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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笼罩着南疆狼族驻地。

四周静谧得有些反常,唯有偶尔的虫鸣声在草丛间低低响起。

南疆狼族的士兵们经过白日一战,大多疲惫不堪,此刻正处于酣睡之中,营地中只有少数岗哨在勉强支撑着困意值守。

兀突骨那股子窝囊气在胸腔里直打转,怎么也消散不去,便差人去邀请木鹿大王和蚩敬前来饮酒,心想借着酒劲也好抒发心中的郁闷,再一同商议后续复仇之策。

不多时,木鹿大王应邀而来,可左等右等,蚩敬却迟迟没有露面。

兀突骨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暗忖:“这蚩敬,莫不是也瞧我笑话,故意不来?”他本就心情不佳,此时更是火上浇油。

木鹿大王见此情形,赶忙打圆场道:“兀突骨大哥,或许蚩敬兄弟有事缠身,脱不开身,你也莫要气恼。咱们先喝着,待他得空再来便是。”

兀突骨冷哼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溅湿了他的衣衫,却丝毫未能浇灭他心头的怒火。随后重重地将酒碗摔在桌上,闷声闷气地对木鹿大王说道:“兄弟,你这名字好生奇怪,我从未听闻过如此名号,到底是何来历?”

木鹿大王轻轻放下手中酒碗,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说道:“兀突骨大哥,且听我慢慢道来。我本姓木,家中长辈赐名鹿大,这名字虽普通,可我心中志向不凡,想这南疆之地,虽无那正统的王爵之名,却也想图个快活自在。再者说,强者为尊,我自认为有统领一方的能耐,必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便给自己加了这‘王’的称号,让兄弟们叫着也显得威风些。”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傲然。

兀突骨皱了皱眉,似懂非懂地看着木鹿大王,“自封?你就这般笃定自己能成王?”

木鹿大王哈哈一笑,笑声在屋内回荡,“兀突骨大哥,你我皆有不凡之处。你有藤甲兵,威震南疆;我虽无此等精兵,却能驱兽作战,这南疆万里山林,飞禽走兽皆可为我所用。我既身怀此能,又怎甘心屈居人下?这‘王’字,是我对自己的期许,也是我在这乱世之中打出的名号。”

兀突骨微微点头,“你百兽部驱兽作战确有几分本事,但今日那汉将居然未战先退,让我憋了一肚子火,日后定要让他好看。”

木鹿大王收敛笑容,神色凝重起来,“如此看来,这汉将确非等闲之辈,他能识破藤甲兵的厉害,果断避战,定有后招。我们若要复仇,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

兀突骨握紧了拳头,“哼,不管他有何诡计,我兀突骨都不怕。下次交战,我定要让他尝尝我藤甲兵的厉害,让他知道南疆狼族不是好惹的。”

“哈哈,不愧是乌戈部首领,这说话的气势就是不一样,果真是霸气非凡呐!”蚩敬洪亮的声音传来,同时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进屋内。

兀突骨原本就因心中憋闷而脸色阴沉,见蚩敬这般时候才到,不由得冷哼一声:“哼!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这架子可真不小,让我们在这儿苦等。”

木鹿大王见势不妙,赶忙满脸堆笑地出来打圆场:“哎呀,我说兀突骨老哥,蚩敬兄弟这不已经来了嘛,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肯定不是故意的。咱们也别在这事儿上较真了,让他自罚三杯,权当赔罪,老哥你看怎么样?”

蚩敬连忙双手抱拳,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住二位了!确实是我来迟,该罚该罚!我自罚三杯,绝不含糊!”说罢,大步走向桌案,伸手便去拿酒壶。

此时一名藤甲兵前来禀报,说在营地附近抓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些绘制着营地布局的草图。

兀突骨听闻后,怒发冲冠,认为这必定是汉军派来的奸细,正准备严刑拷打。

蚩敬此时上前假意查看,然后故作惊讶地说:“兀突骨首领,您看这草图虽然画了营地布局,但却极为粗糙简陋,很多关键之处都未标明,像极了是那些小喽啰随意绘制,想要回去交差的。依我看,这汉军主将根本就没有摸清咱们的底细,才派出这等不入流的奸细,可见他对您和您的藤甲兵是多么的惧怕啊!”

