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亦凝和柳子晋谈话时,张景昀奇怪的一言未发!
苏亦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冷漠所取代。她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防,一把将张景昀抱起,带着他向天魔宗的阵地走去。动作异常粗鲁,仿佛在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虽然林冰之发动了所有天道宗弟子去寻找张景昀,可苏亦凝实力太强,轻轻松松便将张景昀裹挟回了天魔宗。
天魔宗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魔门,当然有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刑部。
那里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可当苏亦凝观看完刑部折磨人的手段后,竟觉得他们太温柔了,张景昀不配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所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为了让张景昀感受到痛苦,苏亦凝可谓挖空了心思,她将古籍上看来的手段,玄狐一族的吸魂术,统统都用在了张景昀身上。
……
苏亦凝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周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阴森的气息。她紧盯着被紧紧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张景昀,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苏亦凝轻蔑地弯下腰,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张景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张景昀,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多了。”
“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竟然一声不哼,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很好!非常好!”苏亦凝说着说着,忽然露出一抹美艳动人的微笑,“你以为,我这么恨你,就算你向我求饶也没用吗?”
“不对……你错了。”苏亦凝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刚刚带给张景昀极度痛苦的手指,如今轻轻抚摸着张景昀的脸颊,仿佛要为他缓解痛苦般。
“我并不想就这样让你死去,我还要留着你慢慢享受这份痛苦。只要你肯跪下来向我求饶,我会让你过得稍微好一些。”
苏亦凝静静站在张景昀对面,指尖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凌乱发丝。
她耐心地等待着,期望看到一丝屈服的迹象,然而张景昀依然像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见此情景,苏亦凝心中渐渐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她手轻轻停在半空中,最终猛地收了回来,原本柔软的抚摸变成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落在张景昀的脸颊上,清脆而响亮。苏亦凝喘着粗气,吼道:“你还给我坚持什么?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
“你现在想的是谁?你的大师姐林冰之?苍澜国的公主?还是那个姓宋的千金小姐?”
“呵呵……哈哈哈……”苏亦凝肆无忌惮地笑着,“我劝你早点放弃吧,就算是你师傅亲自前来,也不可能从天魔宗把你救走。”
苏亦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试图击碎张景昀的心理防线。可张景昀始终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苏亦凝愣了片刻,旋即转过身,走向桌子旁,拿起一件刑具。
这件刑具似乎太小了,她又换了另一件,却发现仍然不够分量。最终,她握住了那件最沉最重的刑具。
“我日日夜夜备受煎熬,你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一个又一个女人谈情说爱。”苏亦凝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刑具微微颤抖。
她用力举起刑具,狠狠地砸在了张景昀脑袋上,鲜血瞬间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头发和衣襟。
挨了重重一击的张景昀身体只是晃了一下,而作为施暴者的苏亦凝却像用尽了力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让你当云紫安的守护者,我让你参加比武招亲……”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云紫安也抓来,然后狠狠折磨她,让她死在你面前。”
“哈哈……哈哈哈……光是想想我都兴奋到不行。那个女人生下来的意义,应该就是被我折磨,给我带来极大的快乐吧!”
“我让你当云紫安的守护者,我让你参加比武招亲……”
苏亦凝平生有两样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一件是自己过修炼上的天赋,另一件则是倾城倾国的美貌。
围绕在张景昀身边的女人们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有的温婉娴静,有的乖巧可爱。云紫安最大的特点便是个子矮……不对……是绝世容颜。
苏亦凝颜值比云紫安逊色几分,所以她对云紫安恨到了极点,“求饶啊!快向我求饶啊!”
“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感到愧疚吗?”
苏亦凝举起刑具一下又一下砸在张景昀身上,“你当初为什么不对柳子晋说我是苏亦凝,不是天魔宗的大师姐曲瑜佩?”
“你是觉得柳子晋不会相信,还是觉得愧疚,不忍再伤害我?”
“快回答我!”苏亦凝紧紧盯着张景昀,张景昀却撇过脸,躲避她的视线,仿佛不愿面对她的眼神,也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好好!”苏亦凝看到这一幕,怒极反笑,“你不回答是吧?我倒是很想告诉你,我是怎么变成曲瑜佩的。”
她将沉重的刑具扔在一边,擦了擦额头累出的汗,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张景昀,你当年那一剑可真够狠的,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其实……我也以为我死定了,可我偏偏没死。我被妖剑夺魄吸取了太多魂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
苏亦凝说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个井就那么深,可我偏偏爬不上去。你能明白我那时该多绝望吗?”
“那是一种无尽的黑暗,一种无法逃脱的恐惧。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像一根脆弱的线,随时可能断裂。”
“我躺在那口井里很久很久,身体才慢慢恢复了一丝力气,于是我便拼命朝上面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啊’!”
“哈哈……”苏亦凝自嘲的笑了几声,“我那时多可笑啊,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狼狈也就算了,我喊了一日又一日,连一只鸟都见不到。”
“我无数次想过放弃,算了吧!这里如此偏僻,根本不会有人经过的,还是静静的死在这里吧,给自己一点体面。”
“我无数次这样劝过自己,可我……可我……”苏亦凝胸膛激烈起伏着,“可我一想到,我静静死在井里,而你却可以在外面逍遥自在,我怒火便腾腾的烧,让我挣扎着,用沙哑的喉咙,继续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