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碰到了小奶猫爪子的粉色肉垫,高兴极了。
撸猫就是无师自通,从小奶猫的脑袋摸到后背,小奶猫舒服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漂亮哥哥,我能抱抱小猫猫吗?”
“当然可以,但是要先让哥哥给你检查身体,检查完了你就可以抱着它一起去睡觉,好不好?”宠物能让孩子心情放松,这样能更好的给他治疗。
“好耶!可以一起睡觉!”有了小猫,也就不怕什么检查身体了。
江予淮帮忙给衡儿脱了衣服,放在床上。
“衡儿现在要听我的指挥,先把眼睛闭上。”沈星河要开始施针,怕孩子看到了害怕。
“好。”听话的不得了。
江予淮坐在旁边,握着衡儿的双手,既是安抚,也为了防止孩子乱动。
其实他自己也是很紧张的。
沈星河先在他的穴位上按了按,问一问“衡儿疼不疼呀?”
“不疼不疼。”衡儿很是配合。
这只是障眼法,随后趁机施针,又快又准,尽量减少疼痛感。
衡儿没什么大的反应,江予淮也安心了许多。
沈星河的心思全部都在衡儿身上。
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三人离得非常近,若不是在治病,这一幕将变得极其和谐,活像是一家三口。
两人小声交流,哄一哄孩子,衡儿时不时还插个嘴,温馨的不行。
江予淮沉溺其中,舍不得打破,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抱一抱她。
不过想想罢了,他还有理智。
衡儿的治疗非常顺利。沈星河告诉他能睁开眼的时候,圆溜溜的眼睛第一时间就在找猫猫。
沈星河把小猫儿拎起来,给他放怀里抱着。
衡儿如同捧着珍宝一般。
江予淮将他抱起,他抱着猫儿,再包上他的大外袍。
“走,送你回房间睡觉去。”
衡儿还没忘了沈星河,“漂亮哥哥一起去。”
江予淮看向沈星河,征求她的意见。
沈星河也没拒绝,孩子刚刚治疗完,安抚安抚是好的。
凌风戳了戳江晨,“哎,你瞧瞧,像不像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还有一只猫,悠哉悠哉的穿过抄手游廊,有说有笑去了衡儿的院子。
江晨瞪他一眼,“你瞎啊,太子殿下是男人。”
凌风才准备给他分析分析,顺便普及一下断袖这个族群,却被小狼打断。
小狼本来趴在屋檐上,探出个脑袋插了一句,“他是女人。”
这一句,震呆了二人。
凌风和江晨唰的转头盯着他,“真的假的?别瞎说!”
他们这个反应不奇怪,小狼小时候是跟着母狼长大的,能通动物。
对人情世故弯弯绕绕上吃力些,但感官是从来都没错过。
所以,小狼如果这么说,那么基本上错不了。
小狼认真的点了点头,“真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江晨和凌风已经傻眼了。
“也没人问啊。”
小狼很是淡定的往嘴里丢了一颗糖,这还是今天跟衡儿骗来的。
江晨迅速的联想了许多,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沉声严肃的警告二人,“你们两个记住,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凌风也一样,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与他家主子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或许就是太子!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主子从来不说,而且不准他去灭口,对太子又突然变的这么关心。
亲自去张学士家抢太子的墨宝,嫉妒景牧云,讨厌云青青,连人家表哥洛彦都防着,现在都就说通了。
昨日还让他去赌坊下注,整整三十万两,全部都押太子赢!
他当时还心说主子鬼迷心窍,现在看来,就是他眼瞎,竟没看出太子女儿身!
就像去吴家村,他家主子急的都失去了表情管理,一路上脸黑的跟炭一样。见到太子完好无损才舒展了眉头。
小狼疑惑,“跟主子也不能说吗?”
“可以。除了主子。”他们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江予淮,既然知道了,肯定要上报的,就是不清楚,他家主子知不知道。
这两人心里的惊涛骇浪没人理会,江予淮和沈星河安抚好衡儿后,才回来继续给江予淮治疗。
江予淮进门的瞬间,瞄到了这二人脸色不对,但什么都没问。
应当是没什么大事的,他们俩做事有分寸,他还是很放心。
这次治疗已经熟悉了许多,程序很清楚,江予淮自觉的脱了衣服就躺上去。
没了衡儿在,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妙。
漂亮的肌肉起起伏伏,线条没入裤腰,薄薄衣料下的轮廓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沈星河总忍不住瞟一眼。
她甚至回忆起上次那场意外,那是清醒状态下,手触到胸肌腹肌的那种感觉,紧致而有弹性,很是微妙。
特殊的就不描述了,她自己都险些红了脸。
心里的小黄人扭动着发出尖叫,“(????)好想再摸摸!”
另一个小天使及时扼住了咽喉,她忍住了!
沈星河记得,自己从前也没这么好色啊,怎么就对江予淮有些动心呢!
现代的好看男明星,她是见一个爱一个,天天做梦广纳后宫,不过是口嗨而已。
身边的追求者也不乏好看的、精英的、八块腹肌的,还从没一个让她心动的。
心中默念三遍:男人如衣服,赏心悦目流于身!山下的男人是老虎,遇到好看的千万要躲开!
沈星河努力甩开杂念,进入大夫的角色,开始施针。
江予淮没错过她的眼神,心中隐隐的窃喜,她喜欢好看的皮囊,至少他的身材她还是满意的。
这会儿,轮到江予淮总忍不住去看她,安静温柔,胸有成竹。
若有若无的山茶花味萦绕在心头不散,撩拨得他心中无法平静。
心跳都在加速,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确定过很多次,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也有很多理由,无法控制的随着时间疯长。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就是这种感觉。她的所有事情都想知道,都想关心。
不能忍受别的男人靠近她,尤其是那种觊觎、喜欢的眼神,杀心都有。
见不得别人不尊重她,更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她跑来借银子,他忍了好几遍,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全部都给她用。
喜欢她寻他帮忙、依赖他。
她喜欢衡儿,他更喜欢。
他不禁在心中描绘那个女孩:
谈判时自信从容的沈星河;在他跟前玩世不恭的沈星河。
设计新式兵器身怀绝技的沈星河;舌战群儒聪明伶俐的沈星河。
银针救人胸有成竹的沈星河;扶贫救困心怀天下的沈星河。
拉弓射箭英姿飒爽的沈星河;步步为营精明算计的沈星河。
还有那个看到腹肌也会垂涎脸红的沈星河,床榻上热情无比的沈星河……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他都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们热烈交流的第一次,从之后的每一次见面。
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这个丫头。
但是,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