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人同坐一辆车回到老爷子园林庄园。
陆老爷子对夏知鸢道:“知丫头,洗一洗赶紧去休息,累了一天。”
“谢谢陆爷爷。”夏知鸢没有拒绝,她确实很累。
回到陆爷爷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夏知鸢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陆老爷子一天也是忙得够呛,跟孙媳妇说了句之后,就走了,将陆昂一个人留在原地。
两人都是如此,直接无视了陆昂。
陆昂:……
我这么大的人,你们愣是看不到么?
他也没纠结,上楼去,他的房间被隔壁占了很大面积,连洗手间都没有。
还得拿着衣服去过道的洗手间。
他路过夏知鸢的房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敲门,询问她的身体。
若是被对方怀疑不安好心,又麻烦了。
她长这么大,难道还不能照顾自己。
“滴铃铃铃……”
凌晨的时候,值班佣人房里传来了铃声。
园林庄园很大,所以每个主家的房间里都有按铃,如同有人的按铃。
一旦房间主人有需要,按了铃,很快就有上去服务。
此刻,铃声突然响起来了,值班的人立刻惊醒了,一看是新住户,立刻坐上电梯上去。
她先是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才拿出钥匙开门,一打开门就闻到了呕吐的味道。
女佣打开灯,看到女孩正蜷缩着身体,趴在床边吐,面无血色。
“我,我肚子疼,疼得很。”
夏知鸢虚弱无比,“经痛。”
“医生马上来。”女佣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连忙通知住家医生。
陆老爷子年纪大了,陆家人担心他在家里出什么事情,住家医生常年都在。
谨防突发事故。
吴管家得到消息,敲响了老爷子房间。
“怎么了?”老爷子迷糊问道。
吴管家说道:“少夫人肚子疼,疼得厉害。”
陆老爷子连忙下床,快步来到了孙媳妇房间。
住家医生正在给夏知鸢按摩穴位纾解,已经吃了止疼药,但还没那么快起效。
她的肚子上搭着热敷袋。
满脸苍白,连嘴唇都没点血色。
陆老爷子问道:“咋样了,好些了么?”
“这是咋了?”
住家医生说道:“女孩子经痛。”
陆老爷子皱着眉,看看她的脸色,“怎么能痛成这样。”
住家医生说道:“有些女孩就很痛,痛起来跟女人生孩子开四指的程度。”
“就是有刀子在肚子里搅,把肠子打结再使劲往下拉的感觉。”
陆老爷子肚子一缩:“豁,这么痛。”
“别说了,我都感觉肚子疼。”
“每个月一次,也太遭罪了,得好好调理一下,把身体调理好了。”
“怎么还吐了呢?”
住家医生答道:“她人有些感冒,而且,痛起来会上吐下泻。”
陆老爷子转身,梆梆梆敲响了隔壁孙子房门。
好一会才开门。
“怎么了,爷爷?”陆昂问道,这睡得正香呢。
媳妇在他隔壁痛得死去活来,他睡得头上毛都翘起来,跟死猪似的,陆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能睡呢,咋不去当猪,就听不见一点动静,知丫头病成那样。”
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她又病了,怎么了?”
陆昂迈步来到隔壁房间,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不太美妙的味道。
不由得想起自己被吐了一身。
又吐了。
陆昂后退两步,退出房间,被陆老爷子拽进去,“怎么的,还嫌弃你媳妇,不是男人。”
陆昂只能被拽进去,看到她寡白一张脸,寡白得好像死了三天。
如若不是睁着眼睛,满脸痛苦虚弱,都觉得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呢。
他皱眉,快步走了几步到床边,问道:“怎么了?”
住家医生是个好脾气的,有人问就回答:“经痛。”
陆昂:……
一个人身上怎么这么多毛病啊!
这么体虚多病!
陆昂问道:“能治好吗?”
住家医生解释道:“这个能缓解调理,不过这么痛大概是太累了,压力大,情绪不好。”
压力大,情绪不好……
陆昂盯着夏知鸢,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心思却很重。
无非就是夏根生的事情。
她把夏根生当成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止痛药渐渐起效了,夏知鸢被疼痛折磨得无力疲惫,稍微舒解一些,立刻就陷入了沉睡。
住家医生摸了摸她的手脚,“有些凉,空调关了吧。”
佣人连忙扭了墙壁上空调开关。
陆老爷子对陆昂道:“你守着她,注意动静。”
“她刚来不好意思,估计是痛得不行了才按铃。”
“算了,你别睡了,年纪轻轻熬一夜死不了。”
陆昂坐在床边,“知道了,我会看着。”
这会陆昂也没什么困意,等人都出了房间,他侧躺在夏知鸢旁边,撑着头看着她。
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真是可怜。
这张脸,巴掌大,看起来更可怜。
他伸出手,往她的脸上盖了盖,果然将她的脸盖住了。
他拉了拉薄被,给她盖严实了,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大夏天的,居然凉渗渗的,没点火气。
房间里空调关了,他待会都有些热了,她手脚都是凉的。
一个人怎么把自己养成这副德行。
养得快死的样子。
别特么死在婚内了,别人说他克妻。
陆昂将她手握在手里揉搓,好歹让她的手温和些,想了想,还是把脚伸进她得被窝里。
一碰到她的脚,陆昂都忍不住啧了声,人的脚怎么能这么凉。
这要是冬天,怎么过。
旁边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辐射,睡梦中的夏知鸢,本能地往那边贴。
缩成一团,紧紧贴着。
陆昂看着缩进怀中的小团,搂了搂,倒也挺凉快的。
陆昂也模糊得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了。
怀中的人已经背对着他,镶嵌在他的怀中。
就是有地方不太对劲,陆昂感觉自己裤裆湿漉漉的。
他这么大的人,总不能尿床了吧,不会是……
他掀开被子,瞳孔微颤,里面整个是血流成河。
他的裤子上沾着湿漉漉的血,看起来跟切了叽儿一样。
这是人能流的血,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