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牲都发送路费返乡。
铁矿里多了二十多个和尚矿工,武洪心善,不杀他们,只是时刻都要戴上枷锁。
这就相当于定了基调,此后到任何地方,发现邪教就要清扫。
而到现在,林灵素所谓的五雷法,除了当天下了点小雨之外,始终没显示出任何威能。
“郎君,外面有个自称朱贵的人求见。”
门卫过来报告。
“快快有请。”
武洪紧跟着出去迎接。
晁盖吴用等人也一并跟随。
作为梁山的情报站站长,朱贵的作用可太大了。
见面一番寒暄,朱贵说道:“田地一切正常,便是翠娘也被大娘子接到了城里养胎,俺是个闲不住的人,本打算过来看看,但路上又听到了个消息。”
“哦?岳丈有何消息?”
武洪跟小潘商议过的,待风头一过,就接朱翠娘进城,眼下看来都已经办好了。
一听朱贵有消息,一众人都十分好奇。
朱贵说道:“宋江宋头领与清风山两位头领联合桃花山,白虎山,还有沧州横海郡柴进,共计一万五千大军,不日便要攻打大名府。”
“咝!”
“大名府可是北京。”
“攻打那里意义很大。”
“看来公明哥哥注定要一鸣惊人。”
吴用呵呵笑道:“只是这一万五大军,恐怕辅兵太多,主力不足五千。”
“这场仗他会赢的。”
武洪忽然说道。
“兄长此话怎讲?”
吴用微微一怔,他并不看好宋江此番大战,毕竟大名府城高池深。
“大名府太守本是一把手,奈何还有个梁中书在驻扎,他只能躺平,梁中书又只想贪图享乐,以至于大名府外强中干。”
武洪淡淡笑道:“只需里应外合,夺下一处城门,大名府就是囊中之物,但也只会是惨胜。”
“兄长!”
吴用颇为意动,连忙拱手:“兄长既然早有腹稿,我等也是兵强马壮,何不率先一步?”
他这话颇为大胆,其余人都不太敢搭腔。
武洪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大名府是北京不错,可全靠吸京东路的山东一地之血液,生生供养而已,我等夺下之后,没有粮草来源,也只能放弃,攻打的意义又何在?”
他顿了顿,笑道:“除非诸位有人能解决粮道问题。”
这话更没人敢接茬了。
他们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土匪山贼落魄书生啊。
咋可能有恁大能量。
而且大名府外,就是幽云十六州,还在辽人手中。
辽国为了边境安全,幽云十六州都只留部分人口,大片田地荒芜,守军也只留半数。
也就是当地的粮食刚好够用,一旦交战失利,辽国守将撤走,也只留了一个残废,需要供养至少一年,才能开始恢复产粮。
毕竟粮食需要生长啊。
而对于后世国门的燕山府,至关重要的地理位置,也还在辽人手中呢。
“是吴用唐突了。”
身为军师的他,此刻脸色发红。
“倒是不妨帮帮场子。”
武洪话锋一转:“诸位即刻准备,调集一千步卒,一百马兵,明早埋锅造饭,出发大名府。”
“得令!”
吴用拱手之余,有些傻眼。
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几个山头跑了那么远攻打大名府之后,没有粮草,恐怕会出现各种矛盾。
只要自己这边展现出足够的战力,还怕人不来投奔?
想通这一点之后,吴用心头微微一颤,如此整合势力,可要比攻城拔寨赢头更大。
堪称滚雪球啊。
他自认为洞察了一切,但又无法声张,只能匆匆去做准备。
目前只要搞好后勤,吴用知道自己就还有用。
……
大名府。
牢城营。
西门庆翘着脚,躺在太师椅上,旁边是好兄弟花子虚,还有牢城营的押差,正在喝酒打屁。
正面就是李瓶儿和她的两个侍女。
花子虚本身就是个官二代,有面子,也有里子,即便是梁中书见到了,也要主动敬酒一杯。
且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自从护送西门庆来到大名府,花子虚就置办了两座相邻的宅子,自己跟李瓶儿住一座,旁边的送给了西门庆。
李瓶儿属于是少走了弯路,没成为梁中书的小妾,直接成了花子虚的正妻。
不过,李瓶儿在弹奏之余,目光总是从毫无坐相的西门庆扫过。
就觉得这厮真是痞帅痞帅的,不知道会不会说唱。
尤其是脸上那抹刺青,虽是贼配,却偏偏带着一丝邪气,让她总是不经意的瞄一眼。
西门庆这厮鸟看似跟押差打屁,叉着腿,里面却是不着内衬的薄裤。
故意地漏一丢丢雪白出来。
还有一抹黑。
“近来前任阳谷县知县武林回京,送与叔父两根虎骨壮骨,叔父便差人送来一根。”
花子虚将虎骨取出,放到西门庆手中:“知道西门兄乃是花花公子,这好东西简直就是量身定做一般,特地带来送给西门兄。”
“好兄弟,哈哈,真是好兄弟。”
西门庆十分开怀,一根虎骨已经切成了片,他当即抽出两片送给押差。
他时常回去宅子住,却也要回来点卯,少不得押差的照顾。
花子虚十分会做事,不但说出虎骨来历,还送给西门庆,让他拿去做人情。
押差当即承情,满眼惊喜,虎骨泡酒,喝过的都说好。
这时,一个小厮前来,拱手道:“花官人,梁中书差小的来报说,新任兵马都监到任,在府衙设宴接风,请花官人前去坐陪,亦可带家属女眷,不怕人多。”
“俺带好兄弟去,不妨事吧?”
花子虚第一个想到了西门庆,想带他去府衙开开眼界。
“自是无妨。”
小厮说:“酉时到达即可,不耽误诸位了。”
“好,俺准时到。”
花子虚拱了拱手,还送上一粒碎银。
随即笑着道:“这场不喝了,赶下午的场才是正事,剩余酒菜,押差可带去给弟兄们打打牙祭。”
“那可感情好,不然我可不舍得买这么贵的肉食。”
押差开心的走了。
“咱们也走吧,先去茶楼喝盏茶醒醒酒。”
花子虚抖了抖衣袖,揽着西门庆肩头,并肩向外走。
李瓶儿也收了古琴,交给侍女收好,她则看向了二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