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龙头山上,吴名看着那两人慢慢摸上山头。
两个男人,都大约三十多岁。
“老四,小心点,这次的爆炸太突然,家族武力基本死伤殆尽,我俩如果不是外出的话,也都一起死了!”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轻声说道。
“三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三哥四下看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这次事件我也不清楚,只有二哥知道,昨晚他也失联了,听说去了粤州。”
老四看起来比较白净,带着一副眼镜,这个时代还在戴眼镜的,绝对不是因为近视,而是一种装饰。他应该是一个企业的高管,看穿戴都是不凡的奢侈品。他微微有些喘气:“三哥,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出事?如果他......那咱们家就剩下你最大了。”
“闭嘴!”三哥狠狠瞪了一眼老四,“这种话永远不能在龙家说!小心你的小命!”
“嗯!三哥我明白了。”老四赶紧低头认错,眼神含怨,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三哥带头走了一段距离,嘴里喃喃道:“应该在这个位置了,爆炸将入口全毁了,我们在这里挖一下看看。”
“三哥,我们家族真的有秘地?是不是老祖宗还活着?”
“不知道,我只是偶然听二哥提起过。家族在这个龙头山曾有个秘密基地,遇到紧急情况就会让重要族人躲进去,平时只有大哥在里面修炼。”
“大哥?他在里面?他不是在老宅吗,难怪从来没见过他出现。”
“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大哥常年在龙头山的秘地修行,家族的秘密也在这里。”
“秘密?就是可以让人快速突破的秘密吗?”
“是的。”三哥没有多说,而是四下探望一下,卷起袖子伸出双手,之间他双手如铁铲一般,插入散乱的山石间,飞快地翻动,背脊一起一伏如大龙翻云,劲力狂涌却没有什么大的声音,山石泥土很快就被翻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和一段残缺的青石台阶。
“真的有密室啊!”老四惊叹。
“你在这里看着,有人来就拦住或者干掉!”三哥一脸的冷漠,“你功夫不行,拿着这个。”他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
“好,好吧。”老四完全不敢反对,龙家的规矩森严,不听话的都死了。
三哥四下一望,低头钻进了地洞。
吴名看着他们的举动,放出医疗虫轻松放倒了老四。然后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这是一截断裂的台阶,残破不堪,可见爆炸的威力恐怖。顺着台阶下到五六米深时,出现一条宽阔的通道。
通道用大理石砌成,里面是钢筋结构,不然肯定在爆炸中坍塌了,就算这样,通道也破裂了好几处,露出钢筋和碎石。
通道里竟然还有灯光,应该是备用的能源系统还在。
看着三哥的背影,吴名悄无声息地尾随。
之前通过感应,吴名知道他的境界顶多也就是王者不到,这么年轻有这样的境界也是惊世骇俗!但是吴名有把握瞬间取他性命。
三哥在前面小心地前进,他应该也是从来没有进来过。
顺着通道向下走了约300多米,根据计算,应该已经深入地下了。转过几个衔接的小厅,终于看见一处高大的空间。
这里有二十米高,500平方大小,四周是高大的盘龙柱,中间是宽敞的圆形石台,看石头的质地应该是极其坚硬的花岗岩,围成一个比武场的样子。越过石台,正面墙壁前摆着一排九把高大的椅子,木材粗大,雕刻精美。
中间的一把尤其厚重,高高的椅背上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四周柱子上镶嵌着精美的壁灯,壁灯里竟然是燃烧的火焰,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气。
这里反而没有现代科技的影子,仿佛回到了古代,一切的布置都是人工制作的。
三哥四处打量,又在龙椅上摸了摸。一时倒不知怎么办,这里没有人,也没有其他的出路。吴名隐于昏暗的角落,放开意念感应,周边变得清晰无比,地面隐隐现出一些脚印尘土痕迹,一处在进大厅的左手边,一幅壁画前。
这幅壁画雕刻的是一座宫殿,一座水下宫殿,造型吴名很眼熟,非常像当年长生藤带他进入的水下宫殿。而且画面上确实有很多人头蛇身的生物在游动!
壁画画面的正中间是一条天龙!他张开巨口似乎要吞噬一切!
天龙!
和水下宫殿里的天龙雕像一模一样!
至少,雕刻者是见过天龙的雕像的。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壁画前中间的地面脚印尘迹很明显,应该是有人经常在这里立足。
另一处脚印在中间的大龙椅前,这里也是经常有人立足。
三哥看不出所以然,他四周游走,到处触碰,应该是在寻找机关暗道。可是折腾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他失望地叹气,站在石台中间不知所措。
吴名等得不耐烦,干脆直接走了出来。
“什么人?!”三哥猛地转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吴名,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龙家三少?”吴名站定,离他5米左右,这个距离吴名有一百种办法瞬间要他的命。
“你怎么知道?”三哥眼神一凝,上下打量吴名。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但是他身上一股无敌的气势却让人心惊,竟然比他的境界还高!
少年王者?
他更加谨慎,缓缓调动全身的力量。
“你别管,我问你,那边的壁画是哪里的场景?”吴名指着壁画。
“......不知道。”三哥觉得莫名其妙,一来就问自己这种问题,他也不知道啊。
他刚要再说点啥,吴名身影一幻,已经一把抓住了他脖子!
“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吴名手捏住他的脖子经脉,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三哥感觉无法呼吸,他使劲地吸气,断断续续道:“我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啊!”
“啊!——”
吴名手上一紧,他痛苦地哀嚎起来,脖子的骨骼嘎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