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偷偷关注南迁月的二皇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方才险些就误会她了,为了弥补这个误会,他便趁着宫宴,求父皇赐婚。
只要赐婚圣旨一下,她南迁月就属于他了,那些觊觎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并且羡慕嫉妒他。
“父皇!儿臣——”他站了起来,话却没说出来。
“泽儿。”贤妃巧笑嫣然的打断他,一双含笑的眸里尽是提醒,“泽儿可是要给你父皇贺寿啊?”
二皇子秦为泽目光一阵晃动,他不明白母妃为何要阻止他,难道母妃不希望南相站在他这一方吗?
老皇帝怎会不知他要说什么,却故意装糊涂,“为泽有心了。”
他这也算是提醒加警告了。
哼,他还死不了呢,一个个就急着揽权了。
二皇子好像胸口被硬塞了一坨石头,难受的紧,他压住不甘,躬身一拜,“儿臣恭祝父皇福泽满盈,岁岁欢愉,永享盛世之太平,长寿天地之敬仰。”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得好,赏。”
“儿臣谢父皇。”二皇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那渴望的眼神时不时瞥向南迁月。
有了二皇子的开头,其余皇子公主大臣,甚至其他国家的,都开始祝贺了起来。
被众星捧月的老皇帝笑的开怀,“听说这次各国都带来了国内勇士,那么明日便在竞技场与我东陵比试一番如何?”
东陵以武立国,在自己拿手的这块领域,肯定要再次碾压诸国,以显东陵权威。
各国自然应是,只能到时全力以赴,争个前名也好。
老皇帝又亲切的扶住魏太后的手腕,“母后年轻时便喜欢打马球,明日不如让那些年轻人陪母后乐呵乐呵?”
魏太后眸色一亮,她倒真开始期待起来了,“好啊,哀家记得小五也喜欢打马球呢。”
“这丫头,是个爱玩的。”
老皇帝和魏太后都宠笑的看着五公主,五公主颇为羞涩的低下了头。
一旁的长公主险些掐破了指腹,明明从前的她也是爱玩的女孩,而皇祖母和父皇只记得老五。
可惜母后卧病在榻,没人帮她,她只能孤军奋战。
一场磕磕绊绊的宫宴结束。
南迁月无视各种肆意打量的眼神,一路微笑着面对前来夸她才华的人,还好基本都是当着南相的面夸,她只管听着,那些客套话都叫南相说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走着瞧!”宋岁欢路过南迁月时,撂下了狠话。
南迁月幽幽甩出一句,“祝你和韩皇子百年好合。”
宋岁欢险些绊倒,正要回头开骂,却被宋夫人强行拉走,“行了行了,想想回去怎么跟你父亲解释吧。”
这时,安政王走了过来,那些争相和南相搭话的大臣们自动退离。
南相看到安政王一秒变脸,嘴角下撇的弧度愈发明显。
然而安政王只是路过,一句话没说,甚至都没看南迁月一眼,仅仅是在路过时,放缓了脚步,又刚好有风吹来,掀起了他的衣袂,显得他那张侧脸更加俊逸出神了。
不远处的长公主得意的勾起嘴角,南迁月终于失宠了么。
他可算是清醒了,南迁月哪里配得上他。
“南南!”肖宸穿过众人大步走了过来。
丞相夫人眉头一拧,“还请肖太子注意称谓,莫要再让人误会了。”
一个再字,足以证明丞相夫人对肖宸在寿宴上说的话不满。
“母亲,他……”南迁月想帮着狡辩两句。
但是压不住丞相夫人瞪来的眼神。
南迁月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她谁都不怕就怕丞相夫人,奇怪啊,又不是亲娘。
肖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恢复正常,“是晚辈唐突了,晚辈有些话想对她说,不知丞相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丞相夫人漠然道,“臣妇可担不起肖太子晚辈二字,天色已晚,臣妇便带女儿回府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拉着南迁月离开。
南相和另外两个孩子亦是乖乖跟在后头。
“唉。”一声轻叹在肖宸耳边响起。
他稍稍侧眸,便见西邱大皇子十分惋惜加同情的看着丞相一家,“原来肖太子是单相思啊,孤还以为诗仙与你情意相投呢。”
说完,他也不看肖宸的脸色,摇着头离开。
“主君,要不要给他个教训?”叶剑冒了出来,扑克脸上闪过冷光。
肖宸瞄他一眼,“刚才死哪儿去了?”
叶剑十分认真道,“他们收了我的剑才准我进去,我不放心剑,便随着剑去了。”
肖宸:“……”他还不如一把剑。
相府马车内,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车里,另一个车空着。
只听南相十分激动的说,“迁月,好孩子,你这惊世才华真是让父亲既惭愧又骄傲,你们两个,要好好跟大姊学习,多少人梦寐以求找你们大姊学习请教而不得机会,你们可要好好珍惜。”
南亦初、南可芝乖巧点头,“父亲放心,我们都很钦佩大姊,一定会多向大姊请教的。”
南相满意点头,正要继续夸赞时,丞相夫人笑嗔道,“好啦,人前那么谦虚,背后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南相假咳一声,凑近她小声道,“夫人给我留个面儿。”
这话三个孩子都听见了,禁不住偷笑。
丞相夫人眉梢轻动,笑瞪了南相一眼,目光又转向南迁月,肃穆道,“迁月,你马球打的如何?”
南迁月想了想,如实回答,“应该不会摔下马。”
“啊?”南亦初惊愕,“我还以为大姊无所不能呢。”
南迁月只是笑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丞相夫人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想着提醒迁月低调点,莫要太过风头,免得招惹一身腥臊。
既然打的一般,那她就不必多言了。
回到相府后,南迁月被南相叫去了书房。
“父亲,您找女儿何事?”
“迁月来啦,过来过来!”南相急忙招手,模样鬼鬼祟祟的。
南迁月不明所以的走过去,学着南相压着嗓子问,“怎么了父亲?”
不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要告诉她吧?
南相瞅了眼门外,然后从几本书下面抽出一张纸,上面工整的写了几排字。
“快帮父亲看看,这首诗如何?”
南迁月:“……”好个惊天大秘密。
“为父写的是关乎报国效忠的,很差吗?”南相开始怀疑自我了。
南迁月,“……父亲,让女儿先缓缓。”
安政王府,书房内。
秦奕捏着本莲红色书,眉头紧锁。
她今日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难道高冷过头了?
应该是。
看来明日要改变策略了。
总结完毕后,秦奕再次翻开了《追妻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