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声音突然出现。
忘忧睁眼一看,发现就是那个叫王桂芬的女人,这会她正堵在一个男人跟前,叫着说对方非礼了她。
忘忧敏锐的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开始变化,那些穿着军装或者没穿军装的军人们,都有一瞬间的紧张。
也是因为如此,忘忧锁定了目标,那个看着老实的男人大概率就是一名不法分子,只是王桂芬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王桂芬之前的转变,忘忧猜测这个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忘忧更倾向于重生,这些年也是怪了,不管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都跟大白菜似的,忘忧每次出门都能碰到那么一个。
果然重生不会涨智商,这王桂芬是觉得抓到这个特务能得到什么好处,但是不管是什么好处,起码也别给人添乱啊!
跑远了,忘忧又确定了一下滴滴滴的声音传出的方位,然后先不管了,她先把炸弹拆了最重要。
最后,忘忧在餐车旁边被锁住的卫生间里找到了,至于门上的锁,忘忧用卡子三两下就给打开了。
但是,也没告诉她这么埋汰啊!
忘忧后退一步,果断跑过去拉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便衣就到了那个卫生间。
“里面有个炸弹,你赶紧进去拆一下,这味道太难闻了。”
这会,不用忘忧说周立国也听到了那不明显的滴滴声,但是她也不是专业排爆的啊!
“你快进去把那东西拿出来,然后我告诉你怎么拆。”
“你会拆?”
“我学过,我爷爷曾经是部队最优秀的军人。”
后面这会乱起来了,周立国也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当即进去找到了定时炸弹,上面显示还有三分钟就爆炸了,炸弹取出的那一刻,忘忧想晕过去。
好在,忘忧凭借强大的自制力,迅速看了一眼炸弹装置,“把那根黄色的剪断就可以了,快点,没时间了!”
周立国看了忘忧一眼,等战友们赶过来很明显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周立国抓住那根黄色的线,深呼吸,然后一用力将线拔了下来,上面的时间立刻便停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你处理了吧,我走了,本来打算吃饭的,现在饭也吃不下去了。”忘忧丧丧的回到了卧铺。
后续忘忧也听说了,王桂芬不负期待被特务给劫持了,然后王桂芬不止没害怕,还大声嚷嚷着说哪里有炸弹,给车厢里的人吓得,关键时刻,周立国站出来说炸弹已经拆除,让大家不必担心。
王桂芬闻言满脸惊诧,很疑惑为什么这颗炸弹没炸反而被拆了呢,但没人给她解惑,军人们趁特务不注意,将王桂芬救了出来,特务也顺利伏法。
而鉴于王桂芬的奇怪表现,她被一起带走问话了,当然忘忧表现更可疑,也不得不接受一下盘问。
“五哥!”到了空车厢,忘忧没想到居然会见到她五哥古浦。
“小妹,你怎么在这?”
“我下乡啊!哥,你在就好了,你赶紧跟你战友们解释一下,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他们把我吵醒了。”忘忧理直气壮的开始告状。
“你先等等,三叔家缺你吃穿了?”古浦做梦都没想过下乡这俩字能跟忘忧扯上关系。
“没有啊。”
“那咱家出事了?”
“也没有,你放心,我爸我妈,你爸你妈都好好的呢!”
“没出事你下什么乡,乡下多苦你知道吗?”
“好玩啊,再说了,我爸妈都答应给我送钱送票了,我还能饿着不成,五哥你别问这个了,赶紧给我解释一下,我就是学的东西多了点,至于怀疑我是同伙嘛。”
古浦都要无奈了,这是个小祖宗。
“这是我小妹古忘忧,你们应该都知道。”
“这就是咱妹妹,长的可真水灵,妹妹你好,我叫张铁牛。”
“那是我妹妹,你们别乱喊,这炸弹要是她拆的,不奇怪,她都能手工组装炸弹,拆一个简单的不是问题。”古浦解释了一下。
“对了,小妹,你到哪下乡?”
“到黑省A市下面的红星公社的花袄子大队。”
“行吧,哥出任务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些你拿着,等回去哥再给你寄。”古浦记下地址,然后翻遍全身的兜也就摸出了十五块六毛五分钱。
“谢谢五哥。”忘忧一点都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五哥,我先走了,你慢慢忙。”
“行,下一站哥就要下车了,等休假了我去看你。”古浦不舍,但是任务在身,只能先这样了。
因着忘忧也算是做出了杰出贡献,再加上她这出门就遇事的体质,让她有些不想出去,后面铁路那边便安排了人给她送饭。
忘忧接受的十分良好,古浦在下车前,又拿着一沓钱票给忘忧送了过来。
“那农活能干干,不能干就不干,咱们一大家男人,不缺你那点公分,到乡下宁可让别人吃亏,也别让自己吃亏,这些钱是我找战友们凑的,你先拿着,到了记得给我写信。”
“知道了,五哥,你也要注意安全,等到了乡下,我多采点药给你寄些药丸子。”
“行,对了,小妹,你那药丸配方卖不?”
“想要?”
“上面想要,本来计划我这次任务结束给你写信的,既然遇到你了,就问问。”
“那我写给你,我相信五哥不会让我吃亏的。”忘忧抽出笔很快就把方子写了出来。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古浦说完没再多留,很快就下车了。
忘忧又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可算是到了黑省。
下车后,忘忧也看到了其它知青,不过并没有上去打招呼什么的。
忘忧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总算是看到了红星公社的牌子,当即拎着行李就过去了。
“大叔你好,我是来下乡的知青古忘忧。”忘忧笑着走过去说道。
“你就是古忘忧,你爸还跟我说你调皮捣蛋,让我多看着点你,这明明就是个很乖的小棉袄嘛!”陈河大笑着说道。
忘忧有些不好意思,“大叔,我请你吃糖,我确实漏风来着。”
“漏风好,夏天多凉快。”陈河看忘忧那乖巧的笑容,很难理解老友口中说的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