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跟着洛白身边往里走着,不少人特意跑来看着他们。
里面一些不怀好意的流浪汉,用一种龌龊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嘴边还淫笑着,叶筱心里很是抵触。
这时一双大手把她捞进怀里,一股清冽的香味钻入鼻中,缓解了里面不好气味带来的难受。
她抬头看去,洛白正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向他的身边,他那英俊的脸近在咫尺,耳钉上的光芒闪在她眼里,
“别看他们,马上就到了”洛白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手却一直紧紧揽住她。
叶筱点点头,微微把脸靠向他的肩膀,不再去看那些人,心里却是怦怦乱跳。
他看到了她的窘迫,哪怕是出于一个男人照顾女性的绅士行为,她也觉得很满足,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片刻温暖,化解了她的难堪和不适。
走到后面,看见一些人围着那里,张铭也在,黎玉在最后,洛白松开叶筱,拉过她让她站在他前面。
张铭看见他们,过来说,
“说是原来住在这里的是一个拾荒老太,带着她那个有疯病的儿子,这好些天了,不见这母子两人,就有人想要霸占他们这个屋,旁边跟老太熟的人就阻拦,双方就吵起来了。”
“母子两个人去哪呢?搬走了吗?”黎玉问。
“不清楚,邻居说老太的东西都在,不会搬走,但是又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两个人了”张铭说着。
那些人又吵了会,想霸占房子的一方暂时离开了,放下狠话说过几天直接搬过来。
等人走了,黎玉他们才走过去,看着双方争夺的那个几平方大的没窗只有个破木门的房子。
里面乱糟糟的,都是各种瓶子,纸箱,塑料这些,一张脏兮兮的床靠在最里面的墙,几乎没下脚的地方。
女邻居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黎玉掏出一张红票子,塞到女人手上,她立马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我们是来这附近调查事情的,跟你打听打听”黎玉说道。
“好好好,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女人紧紧捏着手里的钱,讨好地看着黎玉。
“这里面原来住的是一对母子?”
“是的,老太有六十多了,儿子也有三十了吧,这里有问题”说着,女人指指自己的脑袋。
“就是弱智,成天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懂,这么大的人了像个几岁孩子一样。说来也可怜,老太一个人带着他,靠捡破烂养活。”
“那他们现在是失踪了吗?”黎玉又问。
“不知道啊,老太也没和我说要走啊,再说她带这个傻儿子,也没别的地方能去啊。东西还都在这呢?”女邻居也是一脸困惑。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那有好些天了,就他们不见的前一天晚上,那傻儿子又跑出去玩了,他一般也不会跑远,就在水洼这一带,老太回来没看见他就去找了,后来我也没在意,第二天开始就没看见两个人了。”
黎玉想了会,没啥要问的,就转移了话题。
“那你知道一周前连续发生的意外事情吧,就你们这的。”
“知道,知道,一个死那水洼里,一个死那边的楼里。我们都去看了,太渗人了,现在大家都说不是人干的”女人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这么说”洛白好奇的开口。
女人看了眼这个帅气的男人,开口说,
“你们是没看,那死的太惨了,再说就门口那水洼,小孩子都去那里面玩,也没听说淹死的,一个大男人居然死在里面。”
“还有那个二楼,能把人摔那么惨,我是不信的。再说,死的这两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住在前面平房,条件比我们好多了,却还时常带着那些活闹鬼来偷我们的东西。”
“他们有几个人,那帮人?”黎玉问。
“四个大的,带一些小的混混跟着,那四个也是我们这最难缠的一霸了,就这傻儿子也常被他们欺负,都是老太每次挡在前面。”
“那四个人的名字知道了”
“除了死的两个,另外两个叫何正明,严伟”女人想了下才确定。
黎玉拿出手机把这些信息都记下来。
问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回头了,女人依旧捏着钱笑嘻嘻地望着他们走远。
“是这四个人,上次来李浪带我们去曹明家,他家人也说这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还说最坏的就是杨耀,还说自己儿子就是跟他才学坏的”走出来后,张铭对大家说。
“我觉得老太跟她儿子失踪的事也许跟这两个意外有关系,问题是怎么找到这对母子。”黎玉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弄。
今天的收获还不错,离开南郊,黎玉张铭回公司,叶筱跟着洛白回来看苏禾。
坐在副驾上,叶筱有点拘谨,洛白开得不快,他转头看了一眼叶筱,见她挺直个腰板,正襟危坐的目视前方,不由的噗嗤一笑。
叶筱这才敢看向他,只见他嘴角挂着笑意,也转过脸看向她,叶筱立马收回目光。
“怎么,我长得很可怕吗?你每次见我都很紧张的样子,我又不吃人”洛白手扶着方向盘,这小姑娘每次见他都像受了惊吓。
“没有,你很好,也很好看!”叶筱急着解释,说完忍不住脸红。
洛白笑了笑,“那你就别这么拘谨,我又不是阿逸那个不近人情的万年大冰山,放松些,随意些,学学苏禾那个厚脸皮。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度假别墅,你晨跑回来,很有活力的喊我大师。”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气氛也轻松下来。
回到荣景别墅,江逸刚把午饭做好,洛白上楼换衣服去了,叶筱坐到沙发上,苏禾还是死狗躺,她看着上去的洛白,又一把拉过叶筱,然后鼻子嗅了嗅,一脸坏笑的清唱了一句,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还没唱完,就被叶筱捂住了嘴巴。
“别胡说,事出有因”
苏禾笑着打开她的手,这时,江逸从厨房出来,摆上最后一道菜,洛白穿着衬衫走下来了。
“哎呦,江师弟的手艺多年没尝了,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你可以不吃”江逸白他一眼,过来抱起苏禾,把她放到座位上。
其实她自己也能走了,江逸非要她多睡几天,地都不让下,有个大帅哥全方位服务,这路不走也罢。
叶筱看着江逸如此呵护苏禾,很是羡慕,也为她高兴。
四个人吃了简单的午饭,叶筱把今天的事讲了一遍。
“这对母子失踪的时机也太巧了,会不会和这四个混混有关。”苏禾想着。
“我们也这样想,大玉想办法去了,这个可以找警方”叶筱说。
饭后大家又讨论了会,苏禾真的没事了,叶筱也放心准备回公司了。
洛白要送她,她坚持说不用,自己打车就行,洛白就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上车,苏禾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
“其实,他们,挺难的”江逸看着苏禾为叶筱操碎心,说道。
“为什么?洛白他……”苏禾看向江逸。
江逸坐到苏禾身边,轻柔地把她抱紧怀里靠着,叹了口气才说,
“洛白看似性格随心所欲,不拘小节,其实他内心封的很死,哎,他有心结,你想想,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看见父母死在眼前,那是怎样的打击吗?这么多年,他其实都没走出来,他从没放弃复仇”。
苏禾也不说话了,她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以想象洛白的痛苦和挣扎,这些年的我行我素,任性不羁不过是他的自我麻痹而已。
就在他们还想着多方位调查的时候,没想到一夜之间,南郊那边又出事了。
又一个人诡异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