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镇国公一脸疑惑地问道。
“想问问二皇子的生母——慧妃娘娘的一些事情。”时瑶轻声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慧妃来了?不过这二皇子也是着实可怜啊!这么多年来一直疾病缠身,无法下地行走,整日只能闭门不出。”余婉君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夫人,其实二皇子都是装的!”时瑶压低声音,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说什么?”镇国公闻言也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瑶。
“我曾经两次潜入过二皇子府。第一次是与陆屿一同前往的,当时我亲眼看到他在樊威面前毫无阻碍地站了起来,并且正常行走。而昨夜我再次前去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没想到二皇子的箭术竟然如此高超,他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射出两箭,我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躲开了其中一箭。”时瑶详细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天哪,你居然受伤了?严不严重?”余婉君满脸担忧之色,急忙上下打量着时瑶。
“多谢夫人关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时瑶微笑着安慰道。
“连你都只能躲开一箭,看来这二皇子的箭术的确是非同小可啊!”镇国公不禁感叹道,随后转头看向时瑶,“你想要问些什么?”
“上次国公爷您只告诉我说慧妃通奸,最终被陛下下令处死,萧氏一族也因此遭到流放。但我心中始终存有疑虑,所以想请教一下,慧妃在进宫之前是否就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时瑶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镇国公和余婉君,期待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慧妃名叫萧玥,其容貌堪称倾国倾城,不仅如此,她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呢!犹记得我十二岁时初至京城,母亲便带着我前往各个府邸所举办的宴会上去见世面。
那时的萧玥较我年长两岁,每一场宴会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而且她的身旁总是簇拥着一群人,或对她的才情赞赏有加,或对她的美貌倾心不已。”余婉君微微眯起双眼,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段久远的时光,缓缓地开始讲述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三年之后的某一天,偶然间,我竟撞见她与一名男子在花园的假山下窃窃私语。当时两人之间的距离颇近,甚至还有些拉拉扯扯的动作。我心中一惊,只当是有人胆敢在此纠缠于她,当下便想要冲上前去替她解围。
就在我即将迈出脚步之时,却瞥见萧玥的脸上分明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于是,我止住了步伐,静静地站在原地观望,生怕自己贸然上前会坏了人家的好事。”
“那娘您见到那个男子了吗?有没有听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呀?”陆屿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余婉君轻轻摇了摇头,略带遗憾地说道:“唉,说来也是不巧。那男子恰好被假山遮挡住了身形,我并未能看清他的模样。只是依稀记得他身着一袭绿色的衣裳,瞧着倒有几分像是官服。至于他们具体谈论的内容嘛,二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我站得又远,所以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清。”
“再后来啊,就听闻她的父亲有意将她送入宫中。起初,萧玥似乎对此极为抗拒,但最终也不晓得究竟是因为何种缘故,她竟然还是顺从了父亲的安排,入宫为妃了。”余婉君轻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这段回忆。
“他们被发现了?难道是秦父要挟秦玥入宫了?”时瑶满脸惊愕地问道。
“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并不是十分了解啊。”余婉君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时瑶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镇国公,急切地追问道:“国公,丞相魏林当时担任的是什么官职?”
镇国公稍作思索,然后缓缓回答道:“魏林嘛……那时陛下刚刚登基没多久,他当时应当是起居郎一职。”
陆屿思索后开口说道:“在朝为官,三品以上者着紫色官服,四品、五品则穿绯色,六品、七品为绿色,而八品、九品则身着青色。起居郎是六品!”
余婉君听后,目光转向时瑶,疑惑地问道:“阿瑶,你莫非是怀疑之前我所见到的那位男子便是丞相?”
时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镇国公接着补充道:“在慧妃入宫之后没过多久,魏林便升任为翰林院侍读了。”
陆屿猛地一拍手掌,兴奋地喊道:“那就对了!肯定就是他没错!”
镇国公一脸严肃地看着时瑶,不解地问道:“阿瑶,你为何会怀疑慧妃与魏林?”
时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二皇子并非陛下亲生之子,而是魏林之子。”
余婉君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道:“阿瑶,这种话可千万不能随口乱说!”
时瑶轻声说道:“国公大人、夫人,想必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二皇子了吧?”
镇国公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回应道:“的确如此啊,自从二皇子选择闭门不出之后,至今已有整整十年之久了。就连陛下,也未见过几面。”
时瑶轻轻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前几日,魏芸曾与我发生过一些冲突。当她转身时,其侧脸的模样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直到今日,我在二皇子府邸门前看见丞相府的大公子魏河之时,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魏河与魏芸皆与二皇子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时瑶顿了一顿,目光变得愈发锐利起来,接着压低声音道:“正因如此,我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二皇子或许并非陛下亲生之子!”
“阿瑶,你怀疑二皇子是魏林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呢?”余婉君满脸惊愕地看着时瑶,难以置信地问道。
时瑶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极大。”
陆屿眉头紧皱:“那魏河去二皇子府又是所为何事?”
时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尚不清楚,但也许他确实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镇国公捋了捋胡须,沉声道:“这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尚无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