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1979年的新年。
初一晚上的时候,妘建民独自一人,来到了训练室的房顶,静静的坐在这里,抬头看着星星。
他的手,不经意间的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正当妘建民思绪万千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嘿,二郎,道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下午就觉得你好像有心事,怎么了?”
向着妘建民走过来的张金堂,手里还拎着两个军用水壶。
无奈的叹了口气,妘建民没搭理张金堂。
一屁股坐在妘建民身旁后,张金堂将手中的一个军用水壶扔到了妘建民的怀里。
狐疑的看了一眼张金堂后,妘建民拧开了水壶盖。
嗅了一下的妘建民,翻了个白眼。
“你大爷的牛子,你又偷老爹的药酒了?”
“听听,听听,二郎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什么叫偷?这叫借好吧?”
似乎想起了什么,妘建民猛地转头看向了张金堂。
“你没有往酒缸里倒水吧?”
“废话,同样的打,呵忒,不是,同样的事儿,道爷我能做第二次么?”
“你做的还少了?”妘建民拿起水壶灌了一口酒。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张金堂将两个肉罐头,两个食盒,摆在了地上。
随之一同摆在地上的,还有另外两个军用水壶。
“操,你这是不仅把老爹给打劫了,还洗劫了厨房?”
“拉倒吧,这炸花生米跟炸蚕豆,是老王头给的。”
“给的知道不?”
拧开水壶盖,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酒后,张金堂问道“怎么着,想家了?”
见妘建民没说话,张金堂嘿嘿一笑。
“不会是想云瑶了吧?”
“滚犊子!”
“嗨,急了,急了。”
“看来道爷我是说对了。”
“别说道爷我不关心你,道爷我可是帮你从二处那边打听了。”
“云瑶现在还没找婆家呢。”
“为的什么,你小子心里有数吧?”
“不是道爷我说,你去找老大,让老大带着你去找雷处打个报告,就那么难么?”
“有些事情不难,但有些事,难。”说这话的时候,妘建民转头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
张金堂瞬间就明白了妘建民的意思。
拍了拍妘建民的肩膀,张金堂没再说什么。
“走一个?”
“走一个。”
俩人先是这扯那扯的瞎扯一通,然后在喝第二壶酒的时候,就聊到了雪人的事情上去。
一个月前,喜马拉雅山,摩柯寺。
天都已经黑了,但是地上的雪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老爹,是不是剂量下的有点大了?”叶红兵将烟头用食指跟拇指捻灭后问道。
看着躺在地上的雪人,李南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狐狸。”说话的同时,李南星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会意的陈香,将众人的 识海连接在了一起。
“叶子,半个小时之前,它就醒了。”
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了李南星的声音。
“卧槽,那它现在这是装死啊,道爷我给它来个刺激的。”
说话的同时,张金堂就要站起身来,但是却被叶红兵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小狐狸,有什么办法,让它受点罪么?”叶红兵在识海当中询问着陈香。
“阔长,办法多得很,你想用哪种嘛?”
“要不,用那个噬心蛊噻?”
陈香顿时来了精神,她脸上的表情,看的众人是一阵的胆寒。
——真是有魔女的潜质啊。
众人心中同时想到。
“那个小狐狸啊,不管用啥,让它吃点苦头就行,千万别弄死,留着它还有大用。”叶红兵赶紧说道。
“阔长,我晓得,我又不瓜。”
——是,你是不瓜,但你真能下死手。
嘿嘿一笑,陈香的朱唇微启,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看着陈香脸上那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看到的贱贱的表情,叶红兵眨了眨眼。
然后。
“啪啪”两声,妘建民跟张金堂都挨了叶红兵一记大逼兜。
捂着脑袋懵逼的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懵逼的看向了叶红兵。
“头儿\/老大,干啥啊?!”
“你们两个都把小狐狸带成什么样了?”
“好好的一丫头,现在学的,学的……”
“啪啪”
又是两巴掌,呼在了妘建民跟张金堂的脑袋上。
“真是比窦娥还冤。”嘀咕了一句的妘建民,挪动了一下身体,远离了叶红兵。
坐在叶红兵另外一旁的张金堂,有样学样。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装死的雪人,在陈香念叨着的时候,身体突然绷直,然后便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样,弯曲起来。
下一秒,雪人从地上弹起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吓得众人赶紧起身,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兵器。
但想象中雪人起身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重新落到地面上的雪人,嘴里哀嚎着,疯狂的在地上打着滚。
“小狐狸啊,可以了可以了,把它的识海连过来,我要跟它聊一下。”
“阔长,这就完啦?”
“可以了可以了。”
陈香一脸意犹未尽的撇了撇嘴。
平静下来的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它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不要想着逃跑,也不用想着使用你的冰雪异能。”
“因为这两点,你都做不到。”
“我想,之前你醒的时候,已经试过使用自己的冰雪异能了吧?”
叶红兵饶有兴趣的看着雪人。
雪人之所以没有办法使用冰雪异能,不是因为摩柯寺被张金堂又布下了之前的那种阵法,而是张金堂直接将阵法,布在了它的身上。
简单,有效。
“你们是谁?”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了雪人粗犷的声音。
“知道我们是谁,有用么?”
“我的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
“嚯,还真是不识好歹啊。”
“小狐狸,继续吧。”
这一次,叶红兵没有着急制止陈香,而是让她玩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的时间内,雪人被陈香用蛊虫搞得不仅鼻涕眼泪横流,还大小便失禁了。
雪人不是没有求饶,只不过点上一根烟的叶红兵,自顾自抽着,根本没搭理它。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跟自己战友的残忍。
“小狐狸,可以了。”
等到雪人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时候,叶红兵上前薅着它后脖子的皮毛,将它给拖出了大殿。
一直拖到大殿外空地的雪地里,叶红兵才将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