木鹿大王也附和道:“兀突骨大哥,这分明就是敌人黔驴技穷的表现。他们想靠这点小手段来扰乱军心,实在是可笑至极。”

兀突骨听了二人的话,觉得甚是有理,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认定汉军主将是怕了自己,才出此下策。

他大笑着将那草图撕得粉碎,大声吼道:“就凭这等雕虫小技,也想与我作对?今日我便要让他知道,南疆之地,唯我兀突骨独尊!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都要将其彻底粉碎,让他的军队在我的藤甲兵面前灰飞烟灭!”

言罢,他猛灌了几口酒,眼神中满是杀意与不屑,已然将诸葛空名视作手下败将,心中的轻敌之意愈发浓烈,只等敌军再次出现,便要将其一举歼灭,完全陷入了盲目自大的情绪之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队人马如黑色的洪流般朝着营地疾驰而来,正是诸葛空名派出的突袭部队,而蚩敬此前已悄悄将营地的布防情况、换岗时间等关键信息传递了过来,让这突袭变得更具针对性。

“敌袭!敌袭!”岗哨惊恐地呼喊起来,可还没等更多人反应过来,那突袭的队伍已然杀至营前,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兀突骨听见声响,一把推开蚩敬,猛地从营帐中冲出,抄起那把巨刀,眼中满是怒火与杀意,怒吼道:“哪里来的鼠辈,敢来偷袭!”说着便要朝着那来袭之人冲过去。

然而,那突袭的队伍见引来了南疆狼族众人,达到了扰乱军心、制造混乱的目的后,便迅速且有序地开始撤退,动作极为利落,丝毫不恋战。

兀突骨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巨刀在后面追赶,可对方的马匹速度极快,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首领,莫追了,恐有埋伏啊!”手下赶忙上前劝阻道。

兀突骨愤恨地停下脚步,狠狠将巨刀往地上一插,那刀刃入土三分,溅起一片尘土,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帮卑鄙小人,有胆偷袭,没胆应战,哼!等我明日定要找他们算账,让他们知道惹恼我兀突骨的下场。”

此时营地内乱作一团,士兵们慌乱地奔走查看情况,不少人还心有余悸,原本就因白日的战败而低落的士气,此刻更是低到了谷底。

而在宜阳城中,诸葛空名听着探子回报的情况,微微点头,心中知晓这一遭虽未给南疆狼族造成实质大伤,但已成功扰乱了他们的军心,为后续的作战计划又增添了几分胜算。他转身对诸将说道:“今夜此举,只是开端,接下来,还需按计划步步为营,让南疆诸部再无还手之力。”

诸将齐声应道:“是,将军!”

第二日清晨,晨雾尚未散去,南疆狼族驻地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士兵们经过昨夜的袭营骚乱,个个精神紧绷,疲惫不堪。

突然,一阵尖锐的号角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紧接着,喊杀声从营地外传来。

诸葛空名再次派出的部队如潮水般冲向南疆狼族营地。这支部队由曹不忌率领,他们按照计划,虚张声势,制造出大规模进攻的假象。

南疆狼族的士兵们匆忙应战,但由于士气低落和一夜未眠的疲惫,防线显得摇摇欲坠。

兀突骨听闻敌军来袭,怒目圆睁,正欲出战,蚩敬在一旁故作焦急地说道:“兀突骨首领,昨日他们偷袭得手,今日又如此嚣张,若不反击,我族威严何存?您的藤甲兵天下无敌,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兀突骨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被蚩敬这一撺掇,更是怒火中烧,他大手一挥,喊道:“儿郎们,随我出战!今日定要让这些侵略者有来无回!”

“乌戈首领且慢!”兀突骨正要率领藤甲兵追击,九黎部营地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祭司,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老祭司颤巍巍地走到兀突骨面前,说道:“首领,这几日天象诡异,我观星象,隐隐有不祥之兆。此时出战,恐怕会中敌人奸计,还请首领三思啊。”

兀突骨听后,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这老家伙,整日就会故弄玄虚。我兀突骨纵横沙场多年,岂会惧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汉军昨日不敢与我正面交锋,今日又是见我就躲,分明是怕了我和我的藤甲兵。我若此时不出战,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胆小如鼠?”

