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酒色端能误国邦,由来美色陷忠良。
纣因妲己宗祧失,吴为西施社稷亡。
酒色确能误国,历来美色常陷忠良。
纣因妲己导致国家灭亡,吴因西施让社稷倾覆。
自爱青春,尽情享乐,岂知美色背后藏着致命之机。
武松已杀害贪淫妇人,莫再怨天尤人。
某日,武松回头看到一人,立刻跪拜。
那人原来是他的亲哥哥武大郎。
武松拜毕,问道:
“一年多没见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武大道:
“二郎,你走了那么久,怎么不寄封信给我?”
“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问道:
“哥哥为何怨我、想我?”
武大道:
“我怨你,因为你在清河县时,常喝酒醉打架,常惹麻烦,常让我要随衙门应召,受尽苦难,这就是我怨你的地方。”
“想你时,近来我娶了个娘子,清河县人都不怕我,都来欺负我,没人帮忙。”
“你在家的时候,谁敢来对我不敬?”
“现在我只能搬到这里租房子住,因而想你。”
原来,武大和武松是同母所生,武松高大威猛,身材八尺,力大无穷,连猛虎都能打倒。
而武大郎身高不到五尺,面貌丑陋,清河县人因此戏称他为“三寸丁谷树皮”。
清河县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名叫潘金莲的使女,年约二十,容貌美丽。
由于大户人家强迫她,她不愿屈服,反而告发了主人老婆的恶行。
大户人家出于报复,不收回彩礼,反倒将潘金莲白白嫁给了武大郎。
自从武大娶了潘金莲后,清河县的几个浮浪子弟便来骚扰他们家。
这妇人看武大身材矮小,样貌丑陋,且不懂风流,便心生邪念,常私通外男。
对此,书中有诗评论:
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蹙春山八字眉。
若遇风流清子弟,等闲云雨便偷期。
潘金莲的容貌更加出色,笑容间微蹙的春山般的八字眉。
若遇到风流的年轻子弟,轻松之间便能与之私会。
话说潘金莲过门后,武大是个懦弱、老实的男人,常常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嘲笑:
“好一块羊肉,竟然被狗吃了。”
因此,武大无法安稳地在清河县生活,只好搬到阳谷县的紫石街租房居住,每天还是老样子,挑着卖炊饼。
一天,他正在县前做生意,正好碰到了武松。
武大说:“兄弟,我前几天在街上听到有人说,‘景阳冈上有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让他做了都头。’”
“我猜了八分应该是你,今天终于遇到你了。”
“我不做生意了,你跟我回家去。”
武松问道:
“哥哥家在哪儿?”
武大指了指前方说道:
“就在紫石街前面。”
武松替武大挑着担子,武大带着武松绕过几个转角,一直朝紫石街走去。
走过两个转弯,来到了一个茶坊,武大叫了一声:
“娘子,开门!”
只见帘子一拉开,一个妇人走到帘下应声:
“大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武大回答:
“兄弟在这儿,快来见见。”
武大把担子交给武松,进屋叫道:
“二郎,进屋和你嫂嫂见个面。”
武松拉开帘子,走了进去,和那妇人打了个招呼。
武大说道:
“娘子,这位就是景阳冈上打死猛虎、现在做都头的兄弟。”
那妇人双手合十道:
“叔叔安康。”
武松说道:
“嫂嫂请坐。”
武松当下行礼,那妇人扶住了他,说道:
“叔叔,别这样,折杀奴家了。”
武松回答道:
“嫂嫂多礼了。”
那妇人接着说:
“我也听说过那个打虎的英雄,昨天还想去县前看看,不料去晚了,没能赶上,今天见到才知道原来是叔叔。”
“请叔叔到楼上坐。”
武松看那妇人时,只见她眉如初春柳叶,眼中含着雨水般的愁绪;
面如三月桃花,隐含着柔情和风韵。
她的腰肢纤细,身姿轻盈,像燕子懒飞,莺儿慵懒;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勾得蜂蝶飞舞。
她的容貌妖媚,面容清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当下,那妇人叫武大请武松上楼,在主客的席位里坐下。
三个人一同回到楼上坐了,那妇人看着武大道:
“我陪着叔叔坐着,你去安排些酒食来招待叔叔。”
武大回应道:
“好极了。二郎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
武大下楼去了。
那妇人在楼上打量武松这模样,心里寻思道:
“武松和他是同一个母亲的亲兄弟,他又长得这般高大。”
“我要是嫁了这样一个,也不枉活这一辈子。”
“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我真是太晦气了!”
“据说武松,老虎都被他打了,他肯定力气很大。”
“听说他还没有娶妻,何不让他搬到我家来住?”
“没想到这段姻缘就在这里!”
那妇人脸上堆满笑容,问武松道:
“叔叔来这里几天了?”
武松回答:
“到这里十多天了。”
妇人道:
“叔叔在哪里歇息?”
武松道:
“随便在县衙里歇息。”
那妇人道:
“叔叔,这样可不方便。”
武松道:
“独自一人,容易照料。早晚自有士兵伺候。”
妇人道:
“那些人伺候叔叔,怎么能照顾周到。”
“何不到家里来住?”
“早晚想要些汤水喝时,我亲自安排给叔叔喝,总比这伙脏人安排饮食强。”
“叔叔就算喝口清汤,也能放心。”
武松道:
“多谢嫂嫂。”
那妇人道:
“别处可有小婶子?”
“可以接来相聚也好。”
武松道:
“武二不曾娶妻。”
妇人又问道:
“叔叔多大年纪?”
武松道:
“虚度二十五岁。”
那妇人道:
“比我大三岁。叔叔这次从哪里来?”
武松道:
“在沧州住了一年多,只想着哥哥在清河县住,没想到却搬到了这里。”
那妇人道:
“一言难尽!自从嫁给你哥哥,他太软弱了,被人欺负,在清河县住不下去,就搬到了这里。”
“要是叔叔这般雄壮,谁敢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