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瑁,我绝不花心!
吴苋是父亲朋友的闺女,与我算得上是两小无猜,没事荡荡秋千,一起玩,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直到我有一次喝醉酒问她能不能看看腿。
作为邻居家的好哥哥,吴苋思索片刻没有拒绝我,她将粉色的裙摆掀起一块,露出白嫩的小腿,看得我是直流口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赞同我俩婚姻的父亲突然又不赞同了?
……
本来刘焉还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关照有加,如今逆天改命失败,刘焉对吴家的照顾已经不如从前了。
其实也不对,吴苋单从外貌来说,可以是高贵端庄的那种类型,这种女性,对于大户人家来说算得上抢手。
毕竟谁不希望出去的时候,别人被自家老婆的气质折服?大户人家更是如此。
钱力差不多,名气差不多,那么攀比什么?
无非就是收藏品,或者看看谁品味好,什么诗,什么茶,什么酒,这些。
另一方面嘛,就是比谁家老婆好看。
刘瑁其实很喜欢吴苋,但是吴苋也有个缺点,那就是脚大。
作为一个足控来说,刘瑁有些下不去嘴。
但这不影响刘瑁对她的喜欢,毕竟他们的父辈关系很好,与吴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父亲还亲自找人给吴苋看了看面相。
说是过段时间,就亲自去找吴苋的哥哥,吴懿提亲,想到这刘瑁高兴坏了,虽然他跟吴懿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马上成了一家人,他吴懿也算得上刘瑁的大舅哥,关系自然会得到缓和。
刘瑁沉浸在这样的幻想无法自拔,直到父亲刘焉的出现,给刘瑁泼了一盆冷水。
“爹,我是真心喜欢苋儿的。”
“她并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只有我知道!是我喜欢她,又不是你喜欢她!”
作为汉室宗亲,刘焉从小的环境就很严厉,所以对待下一代更多还是拙劣的模仿,也就是曾经的中式教育。
刘焉没有惯着刘瑁,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
棍棒底下出孝子,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刘焉的观念。
“如果只是当妾室的话,父亲赞同,不过需要等待我找到……
“凭什么是妾室?我是真心爱她!”
“你懂什么是爱?你不过就是没见过比她更好的女人!只是小时候就认识让你有了一种她好的错觉!”
这一句话,让刘瑁闭上了嘴。
刘焉见他没有说话,继续道,“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就断了对吴家资源的倾斜,你若不想耽误她,就放开她。”
刘瑁心中虽愤懑,但面对威严的父亲,不敢再多言。他默默转身回房,一路上满是不甘。
几日后,家中张灯结彩,原来是刘焉为刘瑁找好了一门亲事。
新娘是当地名门望族之女,姿容艳丽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刘瑁心中却始终放不下吴苋。
“我知道她不是最好的,童年的滤镜让我忘不掉罢了,只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座山,自然是不喜欢听别人的劝,我们最终还是有缘无分……”
刘瑁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吴苋私奔,但是离开家族资源的他,在这乱世中又有什么能力,给吴苋幸福?
与其让她跟着自己受苦,不如成全自己,也成全父亲,她的姿色加上吴家的资产,找个好的丈夫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做刘家的妾……
新婚之夜,刘瑁对着新娘,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吴苋的模样,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而另一边,吴苋听闻刘瑁成婚,暗自垂泪,她想找到刘瑁问清楚,这是为什么?那天雨变成了雪,刘瑁没有出门,吴苋,也没有等到刘瑁。
她深知两人缘分已尽,一身红衣消失在了雪中。
刘瑁躲在门后,确认了吴苋已经离开,这才推开家门,看着吴苋离开的脚印失了神。
随后弯腰抓起一把雪,用手融化了它。
对啊……
她在记忆里,就已经属于我了……
至于她未来是谁的妻子,又是谁的母亲,何必在意?
她永远都是那个盛夏坐在秋千上轻声唤刘瑁为哥哥的人,永远……
随着日子推移,刘瑁越发消沉,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
一日,刘瑁偶然间听到父亲的侍卫议论,原来当初父亲反对他与吴苋在一起,并非因为吴苋本身,而是刘焉的野心,他想找到一个皇后命格的人,他想染指天下!
刘瑁听后找到了刘焉,“父亲,你为什么要用一己私欲,夺得别人的幸福?”
刘焉皱了皱眉,这个一向害怕他的儿子为何敢顶撞自己。
“我乃一家之主,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家族兴盛。”
刘焉面不改色地说道。
刘瑁冷笑一声,“家族兴盛?莫要再拿此等借口欺瞒孩儿,父亲分明是为了自己的帝王梦。”
刘焉大怒,“放肆!我是你爹,岂容你这般顶撞,我刘家的家训忘记了嘛?”
刘瑁却不惧,直视刘焉双眼,“父亲,您可知,您这般行径,不可能成功!曹操已经着手对徐州出手,到时候他坐拥三洲之地,你非但不与刘表刘备结盟,反而与虎谋皮!”
刘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再说了,他曹操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刘瑁心灰意冷,“既然如此,孩儿愿脱离刘家,从此天涯海角,再不与刘家相干。”
刘焉惊怒交加,“你敢!”
刘瑁决然转身,“孩儿心意已决。”说完便大步离去。
刘焉望着刘瑁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悔意。
但他的野心如同熊熊烈火,难以熄灭,刘焉用手杖打向刘瑁的身体。
“孩儿,不是爹无情,世家大族都是这样,那有什么幸福可言,所谓了幸福,不过是联姻,为了利益,她吴家已经势微,我能同意你二人,也是因为爹想逆天改命,现在逆天改命失败了,吴苋有何资格做我儿媳?”
刘焉打了不知多少下。
才停下了动作,摸了摸刘瑁的头,“你爹当年也喜欢一个女孩,若是我当年有魄力有勇气,你娘应该就是她了……你的爷爷也是如此……我们之间有一个隔阂,叫做利益,现在我想明白了……”
刘焉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有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冲他笑了笑。
“爱而不得,是常态,征服天下,才能让利益永远留在自己手里……到那个时候,就不会有枷锁束缚的了一颗充满爱意的心,你也会忘了她,遇见比她更好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