蚩敬也在一旁帮腔道:“老叔,您是不是太过谨慎了。兀突骨大哥的藤甲兵无坚不摧,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能轻易化解。”

老祭司还想再劝,兀突骨却不耐烦地一挥大手,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今日定要让这群汉军见识见识我南疆狼族的厉害。”说罢,他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向藤甲兵队伍,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踏平。

在众人的簇拥下,他率领着藤甲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出营地,向着敌军追去,丝毫没有理会老祭司那担忧的眼神和苦苦的哀求,满心只想着如何将诸葛空名的军队一举击溃,成就自己的不世威名。

待兀突骨走远,老祭司与蚩敬相视一笑。

老祭司缓缓收起脸上的皱纹,挺直了腰杆,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老迈佝偻之态,他目光清明地看着蚩敬,说道:“敬儿,这兀突骨果然如你所料,被愤怒与自负蒙蔽了心智,一头扎进那陷阱之中。”

蚩敬亦是满脸得意,轻声笑道:“二叔,他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自恃武力,从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如今被我几番言语挑拨,又怎会冷静思考。只可惜那八百藤甲兵,也要跟着陪葬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南疆日后的安宁,也算他们死得其所。”

老祭司微微点头:“你与诸葛将军这一计,虽有些冒险,但确是破敌的良策。待南疆平定,你可是大功一件。”

蚩敬望向兀突骨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只盼这场战火能早日熄灭,南疆百姓能重归平静生活。兀突骨若能不那么刚愎自用,或许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场。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成为南疆走向和平的踏脚石了。”

另一边,曹不忌见兀突骨率藤甲兵追来,心中暗喜,佯装慌乱地指挥部队且战且退。他深知藤甲兵的厉害,不敢与之正面硬拼,只是巧妙地利用地形,引诱着兀突骨的部队逐渐远离南疆狼族营地。

藤甲兵们身披沉重的藤甲,奔跑起来却速度不减,他们紧紧追随着曹不忌的部队,口中呼喊着战号,气势汹汹。在追击途中,兀突骨心中虽有一丝疑虑,但看着眼前看似慌乱的敌军,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曹不忌见兀突骨追击时偶尔流露出的迟疑,心中一动,他决定冒险回身杀去。

只见曹不忌大喝一声,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蛮犀”大斧朝着兀突骨冲了过来。带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地朝着兀突骨劈去。

兀突骨见状,本能地举起手中巨刀抵挡。“当”的一声巨响,斧刃与刀身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星。

曹不忌借着马力,一斧接着一斧地攻向兀突骨,招式刚猛,虎虎生风。

但兀突骨身形魁梧,力量惊人,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巨刀舞得密不透风,将曹不忌的攻击一一化解。

几个回合下来,曹不忌渐渐有些气喘吁吁,而兀突骨却越战越勇。

兀突骨瞅准一个破绽,猛地用力一挥刀,将曹不忌的大斧荡开,然后顺势向前一刺。

曹不忌躲避不及,被刀身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不是兀突骨的对手,于是赶忙拔马回撤。

“这就是十分龙门境中阶的实力吗……真想不到,听说吕都那老小子居然也达到这个境界了,看来我得努力了!”

兀突骨见曹不忌落败而逃,心中更加膨胀,自信心爆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嘲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与我兀突骨对阵,简直是自不量力!回去告诉你们主将,让他派些有本事的人来,否则休怪我踏平他的城池!”说罢,他还用力将巨刀挥舞了几下,展示着自己的武力与威风。

一旁的手下趁机奉承道:“首领神勇无敌,这小小的挫折不过是敌军的垂死挣扎罢了。今日定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我南疆勇士的厉害!”

另一名手下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咱们藤甲兵举世无双,这些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今日便是他们的末日!”

