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华灯初上,宴厅之中金碧辉煌,璀璨的灯火映照得四周犹如白昼,雕梁画栋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众多宫女身姿轻盈地穿梭其间,每人手上都稳稳地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那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盘盘精致,令人垂涎欲滴。
李承泽等人一路舟车劳顿,马不停蹄地回到皇宫后,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歇息片刻,赶忙又应召来参加晚宴。
这场晚宴美其名曰是为淑贵妃接风洗尘,实则不知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行完礼起身后,完颜康被李承泽小心地带着走到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
他那小小的身子跟在李承泽旁边,端端正正地坐好后,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只见他那明亮的眼眸犹如闪烁的星辰,里面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正欢快地四处乱看。
那毫无保留的模样,任谁也瞧不出他内心深处的防备。
当完颜康的目光扫过庆帝时,心中一紧,他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个人当初试探他。
突然间,庆帝那凌厉的视线毫无征兆地也看向了完颜康。
就在这一刹那,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愈发坚信自己正深陷在一个巨大阴谋里。
完颜康心思飞速一转,强压下内心的猜测与不安,对着庆帝露出一个大大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庆帝高坐龙椅之上,身姿威严,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看似温和,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他的眼神深邃难测,直直地看着完颜康,不知在筹谋些什么。
而这场宫宴,庆帝还特意叫上了陈萍萍和范建这两个外臣。不过对此,众人也都习以为常,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看众人入座后,庆帝举起酒杯,说道:“今日为我爱妃接风洗尘,大家不必拘束,尽情享用。”
陈萍萍在下方不停揣测庆帝用意,脸上却始终带着恭敬的笑容举起酒杯。
范建则是一口一口吃着美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也在暗暗观察着局势。
酒过三巡,庆帝突然开口:“淑贵妃,此三年你离宫为朕办事,朕甚是挂念。你的家族为朝廷也多有贡献,朕决定予以提拔。”
淑贵妃起身谢恩,神色依旧淡淡的,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庆帝接着又看向李承泽,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老二,朕听闻你在江南颇有才气,聪慧过人,实乃我皇家之幸。”
李承泽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儿臣多谢父皇夸赞,皆是父皇教导有方。”
李承泽的眼神晦暗不明,心中却充满了暗恨。一切又回到了原位,曾经的那些争斗、算计仿佛又要重新上演。可他只能伪装忍耐,不让庆帝看出丝毫破绽。
庆帝继续说道:“朕对你们兄弟皆是寄予厚望,望你们能为我大庆的江山社稷尽心尽力。”
庆帝的目光随之落在了完颜康身上,说道:“老三,你如今也两岁了,该练武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哪有这么小就学武的。一时间,宴厅内鸦雀无声。
庆帝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明日让李承翡去监察院跟着八处主办宣九学习,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赶忙回:“陛下英明。”
范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庆帝又看向陈萍萍,问道:“陈萍萍,你可有异议?”
陈萍萍连忙摇头,说道:“陛下的安排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老臣怎会有异议。”
庆帝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范建:“范建,你觉得如何?”
范建放下筷子,拱手说道:“陛下此举,想必有深意。只是这孩子尚小,不知能否吃得消这练武之苦。”
庆帝大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朕相信他不会让朕失望。”
李承泽心中一紧,他不明白庆帝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是想利用李承翡来牵制自己?他看向李承翡,眼中充满了担忧。
庆帝将目光转向完颜康问道:“李承翡,你可愿意?”
李承翡看了看庆帝,又看了看李承泽,奶声奶气地说道:“儿臣愿意,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庆帝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皇家子弟。”
宴会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李承泽拉着完颜康回到寝宫,脸色阴沉地说道:“翡儿,你不该答应的。这其中定有阴谋。”
完颜康说道:“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相信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李承泽叹了口气:“父皇心思深沉,难以捉摸,这次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去鉴察院千万小心,如果学不会不用强迫自己,你还小,这是正常的,没人会怪你。”
完颜康听着李承泽的话,心中暖暖的,哥哥不管再变还是那个温柔的人啊。
他赶忙开口:“哥哥,你放心,我真的很强的,反倒是你要小心,今晚大家那反应……”
另一边,范建推着陈萍萍走在路上,范建眉头微皱说:“你说那人是什么意思,淑贵妃出宫三年,将三大坊收归明家,朝堂上当众又夸赞二皇子,甚至还让那小孩进入监察院。”
陈萍萍眯起眼说:“放心,谁也拦不住小姐的孩子,有我呢,放心。”
范建一听瞪大眼睛说:“我是那个意思吗,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你记住,我不认同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陈萍萍冷笑一声:“危险?这大庆的天下,哪有不危险的地方。若不早做筹谋,只怕日后更难立足。”
范建停下脚步,双手握拳,语气急切:“可你这样,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陈萍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陈萍萍这辈子,就没怕过。”
范建怒哼一声:“你不怕,我怕!那孩子还小,不该卷入这些是非。”
陈萍萍侧过头,看向范建:“这是他的命,逃不掉的。”
范建气得满脸通红:“命?我就不信这命改不了。”
随后范建一摆衣袖,“你自己回吧!”说着转头就走。
陈萍萍看着范建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天下棋局,谁又能独善其身……”
夜风吹过,陈萍萍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范建的脚步也越发沉重,两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