慢入睡。
这个回笼觉,没有闹钟的催促,宋晚夕睡到自然醒。
再次睁开眼时,阳台外面烈阳高照,尤瑾已经不在她房间里,行李箱的东西全部被摆放出来。
然而,她的箱子消失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宋晚夕忙得晕头转向。
夏日炎炎,她跟中介去看新场所,觉得租金太贵就拒绝了。
午饭还没来得及吃,接到安晓的电话,匆忙坐地铁赶回药研所。
她远远看到一群女人围在药研所的大门前吵吵闹闹。
刚走过去,突然一个东西砸向她。
“啪”清脆的一声响,额头被砸,钝疼感袭来,随即就是炸开的鸡蛋粘液,顺着她的脸往下流,淡淡的腥味笼罩。
她整个人都懵了,错愕不已。
“她就是那位恶毒小姑子。”
“就是她……”
突然,又一个鸡蛋砸来。
宋晚夕来不及闪躲,再次被砸了个满头蛋液,碎蛋壳卡在她的发丝上,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