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就先走了。”沈暮云离开殿内!
陆明州没有留人。
“前辈,本王送你。”
“不必!”
沈暮云迅速离开!
云凌端着茶水入殿:“主子,您为何不留仙儿前辈?”
陆明州处之泰然:“她不是救我的人!”
即便戴着斗笠,有面纱遮挡,也欺骗不了他!
“那为何不抓住她,好好审问一下,为何要冒充仙儿国师?”
“她有做过对我们不利的事吗?”陆明州凝神问。
“没有。”云凌回答。
“既然没有,为何要伤害她!何况,能戴着那凤凰玉佩,四处行走的人,不是前辈的后人,就是前辈的亲人!”
陆明州认为,天底下没有谁敢冒充一个人。
那就是仙儿前辈。
大家都说,得之可得天下!
换句话说,戴上凤凰玉佩的人,被人敬重的同时,还多了很多危险!
若可以轻松躲过,那就证明能力出众!
不能躲过,自然会付出代价!
何需他动手?
“此女虽然不是仙儿前辈,但她夺回军粮,送至边关的恩情,也断不能忘!”陆明州嘱咐。
云凌拱手:“属下谨记!”
陆明州道:“皇城司那边有什么动静?”
“张南安当晚就入宫,陛下已经派京兆府尹配合张南安调查此事!”
“估计接下来会有很多有趣的事儿!”陆明州跟着问,“那件事打听过了吗?”
母妃说他们陆家军有了叛徒。
他不相信!
所以命人彻查,边关送信回京的信使。
云凌无奈摇头:“主子,送信使者的确把书信带到了京城,只是,还没到陛下手里,就全部死了。”
陆明州眉头紧锁:“都死了?”
“京兆府衙办的案,都是服药自尽!”云凌解释,“主子要见见李大人吗?”
“好,你来安排!”
虽然被拘禁在王府,但他可以乔装打扮,出府办事!
另一边。
皇城司着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沈柔儿听到母亲和祖母被烧成灰烬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国公府,哭着告诉了沈天放。
“柔儿,你母亲和祖母……都死了?”
沈柔儿悲泣道:“是,父亲,祖母和母亲死在了皇城司,如今尸骨无存!”
沈天放难以接受,他局促不安地爬起来。
要去皇城司找人算账。
沈柔儿立马阻止:“父亲,大夫让你不要乱动!”
“不行,我必须去,必须!”沈天放态度坚决。
沈柔儿劝不动,只能唤来家仆,搬来了定制的檀木轮椅,送沈天放前往皇城司。
皇城司的建筑被烧毁,墙体发黑,司中一切,全部被毁。
“你们说这皇城司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呢?”
“天干物燥,容易起火呗。”
“不见得,这火邪门啊。皇城司抓了那么多人,说不定是被人报复。”
“……”
现场已经被官兵围住了。
京兆府尹李大人带着几个手下在现场勘察。
结束后,走到张南安的身边,“张大人,下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您。”
“李大人请说。”
“下官听说,火灾发生时,皇城司已有下人发现,为何不及时救火?”
张南安无奈:“因为在火灾发生时,皇城司被人洗劫一空,木桶木盆水缸全部丢失!”
“张大人可见过小偷,是男是女……有何特征?”
李大人追根究底,被张南安回怼。
“本大人要是知道这些,还让你来做什么?”
李大人尴尬一笑。
这次的案子,案情复杂就算了,这皇城司掌事的,也不好惹。
张南安冷冷道:“发现了什么?”
李大人扬手,示意:“现场留下了没有烧毁的火折子,应该是人为起火!”
“还有呢?”
李大人摇摇头:“从犯人的证词来看,牢里的刑具也被这盗贼带走了!”
“能说明什么?”
“初步分析,这盗贼应当有奇怪的癖好!”
“无稽之谈!”张南安食指戳了戳李大人的心口,“这个贼盗走了皇城司的一切,连厨房做饭的锅碗瓢盆,以及柴房的柴,都没有放过。他的癖好那么多吗?”
李大人冒冷汗。
这些是他不知道的证据,立马找人记录下来。
“张大人,这盗贼如此厉害,想必对皇城司内部相当熟悉。最近,可有人来过皇城司?”
这一问刚出口。
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张南安,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南安回头,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沈天放。
“我母亲和夫人交给你,你却任由她们被大火烧死!”沈天放手指着张南安,“你如此对待我国公府的人,我……我要上报御前,让陛下治你的罪!”
当初,这张南安不肯通融,要了他不少钱财敷衍沈暮云。
如今,他害死夫人和母亲,这笔账决不能就此作罢!
“沈国公,有人纵火,张某也是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呵。天牢里的犯人都能活着,为何独我母亲和夫人葬身火海,分明是你不肯相救!”
沈天放情绪崩溃,“柔儿,送父亲进宫!”
“慢着——”张南安知道沈天放在陛下心里的份量,不敢硬刚,“这件事,同我无关,烧毁皇城司的,是国公大人的嫡女沈暮云!”
“你说什么?”
“沈大小姐武功高强,上次来皇城司,还同张某做了一笔买卖!”
李大人的分析,提醒了张南安。
沈暮云武功高强,上次在外面偷听,他们都毫无察觉!
难保没有纵火的嫌疑!
不远处吃瓜的沈暮云,突然吃到自己的头上,很是无语。
她疾步来到皇城司外。
围观者看到从乡下回来的沈大小姐倾城之姿,个个露出惊讶的神情。
“张大人,暮云从乡野之地而来,一无人脉,二无财富,为何要同你做交易,又做的什么交易?”
张南安脱口道:“你告诉本大人,你父亲接你回京,路上却派人暗杀,所以想让本大人替你出口恶气?”
“你就因为这个理由,帮一个刚从乡野之地返京的我,敲诈了我父亲的银钱?”
“……”张南安被套路,一瞬哑口无言。
外人必定会想。
他是为了钱,也是一丘之貉。
他对沈暮云的信任,同样值得怀疑!
换句话说,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