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的心在跳动，这几天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楚阳这样的人，比她高太多太多，拥有她这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财富，他的见识与视野也不是自己这个阶层可以企及的。
她不介意和他发生关系，甚至……是长期关系，自己也能接受。跟在这样的人身边，看到的，听到的，兴许都能成为挣钱致富的密码，这比自己摸爬滚打来得，要容易多了。
“我今天……不是很有心情。”楚阳说。
“嗯，我随时可以，只要你开口。”
车内一时沉默，楚阳感觉这姑娘要赖上自己，他那天也就是一时突发奇想而已。
“这样吧，等你帮我办完十套房的事，如果我还没开口，那么说明我永远不会开这个口，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ok？”
黄颖微微点头，她有几分失望，至少灰姑娘的故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那个……阳哥，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啊？”
“我想跟你学挣钱。”
她的目光真挚，让楚阳想起射雕英雄传的小龙女，不过现在杨过才是师傅，小龙女反而变成了徒弟。
楚阳轻轻一笑，这姑娘骨子有股劲儿，挣钱的劲儿。
他喜欢这点，不爱钱的人，是挣不到钱的。挣钱的第一步，就是渴望，当你的贪婪战胜了懒惰，当你觉得自己不去挣钱，身体就会不舒服时，你才有机会挣到真正能握在手里的钱。
黄颖显然是那种能挣到钱的人，不管多少，她至少能把握住眼前的机会。
“把衣服脱了。”
车外的人行道，行人来来往往，黄颖几乎没有犹豫，褪去了自己的外衣，然后从头顶脱下里面的长袖。
凌乱的头发散落，绿色蕾丝内衣包裹着她的胸，下方露出肋骨的轮廓，左边最下面的肋骨处长着一颗痣，她伸手到后背……
“好了。”楚阳叫停了对方，这丫头果然是能挣钱的人，他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穿上衣服，我教你怎么挣钱。”
黄颖脸上露出欣喜。
二十分钟后，楚阳的车停在了蜀城大道南线，他带着黄颖走上刚修建一半的高架。
跨过禁止通行的围栏，来到高架的断口平台。
举目眺望，平原辽阔，无数塔吊耸立地面，大片的建筑工地展示着城市扩张的过程。
身后，是高楼林立的蜀城。身前，是未来将高楼林立的蜀城。
“看到了吗？”楚阳问。
阳光打在黄颖脸上，她的眼中满是迷惘，“建筑工地……”
“这些，都是钱。”楚阳点燃一支烟，吐出的烟雾被风带走，“万亿的资金，每天都在道路上流动。”
“你只要能成为其中一环，财富就会充盈你的人生。大人物挣大钱，小人物挣小钱。
未来，这里会成为新的cbd，容纳上百万人。那里……”
楚阳指着一处荒地，甚至都还没有打上地基。
“未来的新天地大厦，有A、b、c座，每座三十二层。每层至少两家公司，早上电梯排队要等上半个小时。
底楼开家瑞幸咖啡，只要五十万，每天能出600杯咖啡，一年挣一百万。”
黄颖听着，似乎在楚阳的描述中，那片荒地一座大厦迅速修起，人们进进出出，匆匆忙忙。
“蜀城现在有一千五百万人，未来会有两千万人，房价从8000涨到，新城一路往南修到谭家沟。
在这里，不论你投资什么，买房也好，开家旅馆也好，开家火锅店也好，几百万人的衣食住行，全都能挣钱，一切就只看你敢不敢赌。”
黄颖有些难以置信，几百万人涌入她的想象，把她的想象撑破，她看着楚阳的背影，感觉对方如此伟岸。
“我的十套房买完，你至少到手能有一百万吧。”
黄颖诚实点头。
“有信用卡吗？”
黄颖摇摇头，专科文凭的她，从来没办理过信用卡。
“去办信用卡，每家银行一张，每个月刷满，把额度提起来。这些都是你的杠杆，能再给你提供一百万资金。”
“买房，贷款，再买房。等到房价二万多卖掉，你的资产最少能翻三四番，杠杆运作得好，做到一千万不是没可能。”
“另外只要你想，这边新城，所有一切你都可以投资，关键只有一点，入局要早。谁先入局，谁先挣钱。”
“我说这些，都是你目前认知中能触碰到的钱。人只能挣到自己认知中的钱，其他的东西，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把握不住。”
黄颖内心激荡，手紧紧攥着，楚阳的话醍醐灌顶，让她清醒异常。
楚阳宛若上帝，是从天下居高临下俯视这个世界，而她，则是凡人，困在高楼大厦，抬头只能看见狭窄的天空。
现在上帝给她透露了天机，虽然只是略微的指点，但她真的感觉自己领悟了。
她感觉自己有了上赌桌的资格，她有勇气孤注一掷。
“阳哥，我住在正东二路。租着800块一个月的老破小，没有热水，没有空调……每天早上起来，巷子里的天空窄得像一条线……每天晚上回去，都是在路边摊打包一份炒饭。”她缓缓开口，目光灼灼，眼睛在阳光显出琥珀色。
她一个月不开单才挣三千多，遇见楚阳，一百万从天上砸来，让她头晕目眩。她深刻体会到，有钱人身上拔根毛，都比她的腰粗。
她不想失去这种感受，当见过一百万之后，再让她回到那种每月拿三千的日子，是多么难受，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我想换个活法，我想跟你，我能吃苦，也可以从底层开始干起……就算是陪你睡觉也可以……你能不能收下我，我想跟你学挣钱。”
楚阳逆着光，被风拨乱的刘海下，眼睛盯着对面的女孩。
黄颖有几分打动他，这个女孩大胆，直接，虽然现在仅仅是只有爪子的猫，但未必不能变成一只猎豹……。
他吐出一口烟，没有急着答应，“先替我办完房子的事再说。”
“好，我一定不会让阳哥……师傅……失望！”
好家伙，师傅就叫上口了，不过听人叫自己师傅，居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
回到云上境，黄颖去了销售部，楚阳直接回家。
进入大堂，一个女人藏在墙后悄悄等着。
楚阳按下电梯，同时，另一只手指也按到了同样的位置，两人的手指浅浅触碰。
他扭头，看见一个穿着工装的女人，她的胸露出很多，雪白的肌肤和暗灰色的西装外套对比强烈。这不是正常的穿着，明显对方没穿里面的衬衣。
“楚总！”她笑得很灿烂，眼睛闪着光芒，“楚总还记不记得我？”
看着对方化了妆的脸，楚阳并没有印象。
“你签单那天，我也在啊，可能站在旁边，楚总没有在意。”
“噢。”
“那个……我叫张茜，我……很仰慕楚总……楚总可以加个微信吗？”对方亮出自己的二维码。
楚阳没搭话，眼睛在对方的脸，胸，黑丝袜的大腿游离。对方似乎很配合，把外套略微拉了拉，凶器露出得更多。
看明白了，想引诱我，楚阳内心苦笑，终于遇见一次引诱自己的女人，可惜是个庸脂俗粉。
“很不好意思，我没有加陌生人的习惯。”楚阳感觉这话像是李汐月的台词。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径直走进电梯，扔下愣在原地的对方。
原来拒绝别人是这种感觉。
他能理解，这姑娘和黄颖一样，都想往上爬，谁不想呢，躺平一下，说不定就能脱离苦海。
但至少黄颖还保留着踏实，她愿意典当自己，但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而这姑娘，恐怕贪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