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时宗宏原本紧绷的表情突然有所松动,他满脸狐疑地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时希玄。然而,这一丝疑惑很快就被讥讽所取代,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是朕输了。不过,你不要以为朕会乖乖听你的,任由你随意摆布!朕可是天子!”话音未落,时宗宏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猛冲而去,目标直指时希玄手中紧握的利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噗嗤”一声,剑身瞬间贯穿了时宗宏的身躯。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握住剑柄,脸上竟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对死亡毫不在意一般。“哈哈哈哈哈……你这逆子,别忘了,你身上流淌着朕的血液,无论如何,终有一日,你也会步朕的后尘!”伴随着这声狂笑,时宗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轰然倒地。
时希玄的双眸犹如寒星般,死死地凝视着时宗宏的尸体,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紧接着,他低头看了看溅落在自己身上的鲜血,眉头微微一蹙,毫不犹豫地伸手扯下那件染血的外衣,随手扔在了一旁。
随后,时希玄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来人!皇宫遇袭,太子与父王双双殒命!另外,让朝中所有大臣即刻入宫!”
“遵命,殿下!只是,如果有人胆敢违抗,不肯入宫,要怎么处置?”
时希玄面色阴沉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剑,那冰冷的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冷冷一笑:“若真有这般不知死活、不识好歹之人,留之何用?直接杀无赦便是!”
“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侍卫领命之后,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去。
待得所有大臣匆匆忙忙地被驱赶进宫殿后,眼前所见的景象令他们无不骇然失色——只见大殿之内赫然摆放着两具被洁白布帛覆盖住的尸体!大臣们皆惊惶失措,面面相觑,一时间整个殿内弥漫着恐惧与不安的气氛。
站在高台上的时希玄冷眼旁观着众人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高台。而此时,众人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敢移开。
走到两具尸体旁边,时希玄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蹲下身去。他伸出手,仿佛漫不经心地抓住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猛地用力一掀。刹那间,白布滑落,两具尸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看清尸体面容的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甚至吓得更是又连连后退几步。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胆子稍大些且不惧生死之人竟然径直冲向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尸体旁,悲声高呼:“王上,太子殿下!”
时希玄却对这人的举动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幕。未等那人再多说一句,只见寒光一闪,时希玄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影如电,直直刺向跪地之人。那人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伤口,但鲜血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止住。
“你……你……”那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时希玄,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话还未完便已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其余大臣目睹此景,全都惊呆了,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所措。不过,还是有些反应敏捷之人率先回过神来,向着时希玄行起了君王之礼,并高声喊道:“臣叩见新王!”
随着这第一人的带头,其他大臣也如梦初醒般纷纷效仿,此起彼伏的朝拜之声响彻整个大殿:“臣叩见新王!”
灵州城内,一名士卒满脸喜色地飞奔上城墙,边跑边喊:“大人,大人!李将军派来的援军到啦!”
此时的卫山河,早已没了最初那副干净整洁、英姿飒爽的模样。他满脸胡茬,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因多日在城墙上守着变得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
听到士卒的呼喊,卫山河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城墙边缘,急切地问道:“人呢?”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着副将服饰的男子登上城墙。此人身材魁梧,步伐稳健有力。他身后紧跟着两名士兵,三人皆是风尘仆仆。
副将来到卫山河面前,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卫大人,末将奉我家将军之命,特率部前来支援大人。”
卫山河连忙回礼,并感激地说道:“有劳贵军相助,还请代我向李将军转达谢意。不知副将如何称呼?”
副将微笑着回答:“大人太客气了,末将姓侯。”
“原来是侯副将,真的有劳了”卫山河紧紧握住侯副将的手。
“不知道现下怎么样了,卫大人”
“侯副将!他们自从第一次深夜突袭灵州城时吃了大亏之后,便一直乖乖地驻扎在了距离此处不远的山脚下,毫无动静。”卫山河皱着眉头说道。
侯副将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卫大人,末将心中着实有些疑惑,尚需您为我解惑。据末将所知,此次南临可是几乎倾尽了他们所有的兵力,矛头直直地指向了灵州城。按理说,以灵州城内现有的兵力而言,要抵御住南临如此强大的攻势,应当是相当困难的才对。不知大人究竟是如何挡住的?”
只见卫大人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其实,说来也是运气使然。就在南临大军来袭之前的某一天夜里,我的书房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张神秘的纸条。那张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南临不久将会来犯’几个大字。”
“当时我看到这张纸条时,心中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便下令让将士们加强防备。没想到,没过多久,南临真的派来了一小队人马前来偷袭。好在我们事先有所准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才侥幸取得了那场小胜。然而,自那以后,这南临的大部队却像是突然哑火了一般,迟迟不见再有任何动作。对于他们为什么会这般行事,说实话,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