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疑惑地问。
“担心你们嘛,所以来看看。
见大家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何雨生回答道。
“你们真的都还好?”
何雨柱问。
“当然。”
何雨生肯定地答道。
“吃过饭了吗?要是没吃,留下来在这儿吃点儿?”
娄晓娥关心道。
“不用了,家里还有一群人在等我呢,一起等着我开饭。”
何雨生摇了摇手,婉拒道。
前面院子里,等何雨生一走,没多久,三大爷的儿子们及媳妇、女儿及女婿全数到场。
“我早说过,六几年咱辛辛苦苦弄来的木头,都被他们用上了。”
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放愤愤地说。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用自己的木头建草棚,知道咱们过得怎么样吗?”
另一人大声道。
“那场大雨把咱家装点成了水帘洞。”
三儿子阎解旷无奈地道。
“别提了,我们那情况更糟。”
阎解娣补充说。
三大爷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话不要说得太多,这些木头,我一根都认得,是我和弟弟还有妹妹亲手捡来的,如今它们应当物归原主,你们出来,我要拆了这个 草棚!”
阎解放严厉地宣称。
听到这话,前院的人个个面色苍白,慌张不已,有人大声质问道:“这么做不太符合道理吧?”
考虑到为了建造这个草棚,众人花费了不小的心力,若真被拆除了,夜晚该住在哪,尤其是遇到雨夜又该怎么办?
至此,三大爷总算明白了先前何雨生那番话的意思,显然是何雨生事先看透了阎解放等人的动机。
“既然是你们从东直门弄来的木材,拿回也行,但若是你们非要拆除 草棚,那我们以后又该怎样?”
阎解成望着他的弟弟冷静而冷淡地说。
阎解放冷哼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打算,父亲从小就告诫我们要学会 。
现在我们能够自立了,而你们却要享受成果。”
接着,阎解放上前一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亲哥哥,父亲说过的那些道理忘了吗?人的规矩就是:安于富与贵,先积累财富,而后享用。
不应觊觎他人的财物,自己的财产也不要与他人共享。”
一旁的阎解旷补充道:“还有,母亲曾说过:自己挣的钱要用在自己身上,苦果自尝。
想有好日子过,就必须自己努力,指望别人或是躺着等好事发生那是不行的。”
阎解娣有些不满地催促:“别废话了,快点动手拆。”
众人应声:“拆了。”
说着,几个人便准备开始拆除棚。
这时,阎解成高声质问:“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你们还认我不?”
语气中有种急切的求证。
阎解旷站到了阎解成面前,说道:“认,你把棚先让开建了,建好我们就认你。
拆!”
说完,兄妹几个一拥而上,各自动手,举起工具,开始了对棚的拆除。
“太过分了!凭什么拆我们的棚!”
旁边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三爷爷,你说句话啊。”
人群中有人看向老者。
“......”
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心中感到憋屈,但这些道理确实是三大爷平时对孩子们的教导。
院落 ,另一番场景上演:
“哥,嫂子,不如搬到我那边去吧,遇到什么事情还能互相有个照顾。
这边确实有点拥挤,我的地方比较宽松。”
何雨生建议道。
何雨柱略显迟疑地回答:“雨生,还得给大家做饭,不搬了。”
见此情景,何雨柱还在劝:“这样......”
然而此时,前院的人们搬着东西来到了这里,其中只看到三大爷手持着一个电视盒子。
“老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此情此景,一大爷忍不住问道。
面对疑问,三大爷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启齿。
旁人却看不过眼,冷语讽刺:“怎么回事,难道到现在您还要护短?”
终究没人替他发声,最终还是那先前不满的人代劳:“刚才,阎家老二,阎解放,带着他老婆,弟弟妹妹们,把前院新盖起来的棚给全拆了。”
听闻此事,院子中间的人全都惊讶不已,纷纷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旁观者的义愤填膺随着话语愈加浓烈:“他说木头是他们买的,要怎么处置随他们的便,根本无人能挡得住。”
“真过分。”
人们对于阎解放的行为议论纷纷,并对其进行了指责,然而并不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出自三大爷自身的传授。
对此情况,何雨柱嘲笑道:“老三家的这几个孩子真是你教育出来的啊,你的教书先生之路可谓成就非凡。”
听到此话,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一大爷却开口制止:“柱子,说话要有分寸,我们要有同情心,不要落井下石。”
“这怎么算是落井下石?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明,大家,听清楚了吗?”
