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韵被赶出屋子。
她被推出去前,唐芝宜睨看她,“既然你已经做狐狸精,勾引我儿子,那你就要负责摆平。你想想如何跟我儿子来往。”
梁书韵很气愤。
他们真不正经把她当作一个人!
她出去后,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
陈希琳摔东西,说不同意。
她还听到啪的一声,估计是巴掌声。
她还隐约听到唐芝宜说,“你想害我们母子离心!”
再其余的,她听不清了。
她被推出院子。
屋子里头,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杯子和花瓶。
佣人们赶紧打扫。
唐芝宜头疼地闭目。
黎碧宸揉着唐芝宜的太阳穴。
黎碧宸的一手好按摩技术,深得唐芝宜青睐。
唐芝宜喃喃说:“没一个省心的。”
黎碧宸只是技术被青睐,她这个人并不被很青睐。
她给唐芝宜按摩,一般只按摩,但不多话。
她只能偶尔说一两句。
她力道适度地揉着,“太太不必为三爷和四姑娘过多操心,他们是人中龙凤,他们很厉害,能解决事情的。”
“您得多保重自己。”
唐芝宜冷笑,“我不替他们操心,谁替他们操心?”
“还能指望他们大哥二哥和老爷?”
“他们不给一刀,就算顾念手足情。”
唐芝宜想起她的蠢货女儿,更头疼,陈希琳偏跑上反对,破坏她的计划!
还有她儿子,想要的女人是哪家千金不好,非得一个出身低的女人,和这样的女人牵扯不清!
丢人!
还有那个梁书韵,狐狸精,下作货,靠男人上位!
唐芝宜皱眉,“那个梁书韵,是什么家世?家庭情况如何?”
别到时她不清不白,他们更被动。
如果不是为了陈泽聿,不是为了让他明白,她和他是一条线上的,她不至于和这种底层打交道!
乌烟瘴气!
陈希琳反对得也有道理。万一他们这样的人家,找的对象十分卑劣,他们会沦为圈子的笑柄。
哪怕找的只是暖床工具,都不能卑劣!
所以哪怕她要顺着陈泽聿的意,这件事也必须瞒死,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回头要敲打梁书韵,好好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如果梁书韵敢让人知道这件事,影响他们的名声,看她不弄死梁书韵。
黎碧宸思考,“太太,好像她的家世没听人提起过。”
她想起她的妹妹黎碧落,“但她能千里迢迢,从安省奔沪市,做帮佣,还进了庄园,想来家里需要钱。而且她有点聪明在身上吧。”
“聪明?”唐芝宜冷笑,“我看是手段还差不多!”
她们庄园这些下人,几乎都来自沪市本地。
不是本地人,他们不招。
梁书韵能进来,想必手段不简单干净!
很好!她果然是个手段高超的狐狸精!
她还小瞧了她!
看来,虽然她要顺她儿子的意,放梁书韵和他一起。但她也不能放任他们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她得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各种裂痕,才能让她的儿子既得到梁书韵,但又不沉迷梁书韵。
她是该给她儿子,找优质相亲对象。
另外,那梁书韵也不能粘着她儿子,不能太喜欢她儿子。
她对黎碧宸说:“你想想操作,不能让梁书韵太安逸。”
黎碧宸眼睛几乎控制不住地动一动,但她很快调整好姿态,垂下眼帘,“是。”
这一头,四姑娘陈希琳从唐芝宜屋里出来。
她越想越不忿,叫来她的助理,“你去把梁书韵给我叫来。”
梁书韵就又被叫到陈希琳的楼层。
偌大的平层里,陈希琳坐在豪华的沙发里,目空一切地睨视梁书韵,“你不是不知道你这种底层人,和我们的区别吗?还妄想攀上我们。”
“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你这种出身的人,该做什么事。”
她示意两个助理,“你们把她推进外头的卫生间,让她去刷马桶。”
“还有你们找到的那些脏东西,也让她全刷干净!”
“刷完后,那些刷过马桶和脏东西的刷子,让她徒手洗干净!记住,要让她用手,直接摸毛刷地清洗!”
刷子是刷马桶和脏东西的,那她的手岂不是就要接触……两个助理鄙夷地看向梁书韵,点头说:“是。”
梁书韵面色冰冷,“我不做。”
陈希琳在羞辱她。
羞辱她的事,她不必顺从。
陈希琳冷笑起身,“你不做?”
她轻哼一声,过来拍拍梁书韵的脸,梁书韵别开脸,不让她拍。
陈希琳嗤笑,“你就是来做伺候人的活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做?”
“想不做?也行,滚出庄园!”
她突然冷笑,“不过即便你要滚,也要先把马桶和刷子刷干净!”
“这就是对你妄想攀上我们的惩罚!”
“你主动做,要做。你不主动做,不仅滚出庄园,仍然还要做!”
她示意两个助理,“你们把她推进去,按住她的头做!”
梁书韵的一条腿动不得,她要单脚起身,推搡她们。
奈何她们人多,且她脚残,她推搡不得,还被按坐在轮椅上,推去外头的卫生间。
庄园的卫生间,尤其是主人平层内的卫生间,其实很干净清爽好闻。
可她们有心搞她,她们找来了很多脏东西,放进卫生间里面。她们要让她刷完这些。最主要的是,她们要她,用手清洗马桶刷和刷恶心脏东西的刷子。
这是明晃晃的欺辱!
梁书韵被推进卫生间,两个助理把刷子扔她身上,“刷!赶紧做!”
梁书韵把刷子砸她们身上,“要做你们做!”
其中一个助理被刷子砸到身上,她想起那刷子曾经刷过马桶,她崩溃。
她尖叫,“你竟然把这东西砸我身上!”
她走过去,按梁书韵的脖子和胳膊,把她往马桶里按。
梁书韵的脚又被抽住,她痛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一阵疼痛钻到大脑皮层,让她全身都痛!
她死命挣扎,不要被按。
按着她的助理,被她掀飞推倒,坐到地上。
另一个助理见她力气这么大,这么难缠,她赶紧去拿花洒,打开烫人的热水,最大码力地朝她脸上喷。
此时的花洒水,压力大得像高压水枪,且水温滚烫。
梁书韵被洒得睁不开眼睛,一只手挡着水,一只手转轮椅。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淋得透。
助理还不放过她。
她把能砸的东西,洗发露、沐浴露、护肤品、各种清洁剂,都向拿高压水枪的助理砸过去!
卫生间一片狼藉。
陈劲松到达时,就看到这样一片狼藉的现场。
还有头发和衣服都湿透的梁书韵,一个被推倒在地的助理,和一个发疯拿花洒,开烫水呲人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