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耀是被人从睡梦中硬生生地喊醒的,被人打扰了美梦,他的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差点没把床给掀了。
一旁的雌性见状,急忙劝慰道:“殿下别气了,身体要紧嘛!”
这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将他心头的那一丝怒火扑灭得无影无踪。
“还是你最懂我啊,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紫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就在这时,身边的人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既然殿下觉得我好,不如就纳了我吧!只要我能成为你的皇子妃,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去找别的雄性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渴望和期待。
紫耀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有些敷衍的语气说道:“皇子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一切都得看阿母的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紫芸的声音:“紫耀,你怎么还不起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城主府呢!”
紫耀心中一喜,正愁找不到借口脱身呢,这下可算是有了理由。他连忙回应道:“起了起了,这就来了。”
然后,他转头对身边的雌性说道:“你先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我,别胡思乱想了。等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崽崽,我再去和阿母说这件事情。”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是紫耀一直以来的说法,他实在不愿意像紫琪那样,听说他的住处都快被崽崽们挤爆了。
毕竟蛇族有一种神奇的粉影草,只要雌性吞食了它,就不会怀上崽崽。
这种粉影草,紫耀每次都会特意让人悄悄混入他身边雌性的饮食之中。
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边的雌性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怀有身孕,自然也就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崽崽。
当房门被轻轻推开时,一股奇异的味道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涌入紫芸的鼻腔。
“哎呦,这都是什么味儿啊,哥哥,你怎么也不知道通通风呢?”
紫芸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动,试图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紫耀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他连忙伸手推了推紫芸,催促道:“你别磨蹭了,赶紧走吧,离远点儿就闻不到了。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去城主府了?我记得你和大姐的关系可不太好啊!”
紫芸当然不会把真实原因告诉紫耀,她可不想让紫耀知道自己其实是想去看看紫霄。
于是,她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啊,我就是想去看看怎么样。”
“行,你说了算。”
紫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现在的他只想远离房间里的雌性,不得不说,紫芸来找他就是一场及时雨。
“喏,拿着。”
紫耀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同时从空间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紫芸。
紫芸满心欢喜地接过木盒子,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笑容。
她轻轻揭开盖子,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盒子里喷涌而出,如同一束绚丽的彩虹,令人目眩神迷。
“哇,好漂亮的宝石啊!”紫芸惊叹道,眼睛完全被盒子里那颗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石所吸引。
宝石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的确是雌性喜欢的颜色。
“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生日礼物,昨天你的生日宴会人太多,我这不是没有来得及把它送给你嘛!”
紫耀笑着解释道,眼中透露出对妹妹的宠溺。
紫芸感动地看着紫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笑意,“不愧是我的好哥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给你的生日礼物啊!”
紫耀温柔地摸了摸紫芸的头发。
紫耀因为刚刚睡醒,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吃东西,便随手从空间里取出一块肉,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口啃了起来。
“哎呦,好歹你也是个皇子,注意一下形象啊!”
紫芸看着紫耀如此狼吞虎咽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生理不适,忍不住抱怨道。
紫耀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嘴里还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要什么形象?再说了,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又没有别人看到。”
紫耀的动作很快,一眨眼就吃完了,仿佛刚才大口啃着肉的人不是他,就连嘴角的一点痕迹都被他擦干净了。
“对了,你真的是去找大姐的吗?”
紫耀觉得比起找紫箬,找别人的概率更大一些。
“我……昨天大姐也来了,但是她也没有送我礼物,所以我想去找她。”
紫芸感觉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至少没有把紫霄在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按照紫耀的脾气一定会躲着不去。
“她向来是个大忙人,不送你礼物也正常,但是你这上门去要会不会不太好?”
紫耀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两人已经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城主府有那么多好东西,我怕他不主动送给我,也会让我再挑啊!”
紫芸突然停下脚步,娇声说道:“哥哥,你背我走吧!”
紫耀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道:“今天不坐马车吗?外面一直在下雨,你要我淋着雨背着你?”
一般情况下,紫耀和紫芸出门都会乘坐马车,而负责驾车的则是他们的仆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四皇子殿下,二公主殿下,我是沙诺,女皇陛下让我今日都跟随二公主殿下。”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皇城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而站在马车旁边的,是一名撑着伞的长袍雄性兽人。
这名兽人有着一头灰紫色的长发,一根紫色镶金边的缎带将他的头发束起,显得颇为利落。
他身穿一件宽大的长袍,长袍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脚腕上戴着醒目的银色脚环,赤着脚站在地上。
雨水不断地打在他的脚上,然后顺着他的脚背流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