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充满怒气与疑惑:“笛盟主,这是何意?”
笛飞声不慌不忙,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事情我替你办完了,这些我先拿去一用。”
单孤刀怒火中烧,迅速回击:“笛飞声,你莫要太猖狂!你当我万圣道是什么?这么容易来去的吗?”
话音刚落,无戒魔僧与另外两名武林高手立刻发起攻击,三人瞬间包围笛飞声,剑气与掌力交织在空气中,场面混乱不已。
几招过后,三人齐齐与笛飞声僵持,虽然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气势,但笛飞声的反击仍显得游刃有余,局面暂时没有分出胜负。
笛飞声轻蔑地一笑,突然一掌拍出,风声呼啸,掌力所及之处,所有人纷纷被逼退。笛飞声冷冷说道:“现在的‘万人册’武功排名真是儿戏,就凭这么几个人,想奈何我?”
无戒魔僧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笛飞声的话语触动了,他忍不住感到一阵羞愧。
单孤刀愤怒到了极点,但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即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谄媚:“笛盟主说得对,天下武功,能与笛盟主匹敌的,的确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我才诚心诚意地邀请笛盟主一同合作。若笛盟主急需使用这些,罗摩天冰和罗摩鼎我便借给您先用。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笛飞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冷淡地看向单孤刀:“什么事情?”
单孤刀满怀得意地望着笛飞声,低声说道:“听闻笛盟主一直在派人寻找忘川花的下落,正好此物机缘巧合地落到了我手里,想必笛盟主一定会感兴趣吧?”
笛飞声冷冷看向单孤刀,语气充满怀疑:“此话当真?”
单孤刀微微一笑,手中一片叶子猛地飞向笛飞声,笛飞声伸手接住,目光未曾离开单孤刀。
单孤刀得意地道:“这便是忘川花的叶子,笛盟主可以让药魔辨认一番,定能确认其真伪。”
笛飞声默然收起叶子,沉思片刻,点点头。
单孤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道:“只要笛盟主用完手中的这两样东西,早日归还于我,我便将忘川花赠送给笛盟主,如何?”
笛飞声看了单孤刀一眼,目光中满是冷静与考量,随即转身离去,边走边说道:“若当真如你所言,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收好忘川花,等着我吧!”
单孤刀目送笛飞声离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随即神情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冷意。
突然,角丽谯从暗处走了出来,面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她可怖的笑声充满了威胁:“还是只有我最清楚如何拿捏住我的男人啊,怎么样?我跟你说的忘川花是不是很有用?”
单孤刀得意一笑,心中充满自豪:“不枉我四处派人搜寻,抢先一步找到了这物。”
角丽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单孤刀,我不计前嫌再与你合作,你该清楚我这次要的是什么。”
单孤刀嘴角微翘,沉声说道:“你放心,等我用完笛飞声,他就是你的了。”
角丽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冷冷地看着单孤刀,语气冰冷:“放心?前车之鉴我可还历历在目呢。”
单孤刀面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虚伪一笑道:“上次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笛飞声已逼到跟前,要是不先假意顺着他,我们都与他撕破脸皮了。不过,他这把利刀我还有些用处。”
角丽谯冷笑:“单门主也大可不必把‘过河拆桥’说得这么好听。”
单孤刀不以为意,嘴角微扬:“若不是我传消息给雪公公,让他去救你,其他人又怎能知道你被关在何处?况且,你我同出一族,皆为南胤王室后裔,自然是一条心。”
角丽谯冷冷一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
角丽谯的居所内,铜镜前,角丽谯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抚摸着面纱下的伤口,眼神冰冷,充满了不屑与深藏的愤怒。
雪公公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圣女,这次当真还要和单孤刀合作?”
角丽谯看向镜中,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冷哼一声:“我角丽谯岂是忍气吞声之人?不过是先借他的手,拿下笛飞声而已,至于那笔账,等我有了足够的筹码,我自然会找他算账!”
她阴鸷的笑容中,满是算计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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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十五,今夜的月色虽然不算最圆满,却也足够明亮,几缕云彩轻轻飘过,孤零零的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宁静而深远。
李莲花提着一坛酒,踏着婆娑步,轻盈地穿梭在屋顶之间。月光洒在他身上,柔和又清冷,酒坛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这是坛上好的西风烈,刚与方多病下棋,从方多病那赢来的。
本来方多病是不允他养伤期间喝酒的,但是无奈方小宝单纯,上了老狐狸的当,以酒为堵住下棋,果不其然输给了狡猾的李莲花。
李莲花得了酒,掂了掂酒坛,对方多病淡雅一笑,道了声谢,便踏着婆娑步独自来到了天机山庄最高的一处楼顶,这座小楼有七层,可以将山庄各处一览于眼底,而且正对着乔婉娩所在那处客房,夜色下,她的房间显得格外寂静。
李莲花拍开酒坛的泥封,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那股辛辣的琼浆瞬间涌入喉咙,灼热的气息从胸口蔓延开来,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
酒味辛烈,李莲花稍显急促地喝下,顿时被呛住,咳嗽声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溢出。他皱了皱眉,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被酒意所推着,他的思绪也变得更加纷乱。
自从在流沙伤愈后,李莲花便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对乔婉娩的感情。
在流沙那段自己养伤的时间里,乔婉娩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过可能乔婉娩受伤了,不想让他发现;也想过是由于乔婉娩要处理流沙的事太忙了,没时间看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更是怀疑过自己对得到流沙的乔婉娩失去了利用价值,已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