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
“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我感到很幸福……”
两人深情对视,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感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恭喜斗牙王喜得贵子!不知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说话的是妖灵大圣,他拄着拐杖,缓缓走进了屋内。
斗牙王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眼中充满了慈爱。“犬夜叉……就叫他犬夜叉。”
……
院落里,月玲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然后又恢复了流动。
她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妖力,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次闭关修炼,她的实力又精进了一层。
突然,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一股微弱的气息。
她循着气息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倒在树下,正是浦树。
月玲琅秀眉微蹙,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浦树身边。
她探了探浦树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无大碍。
想来是自己的妖力外泄,影响到了他。
月玲琅轻轻叹了口气,将浦树抱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为他输送了一丝妖力,帮助他恢复。
就在这时,山鬼匆匆忙忙的跑来,带来了十六夜产子的消息,并告知了斗牙王十日后将在秘界与十六夜完婚,邀请月玲琅参加婚礼。
听到这个消息,月玲琅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早就知道父亲斗牙王对十六夜用情至深,如今十六夜为他诞下子嗣,成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她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母亲凌月仙姬的性格高傲,恐怕不会轻易接受十六夜。
这场婚礼,恐怕不会太平静。
但转念一想,这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情,自己也不好过多插手。
她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
……
云端之城,琼楼玉宇,金碧辉煌,漂浮于云海之上,宛若仙境。
凌月仙姬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宝座上,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侍女战战兢兢地将一卷烫金的卷轴呈上,卷轴上系着象征喜庆的红色丝带,与凌月仙姬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卷轴,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卷轴上,赫然写着斗牙王与十六夜即将完婚的消息。
手中的玉如意“啪”的一声被捏碎,碎片散落一地,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岂有此理!”凌月仙姬猛地站起身,高贵华服上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掩盖不住她语气中的怒火。
她本以为,大战之后,斗牙王会回心转意,来哄她,求她回去。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重归于好的场景,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纸冰冷的婚讯!
熊熊怒火在她胸腔中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一把抓起那象征着喜庆的卷轴,指尖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卷轴瞬间化为灰烬,在空中飘散。
“斗牙王……既然是你先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凌月仙姬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她猛地转身,华贵的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她的身躯开始膨胀,白色的毛发迅速生长,转瞬间,一个巨大的白色犬妖出现在大殿之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巨大的犬妖仰天长啸一声,震得云海翻涌,随后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际,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残留的愤怒气息。
……
风之国,嶙峋的山崖如同刀削斧劈般矗立,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石。
杀生丸银白长发随风飞舞,清冷的金色眼眸注视着远方翻滚的云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杀生丸少爷!杀生丸少爷!大事不好啦!” 邪见慌慌张张地跑来,手中挥舞着他的蛇头杖,尖细的嗓音几乎被风声吞没。
“怎么了?”杀生丸语气淡漠,并未将邪见的惊慌放在心上。
“斗牙王……斗牙王大人要成亲了!”邪见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新娘是个人类女子,叫十六夜!她还为斗牙王生了个孩子!”
杀生丸微微皱眉,十六夜这个名字,他曾听闻过,是父亲找的人类女人。
但孩子……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和一个人类女人生孩子。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打破了山崖的宁静。
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遮天蔽日,带着浓烈的妖气和杀意。
“龙骨精!”杀生丸一眼就认出了来者,这个曾经被他父亲击败的妖怪,如今竟然再次出现。
“杀生丸,你果然在这里!”龙骨精巨大的身躯俯视着杀生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没有继承铁碎牙,真是令人失望。看来斗牙王是准备把那留给那个半妖吧!”
杀生丸皱眉,冷冷的道:“啰嗦!”
“哼!找死!”龙骨精挥舞着锋利的龙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向杀生丸劈来。
杀生丸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攻击,手中凝聚出毒华爪,迎击而上。
“你以为凭你就能打败我吗?”杀生丸冷哼一声,毒华爪与龙骨精的利爪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气流激荡,飞沙走石,雷霆闪烁,震耳欲聋。
“竟然能挡住我的攻击,你的天赋确实不错,可惜……”龙骨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充满了不屑,“你终究太年轻了!你的父亲沉溺于儿女情长,很快就会被我杀死,而你,也会成为我的下一个目标!”
杀生丸眼神一凛,龙骨精的话语无疑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不再留手,毒华爪化为凌厉的刀光,狠狠斩向龙骨精的龙爪。
“撕啦”一声,龙骨精的龙爪被斩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但令人惊讶的是,伤口处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反而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