何雨柱接着说。
“不要说了。”
娄晓娥拽了何雨柱一把。
“我赞同老兄的观点,人不能太过狡猾,不然终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雨生说。
“雨生,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能力叔是前辈嘛。”
一大爷不高兴地说。
“前辈又怎么样,话该说还得说。
能力叔如果不改变爱占便宜的习性,当他老得动不了时,谁知道儿女是否会留在他身边侍奉终老?”
何雨生冷冷回应道。
见状,一大爷想要开口,但一 阻止了他。
“老兄,前院那些人现在要搬过来,你们这院子就更加局促了,你还是搬去我那儿,至少给他们腾出些空间。”
何雨生提议。
“好,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前院迁入的二三十个人,应道。
“东西我来帮你打包。”
何雨生附和。
这时,一大爷补充道:“我刚从居委会回来,传达了领导指示的精神,即要确保每个人都有居所,不能落下任何人。
鉴于此,我建议我们的院子挤一挤,以容纳前来的人。”
“一大爷,前院可是来了三十多人,这样全都搬到这儿,不是要把人挤坏?”
中院中传来 声。
“为何非要都安排在这里,不是还有后院吗?许大茂家中人少却建了大帐篷,应当把一些人分配过去。”
另一个人提出不同意见。
对此,一大爷向秦淮茹求助,说:“淮茹啊,院子里就属你与许大茂相熟,这事怕是得靠你去说服。”
“我知道,我去找他谈谈。”
秦淮茹点头答道。
“老兄,东西差不多齐了,我们这就启程。”
何雨生说,此时何雨柱的东西基本整理完毕。
就在此刻,突然响起了连续的轰鸣声,地面随之颤抖,院内众人皆因猝不及防而踉跄不稳。
一阵横梁从 棚掉下,三老爷紧抱电视机不肯松手,宁愿让断木砸向自己也不放手。
“老爷,您还好吗?”
三奶奶满脸关切地问。
“没事,你看好了电视机,那是咱家唯一的贵重东西。”
三爷爷说,随后用床单包住电视机。
“这三老先生真是要钱不要命。”
何雨柱评价道。
好在余震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一切都恢复平静。
“老兄,走吧,晓白和雨水她们让我挂念不已。”
何雨生说道。
“恩。”
何雨柱答应道。
院内之事,何雨生不再多管,领着何雨柱一家人来到自家住所。
“雨生,你终于平安无恙,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周晓白满是焦虑地迎接丈夫。
特别是刚才 发生的那一刻,她更为丈夫感到担忧。
“我无碍,晓白你安顿大哥大婶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餐,大家都在外奔波了一天肯定饥肠辘辘。”
何雨生一边说一边走向临时搭建的厨房。
“大哥、大婶,把行李放这儿就行。”
周晓白对何雨柱夫妇说。
餐点迅速完成,何雨柱一家先前已吃饱肚子未再用餐;何雨生家人以及何雨水则是在 棚下享用起来。
“雨生,你说经历这场 后,三大爷是否会有所改观?”
何雨柱没事干,随口问道。
“哥,与其说我希望三大爷会改掉那些算计的习惯,还不如让我相信狗可以改变吃粪的习惯。”
何雨生直言不讳地说。
“你竟敢如此评论三大爷?”
何雨柱笑着反问。
“我对刘海中与阎步贵的印象都不好,尽管他们都有众多子女,但根据我的直觉,将来恐怕没一个肯尽孝养他们终老。”
何雨生说。
“经你这么一分析,似乎真可能如你所言。”
何雨柱点头同意。
次日,阳光明媚,天气略好转。
在四合院的后院,
只见三大爷正在仔细摆弄着一个破裂的瓷盆,而二大爷则坐在他对面,手摇芭蕉扇。
“你呀,还不如我呢。
要是我儿子敢这样做,我看我不抽扁他们才怪。”
二大爷语气中充满不满地说。
三大爷淡淡笑道:“老刘,实际上不如我的人是你。
无论何时何地,每逢佳节我的儿女们总会回来看望我,你看见过你儿子来探望吗?”
“我可不图他们这个!”
二大爷不屑道。
“等到你身体欠佳时,你才会明白图的是不是这个。”
三大爷反驳,“我可告诉你,绝不会有这么一天。”
二大爷坚持道。
“唉,老刘,你看我这会儿摆弄这些东西,心里在琢磨什么?”
三大爷转换话题道。
“还能琢磨什么呢,肯定是钱呗。”
二大爷讽刺道,因为他觉得三大爷眼里只有金钱,每件事物都能被他认为与财富相关。
“要是现在有一块土地,咱们就可以盖座好房子了。”
三大爷笑着说。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二大爷皱眉问道。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