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这才皱眉看过来,“你说什么,贵君怎么了!”
小公公哭着跪到凤梧的跟前“陛下…我们贵君,昏倒了!”
凤梧眉头紧皱“快宣太医,摆驾凤澡宫!”
宫门外,凤熙玥一脸轻松的与姜太师一同走着。
百官陆陆续续离去,宽阔的宫门口凤熙玥突然开口。
“姜太师,本王听说您得了上好的雨前龙井,不知道本王有没有口福能够品尝一番。”
姜太师轻笑一声微微拱手“呵呵,晋王殿下想喝那是老臣的荣幸!请!”
凤熙玥一脸笑意刚要抬脚向前走,突然看到了脚步匆匆的安云!
突然喊道,“安相!”
安云一脸阴郁想要回去快点想出对策解救睿王。
可被凤熙玥叫住却也不得不停下,恭敬的向凤熙玥行礼。
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呵呵,见过晋王殿下!”
“免礼,安相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做何?”
“臣无事!”有事也不能告诉您啊!”
凤熙玥眉头轻挑微微勾唇。
“呵呵,既然如此,安相不如同本王一起去姜太师府上喝茶吧!”
“一起放松放松!”
说完大步走在最前头,安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晋…”
姜太师也是一脸笑意“呵呵,安相也品品老妇新得的茶,也能给些建议!”
“姜太师…我…这”
安云来回看向两人,竟然是骑虎难下!
无奈的只能跟着晋王大步往前走!
宫门口凤离落独坐于轮椅之上,脸上满是愁绪。
她那如墨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
眼眸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正怔怔地望向宫门外。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衣袂,却无法驱散她眉间的忧愁。
看着宫门外行走自如的宫人与大臣,满心的无奈与不甘,都化作了眼中那一抹深深的怅惘。
来到姜太师府上,三人开始闲话家常,时不时的品论一番。
茶水硬生生的喝了一个时辰,一直聊些有得没得。
安云却是如坐针毡,心中焦急万分。
“晋王殿下,姜太师,这茶臣也品尝了确实是好茶,
可臣家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只能先行告退了!”
凤熙玥看看天色,故作讶异的开口道。
“哎呀,安相您有要事怎么不早说,平白耽搁了!
那便赶快离去吧!”
安云听完心中一阵郁闷,她早就想走的,可刚刚明明是您不让开口的。
现在倒是责怪起她来了,可如今也只能咬紧牙齿应声,“咳,臣告退!”
“安相慢走不送!”姜太师也只起身拱拱手!
安云气闷的,赶忙摆摆手转身离去!
看着安云离去的身影,凤熙玥着实有些忍俊不禁。
唇角扬起,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含笑道“呵呵!安相终是忍不住了!”
姜太师也是满脸笑意,“呵呵,只怕她喝的茶水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片刻后,凤熙玥才步入正题。
“太师,可做好准备?”
姜太师神色一凛,缓缓看向凤熙玥,“老臣的门生自然会护好!”
“哦,那便好,韩子萱此来,必然会引起京都各处的注意。
有些人必然会坐不住,她对本王会有些顾忌。
呵呵,那便劳烦太师多费些心思了!”
她能想到,韩子萱对自己的排斥,原因是什么呢?
她现在想不到,不过她会控制好进度。
韩子萱这样的人才,若是成为敌人,那便是劲敌,所以只能为友不可为敌。
姜太师也有些心虚,“呵呵,这费心老臣自然会费心。”
毕竟是她弟子的,弟子,不过人还没见过也不知是个脾性!
“前几日,臣已经派了姜卿前往云天府找臣的弟子林莫言,如今应当是已经见过了!”
凤熙玥点头表示满意“还是太师想的周到。
如今睿王虽然被押进天牢,慕容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届时必然会有所动作,还是要多加注意!”
“晋王放心,老臣定会嘱咐下去,做好万全准备!
睿王犯下此等重罪,即使是慕容家只怕也难逃陛下的问责。”
凤熙玥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虽然事实如此,可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凤婉清不到蛮荒她都不会放心的!
凤藻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精巧的汉白玉拱桥,桥下溪水潺潺,锦鲤悠游。
宫墙朱红,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
宫殿正门高大巍峨,雕梁画栋,以金丝勾勒出祥凤图案,栩栩如生。
踏入殿内,沉香木的桌椅散发着淡雅香气,其上摆放着稀世瓷器。
墙壁悬挂着名家字画,床榻之上,锦被绣着繁复牡丹,柔软的靠枕堆积如山。
纱幔轻垂,随风飘动,满室皆是奢华又温馨,处处彰显着此屋主人的尊贵不凡。
但屋内却是一片混乱,小侍公公忙做一团。
“哎呀,这陈太医怎么还未请来!”
“贵君,都已经昏倒多时,若是有个好歹我等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莫急,小篮子已经去请了陛下了,应当也是快来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驾到!”
听到声音,众人一惊纷纷跪地高声道。
“奴才参见陛下!”
“奴侍参见陛下!”
刚刚还在喧嚣的凤澡宫此刻寂静无比。
凤梧一脸焦急,身上沉重的凤袍还未退下,大步迈进凤澡宫正殿。
“澈儿,澈儿!”
四下看去并没有看到慕容澈的身影,眉头皱成一团。
低头看向跪在一旁的侍从,“你们主子呢?”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侍赶紧趴跪上前。
“陛下!贵君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凤梧听到后大步往里间走去,很快就有侍从上前拉开禁闭的床幔。
果然看到慕容澈安静地躺着,双目轻阖,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
面色略显苍白,仿若冬日里被霜打过的花瓣,透着丝丝病态。
双唇毫无血色,泛着淡淡的青。
他呼吸轻浅,胸膛几不可察地微微起伏,若非仔细瞧,几乎难以察觉。
眉头轻轻蹙起,像是被病痛隐隐折磨难以挣脱一般。
凤梧看的心被揪起,缓缓坐在床边轻唤道。
“澈儿,朕来了,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