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江山的铺子,吴丰年脸色沉得如死水。
“不知好歹!”
本就是好奇那么多人为何往那小铺子钻,如真是一个听话且有本事之人,他吴丰年可将其收入麾下。
本事倒是有,能看出幽兰扇的材质,可是却不是很听话。
“不听话的人……那就永远让他听不到话吧!”
吴丰年露出狠厉之色。
路过的陈春光正好看见这一幕,若有所思。
铺子里,江山还在想,自己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
他倒是没有后悔,不管何时那种趾高气扬的人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尊重,还来他依旧如此。
何况其明显就不是奔着鉴定而来,不是来找麻烦的还是什么?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陈春光走了进来。
“老弟,那吴丰年到你这里来,所为何事?我看其离开时,似乎并不是很开心。”陈春光认真的说道。
“吴丰年?他是干什么的?”
江山淡淡的询问了一句。
“那吴丰年算是这剑州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吧!不过我与其不怎么对付,那吴丰年心黑着呢!”
“老哥具体给说说。”
既然惹到了,了解一些没有错。
“这吴丰年当年还是个穷小子,傍上了大户人家小姐,从此就走上了巅峰。”
江山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哈哈哈,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这吴丰年……哦不对,叫周丰年……当年入赘吴家,改了姓所以叫吴丰年。
吴家当年虽说也是富贵人家,可远远没有如今这么风光,这吴家能有如今势力还真是从他入赘开始。
刚开始吴老爷子还因为他是赘婿,并没有放手让其参与生意上的事,后来吴老爷子受了伤,没几年就去了,吴老爷子又是独女,而又不喜生意往来,自然而然的生意事就落到了吴丰年的头上。
后来这吴丰年生意是越做越大,同行亏的亏,家破的家破,无一人竞争得过吴家。
再加上吴丰年生了个麒麟儿,小小年纪就入了剑灵宗,听说已经入了某个长老门墙,算得上是真传弟子。
如今吴家更是掌握着整个剑州城的法宝生意。”
陈春光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没有过多细节,比如吴老爷子是为何受伤,那些同行又是怎么家破人亡的。
他虽然不是阴谋论者,但是并代表他傻。
这么看来吴丰年的确是个有手段的人,吴家肯定会有一些怀疑的人,甚至他妻子,可是如今吴丰年依旧稳坐,说明其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对了,老弟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江山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陈春光罕见的沉思片刻,“老弟不用担心,虽然你老哥我实力不如他们吴家,但是要保下你还是简单。”
江山讶然,黄万才、杜威、陈春光,这些人都是好人,而他总是能遇见好人!
“多谢陈大哥。”
在不得不跑路前,陈春光的确是一个助力,所以他也是由衷的感谢。
“你我兄弟,一辈子兄弟,别见外!”
“哈哈,一辈子兄弟!”
两人相视一笑。
为了安全考虑,陈春光今日热情的把江山几人邀请到了府上。
陈府极其奢华,究竟是做布匹生意之人,绫罗绸缎处处可见,流云锦可是炼制法衣之物,居然被铺在了地下。
狗大户呀狗大户!
“嘿嘿!这样不值钱,老弟若是要老哥我送你一些。”
陈春光见江山盯着地上的地毯,得意的笑了笑,显示了自己的大度。
“哟~老爷回来了?”
这时一个艳丽妇人走了过来,语气中尽是打趣之意。
“咳咳,娘子……有客人在!”陈春光明显有些怕着妇人。
“客人?”妇人在江山几人身上打量,随后对着江山翻了个白眼。
根本没有给他打招呼的意思,江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实在是不知道这妇人为何对他不喜。
然而妇人看到玲儿后,却又换了副嘴脸,很是开心的上前。
“好漂亮的姑凉,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玲儿。”
“名字真好听,走…姐姐带你去玩!”
“还有我弟弟。”
“这是你弟弟?”
妇人看着杜?那高大模样,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小丫头脆生生的回答道。
“那行走吧!”
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从头至尾都没再跟江山和陈春光说过一句话。
陈春光歉意的对江山说道:“对不住了老弟。”
“嫂夫人,看着对我不是很满意?”
陈春光有三一个妻子,两个妾室,刚刚那个是正妻。
至于对江山不满意,那得从陈春光在江山那里得到配方说起。
“什么玩意?你冷落了嫂夫人,嫂夫人反而怪我?”
“我不是怕那药有问题,所以就先在爱妾身上体验嘛!”
“行了,这个锅当弟弟给你背吧!”
看陈春光那可怜的样子,江山于心不忍。
虽然嫂夫人给他白眼,至少没有当面骂出去,还是说明没有怀恨在心。
“老哥就喜欢老弟这担当,走……今日不醉不归。”
……
剑州另外一座府邸中。
吴丰年正端坐在主位,听着下面小厮来报。
“那小子叫江山,大约十多日前到的剑州城,来自何处是否是某个门派弟子暂且不知,不过前两日沈家老爷与其有过交集,还专门派身边人给送过礼,具体送了什么不知道。
今夜那小子一行几人去往了陈府,想来是怕了。”
“沈家?那小子还认识沈北海?陈家倒是不足为虑,一个靠老丈人撑腰的废物罢了,牵扯到沈家可就难办了!”
剑州自有规矩,如果江山没背景,今夜可能会死的悄无声息!
城内禁止打斗这样的话,有些人就只是听听。
“老爷,既然暗的不行,咱们就来明的。”
“明的?怎么说?”
“那小子不是鉴定吗?咱们也搞,咱们铺子里炼器大师,哪个不比那无毛小子要厉害?
没生意,自然就在这剑州城呆不下去,那陈老爷不可能一直接济那小子吧!况且咱们也不算坏了规矩。”
吴丰年紧锁的眉头散开,有很多年没做过腌臜事了,这样的伎量居然还得被身边人提醒。
“不错,你安排下去,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吴丰年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