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缓缓降临。
安全屋的天台上，布鲁斯看着手机上的地图，思索着维克多的目地。
在他身旁的托尼则是开口问道。
“他说的话你相信多少？”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能信一部分，但不能全信。”
“他有秘密瞒着我们。”
对于袁罡，布鲁斯秉承着吃一堑长一智的准则，对于袁罡的交代只选择相信一部分。
那就是维克多确实有着阴谋。
因为他在超市内确实看到了被摧毁的血库，也在里面发现了有关维克多势力的情报。
那处血库，是维克多联系手下的重要联络点。
袁罡相约他们在那里见面，或许早已经料到了维克多就在附近。
他这是在强迫几人加入他的阵营。
还有黑门监狱事件，布鲁斯现在没办法深究，但对于袁罡造成的麻烦他一直记着。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在黑门监狱给袁罡留一间牢房。
这也是布鲁斯最想做的。
“血族需要一个约束者，就像曾经的血族议会一样。”
“它们无法被完全消灭，就像顽疾一样，它不疼，你就不用管它。”
娜塔莎来到天台，说出了她对血族的看法。
同时这也是神盾局的观点。
既然无法被消灭，那就尝试去控制。
维克多无法合作，那就换成他的敌对者。
“尼克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被邀请来到哥谭之前，托尼得到的答案是清除所有血族，为此他让斯塔克工业暗中生产了大量的溶血剂。
估计明天就能送来。
在亲眼目睹了纽约的血色之夜后，托尼的厌恶名单上就多出了一项。
那就是吸血鬼。
凝血剂可以控制住血族，让它们体内的血液停止流动，从而达到麻醉一般的作用。
埃里克就曾经中过这一招。
而溶血剂是在这个基础上研发的特殊针剂。
其目地在于溶解吸血鬼体内的血液。
血液被顷刻蒸发，这比任何银器和阳光都管用。
“那是因为我们不了解现状。”
“如果下面那位愿意合作，并能约束住血族，我们的工作也能轻松不少。”
两人交谈时，布鲁斯的脸色开始变化。
在三个可疑地点中，有一处废弃的自来水厂。
而经过贾维斯的调查，那里的地下取水和输送管道并没有废弃，只要更换设备，就能立刻投入使用。
预感到不妙，布鲁斯急忙来到了楼下。
另外两人见此，也是立刻跟了上来。
安全屋内，袁罡正在和埃里克看着电视，两人就像曾经一样，看着那蹩脚的脱口秀，谈着永远说不完的话题。
如果说袁罡需要一个朋友陪同，赶赴一场注定死亡的旅途，他应该会选择埃里克。
朋友就像天上的星星，你每次抬头都未必能看到他们。
但你知道，他们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惠斯勒一直嚷嚷着，要崩了你。”
“哦？你没把我邮寄的礼物给他？”
“当然给了，他很喜欢。”
“那还要崩了我？”
“因为那鬼东西维护起来很贵！”
“明白了，下次给你们邮点支票。”
“......”
埃里克一直和袁罡有所联系，或者说在袁罡离开纽约不久，就联系了埃里克。
也正是有着埃里克的调查，袁罡才能那么快锁定维克多的位置。
农场那一枪，不过是演戏而已。
但和维克多相比，埃里克的演技顶多二十分。
可现在不是探讨演技的时候，随着布鲁斯着急的走来，他立刻问道。
“十三圣器中是否有利用水源制造大批量血族的器具！”
几人听到这个问题，也是立刻看向了袁罡。
“利用水源传播？”
“毒瓶！”
沉思片刻，袁罡也给出了答案。
毒瓶可以让服用其中异化血的人，获得变异的能力。
假设有一位血族大公把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随后所有服用毒瓶之血的人都能获得变身血族的能力。
这种方法比初拥更加简单粗暴，只要服用一口，就能发展出一位血脉等级不低的血族。
在假设，如果把沾染了血族之血的毒瓶扔出水源中，那么所有食用过这些水质的人，都会发生异变。
“所有人！立刻动身！”
等布鲁斯说出他的猜测，其余人也是立刻起身出发。
布鲁斯已经发现了维克多的目标。
地点，废弃的纽曼自来水厂。
此时的水厂内，原本老旧荒废的设备已经换上了新的机器。
随着水闸放开，连接城市水路，维克多扔下了手中的绿色玻璃瓶。
伴随着瓶口扩散，一抹清晰的红色侵染了整个水源，但眨眼间红色又已经消失。
一座城市的水循环通常需要几天甚至几周，这要根据用水量来决定。
但在那不大的瓶口中，释放的异化血正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各家各户蔓延。
只要几个小时，哥谭就会变成血族的国度。
艾玛，一位普通的公司员工，住在稍显偏僻的老旧住宅楼内，每天要搭乘最后一班地铁才能回家。
可今天不一样了，她辞职了，城市的压力让她准备回到父亲的农场内。
她再也不愿意受这个气了。
回家后，艾玛看了一眼冰箱，什么都没有，感觉口渴的她想要一杯饮料都是奢望。
为此只能接上一杯自来水来到了窗边。
看着对面的豪华公寓，在对比自己所住的房屋，艾玛心中生出一丝嫉妒。
尤其是她对面的那间公寓，听说住在那里的人在博物馆工作，这就更让她嫉妒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极端，同时今晚的水也有些不同，艾玛感觉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内心的燥热。
那是一种急需宣泄的欲望。
她想要喝血！
更渴望撕开其他人的脖子！
也在此时，对面公寓的窗户打开，那位在容貌、工作、住所等所有方面都胜过她的女人出现了。
这让艾玛撕碎了最后的坚持，直接从窗口一跃而出。
月光下，艾玛的双眼已经变成黄褐色的竖瞳，同时尖锐的獠牙也开始浮现。
只是一杯水的时间，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种族。
而在其他地方，和艾玛相似的人还有很多。
黑暗带走了光明，同时也迎来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