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同怒着一张脸,瞪着时芸,真想掐死她!
“二十万两!”赵季同报价。
时芸:“就八百万两。”
“三十万两!”赵季同接着提价。
“就八百万两。”时芸不肯退让。
“四十万两!”赵季同继续提价。
“就八百万两。”时芸咬口不松。
“算了!”赵季同不想跟她谈了,摆了个请的动作,“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要不到钱,窝今天可不会走。”时芸喝了口奶说。
“没钱。”赵季同口气强硬,“而且,你这样的行为,如同勒索!堂堂太上皇,竟然勒索自己的大臣要钱,这样的事传出去,你说,会引发怎样的舆论?”
“窝不是勒索。”时芸明眸眨动,“而是,在给你台阶下。”
“给我台阶下?”赵季同眉头拧起。
“是呀!”时芸道,“你贪污了两千四百万两,窝手中可是有证据的,只要将这个证据拿出来,便可以让东厂将你拿下,然后查抄你们赵府。
但,窝给了你选择,只要你肯将这两千四百万两之中的三分之一拿出来,也就是八百万两,那么,你贪污的事就会被压下去,你们赵府也不会有事。
如此,你说,窝这么做,是不是在给你台阶下?”
赵季同皱眉,将信将疑,盯着她道:“你有证据?”
朝她伸手:“那你将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时芸扯了个软萌的笑,道:“赵尚书,窝真要将证据摆出来,性质可就变了,窝说出了两千四百万两这个数字,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窝手中掌握有确凿的证据吗?”
听她这么说,赵季同沉默了。
是啊,她都说出了这么精准的数字,手中肯定是有证据的!
“你说的这个事,陛下知不知道?”他问。
“你猜。”时芸笑着望着他。
“是陛下让你来的?”赵季同心绪无比沉重。
“你觉得呢?”时芸才不会傻到告诉他答案。
问什么她都是这样的回答,赵季同心中窝火,却又拿她不能怎么样,眼神闪烁了一下,他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若告诉我你此前所提的那个事情的详细情况,或许,我可以配合你你所想要做的一切。”
他想要转移话题,别老是在他贪污的这个事情上扯皮。
“窝此前所提的那个事?”时芸眼里透着疑惑,“什么事呀?”
见她假装不知,赵季同真想给她一记铁锤,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纠结再三,然后道:“就、就是……你说,我头上顶着一片绿……那个事!”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呀!”时芸咯咯的笑。
那笑,看着有点欠揍。
赵季同感觉,她就是故意想让自己亲口将这个事情说出来!哼,小小年纪,用心竟是如此险恶!
“只要你老实交出那八百万两银子,那么,这个事情,窝就告诉你。”时芸笑着道。
“八百万两买一个消息,还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小太上皇,这种事,亏你做得出来!”赵季同抗议道。
“是呀,亏窝做得出来。”时芸端着奶壶,吸了一口,然后说,“窝就是做得出来,窝若做不出来,那窝就不是太上皇了。”
跟着说:“窝就问你,这个钱,你给不给?”
赵季同哼了一声,语气果断:“不给!”
补充道:“大不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时芸点头:“你不想知道也行,但,你贪污的这个事,咱们还是得好好地谈谈。”
见她又绕回了这个话题,赵季同道:“非要扯这个吗?”
时芸道:“当然啊!窝今天过来,就是给你选择的。要么交出八百万两,要么……被查抄。哦,对了,东厂的人就在府外,只要窝吹个哨子,他们就会进来。”
盯着赵季同看,她笑着:“所以,赵大人,你是要主动交出八百万两银子呢,还是想被东厂查抄呢?”
说着,眼睛眨着眨,看着他,等他答复。
听说东厂的人就在府外,赵季同的一颗心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东厂的人真在外面?”他将信将疑。
“你觉得窝有必要骗你吗?”时芸微笑着。
“小太上皇,你说你手上有证据,能否拿出来给我看一眼?”赵季同想要跟她耍心眼,“只看一眼。”
“看可以,但,看了之后,是要掉脑袋的。”时芸嘿嘿地笑,“所以,赵大人,想不想看呀?”
赵季同:娘的,这是遇到对手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太上皇竟是如此不好对付!
“能否让我考虑几天?”
他打算采取拖延政策。
“不行,今天,这八百万两银子,你必须交出来。”时芸态度坚决,“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炷香之后,若不给窝窝想要的答案,那么,窝就将东厂的人叫进来,查抄你们赵府。到时候,你哪怕想要后悔,也晚了。”
赵季同眼角抽了抽。
这八百万两,真要保不住了吗?
那可是八百万两啊!
他三分之一的财产啊!
就这么让这死丫头勒索走?
话说,能不能将她掐死啊?
有那么几刹,他真想将时芸掐死!
谁让她知道那么多?
谁让她拿捏了他的把柄?
可恶!真它娘的可恶啊!
感觉赵季同仍怀疑外面有没有东厂的人,时芸拿出哨子,吹了吹。
片刻之后,王志珍就出现了,朝时芸行礼:“小太上皇。”
见东厂的人真现身,还是王督主,赵季同:!!!
娘的,真有东厂的人啊?
今天这局,看样子,不服软……不行了!
毕竟,八百万两,与被抄家,谁轻谁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赵大人,考虑好了没有呀?”时芸咧着小嘴,嘻嘻而笑。
“时间还没到呢!”赵季同还在纠结。
“行,那窝等着。”时芸喝了两口奶。
随后,她对王志珍说:“王督主,你先出去,有事了,窝再叫你。”
王志珍躬身:“是。”
当即退出去了。
看着王志珍出去,赵季同感觉压力松了些许。
这个东厂头领,虽然没有当年的洛中乾恐怖,但,人站在那里,还是能够给他不小压力的。
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本就不是普通人。
“小太上皇,我们还是来谈谈,我的那些家事吧。”赵季同心想这个钱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如跟小太上皇将自己头上带绿的事情了解清楚。
“家事?什么家事?”时芸一脸茫然。
赵季同知道她在装,就是想让自己亲口将那些事说出来,哼,真是阴险啊。
吸了口气,他说:“就是头戴绿的事。”
时芸:“谁头戴绿呀?”
好想给她一个大耳巴子怎么办?
咬了咬牙,赵季同道:“小太上皇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时芸摆着一副困惑之色:“你在说什么,窝还真不知道。”
跟着说:“不说算了,反正,这八百万两,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除非,你不想要脑袋了。”
赵季同感觉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这真是要逼着他亲口说出来啊!
“我,是我头戴绿的事……”
“我们来好好地谈一谈吧!”
最终,他还是认裁了,主动说出了对方想要他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