这些话语如同一阵阵热风,将兀突骨心中的骄傲与自负吹得更加膨胀。他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完全不把对方的计谋放在眼里。

于是更加急切地率领藤甲兵朝着前方追击,只想尽快将敌军彻底消灭,以彰显自己的赫赫战功和无敌威名。

却不想,他已经一步步踏入了诸葛空名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之中。

追至一处山谷,周围地势变得狭窄起来。曹不忌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部队迅速分散开来,消失在山谷两侧的树林之中。

兀突骨追到山谷入口,此时的他自恃藤甲兵的防御力,并未停止脚步。

就在这时,山谷两侧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诸葛空名的士兵,他们张弓搭箭,箭头闪烁着寒光,对准了山谷中的藤甲兵。“放箭!”随着一声高呼,箭如雨下,纷纷射向藤甲兵。

藤甲兵们虽刀枪不入,但面对这密集的箭雨,也只能举起盾牌抵挡。然而,这些箭并非普通箭矢,箭头之上皆绑有浸满燃油的布条。紧接着,第二批士兵手持火把,将火把纷纷投向藤甲兵。

一时间,山谷中火焰四起,藤甲兵们陷入了火海之中。

兀突骨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敌军竟会用如此计谋。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镇定下来,大声呼喊着让藤甲兵们不要慌乱,向山谷出口突围。

然而,山谷出口早已被诸葛空名事先安排好的巨石堵住,藤甲兵们被困在了火海之中,进退两难。

兀突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藤甲兵在火海中挣扎,心急如焚。他挥舞着巨刀,试图劈开一条出路,但火势越来越大,藤甲兵们不断倒下。

就在兀突骨感到绝望之时,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小雨。

兀突骨见此,先是一愣,随即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等此番计谋虽妙,但也不过如此!如今上天都降甘霖相助,看来你这雕虫小技注定要失败,这天下,终究还是我兀突骨的天下!”

他一边张狂大笑,一边挥舞着手中巨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冲破困境,反败为胜的场景。

可就在兀突骨肆意嘲笑之时,他那癫狂的面容却陡然凝固。

他分明瞧见,这从天而降的雨丝,竟未对那熊熊火焰产生丝毫遏制之效,恰恰相反,火焰在这雨中反倒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魔力,以一种更为诡谲的态势疯狂蹿升,肆虐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

而手下那些藤甲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肝胆俱裂,凄惨的叫声响彻山谷,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绝望的哀歌。

“兀突骨,本将军这一招‘天街小雨润如酥’如何?”此时,诸葛空名那沉稳而又透着几分冷峻的声音,仿若从九霄云外飘落,在山谷上方悠悠回荡。

原来,这看似平常的“小雨”,实则是诸葛空名精心施展的法术陷阱,其目的便是从根基上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

本来以诸葛空名如今八分乘风境圆满的修为而论,若想凭空发动这般大规模且极具威力的术法,本是力有未逮。

但此“小雨”并非寻常水滴,而是他早早预备妥当的火油等极度易燃之物,经过巧妙的术法操控,伪装成雨丝落下,一旦接触火焰,自然是火上浇油,令火势愈发凶猛,让兀突骨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藤甲兵们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们看着周围肆虐的火焰,意识到今日恐要命丧于此。

“这火怎么越烧越旺,难道天要亡我等?”

“我们的藤甲本可保平安,怎料竟陷入如此绝境!”

他们在火海中挣扎,每一秒都承受着高温与死亡的威胁,有的藤甲兵试图脱下藤甲逃生,却发现藤甲早已被火焰烤得滚烫,双手刚触碰到藤甲,便被烫得皮开肉绽,发出痛苦的惨叫。

兀突骨心中亦是充满了悔恨与不甘,他懊悔自己的鲁莽冲动,被敌军轻易引诱至此。

“这汉将竟如此阴险狡诈,我早该料到他有此毒计,却还是着了他的道。他那神机妙算,实在是远超常人,我兀突骨纵横南疆,从未遇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都怪我狂妄自大,才落得如此下场,我死不足惜,可这些跟随我的儿郎们……”

兀突骨望着周围被大火吞噬的士兵,双眼通红,却又无能为力。他深知今日难以逃脱,脑海中闪过曾经的荣耀与壮志,如今却都要化为泡影,在无尽的绝望中,他发出一声怒吼,可这怒吼也很快被火焰的呼啸声所淹没。

随着火焰的肆虐,藤甲兵们的惨叫逐渐减弱,最终,兀突骨及八百藤甲兵在绝望中被活活烧死。

那熊熊大火直至将藤甲兵们烧得化为焦炭才渐渐熄灭,山谷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和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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