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刚刚进来的三个人紧紧吸引住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对叶玄所说的那些话语持有深深的怀疑态度,认为他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然而,当众人的视线触及到赵虎脸上那凝重而又复杂的神情时,心中不禁开始动摇起来,隐隐觉得或许叶玄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这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之际,赵山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他瞪圆了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赵虎:“赵虎,究竟结果如何?快告诉我!”
可赵虎却仿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回应赵山河的意思。只见他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体检报告以及一份亲子鉴定书,然后重重地摆在了赵山河眼前的桌面上。
赵虎那张原本就毫无生气的面庞此刻更是犹如死灰般苍白,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仿佛已经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传递出了最终的答案。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旁的叶玄。
他依旧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淡定从容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这一场闹剧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赵山河一把抓起桌上的两份报告,瞪大双眼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握着报告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显然,这份报告中的内容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这对于整个赵家而言,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竟然替他人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而且还是如此不堪的真相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就是一片绿油油的青青大草原啊!
终于,赵山河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猛地将手中的报告狠狠地砸向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他转身对着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子悦厉声怒吼道:“贱人!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赶快如实招来,那个该死的奸夫究竟是谁?老子今天定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奇耻大辱啊!真是奇耻大辱!”
李子悦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瞬间慌乱如麻,她脸色苍白如雪,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身旁的赵海龙,然后两人一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此时的李子悦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真的不能说啊!是我对不起赵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海龙他是无辜的呀!我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原谅。然而,请您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相处的情分上,给海龙留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说完这些话,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而一旁的赵海龙同样吓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起来:“爷……爷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对您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孝顺有家的。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愿啊!”
站在他们面前的赵山河此刻早已怒发冲冠,他气得双手不住地颤抖着,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仿佛快要喷出熊熊烈火一般。要知道,赵山河一直以来都非常看重这个孙子,甚至有意将其培养成为家族未来的接班人。
毕竟在赵家的第三代子孙当中,赵海龙是唯一的直系男丁。只可惜事与愿违,如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这位老爷子感到既痛心又无奈。
终于,赵山河忍无可忍,他大声怒吼道:“来人呐!把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家法伺候!”面对如此局面,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只能选择动用家法来做个了断。
就在这个时候,赵家的大厅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赵家主,这么大的火气啊。”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了赵家大厅。男人说话间还带着一丝的桀骜不驯,压根没有把赵家放在心上的感觉。来人不是别人,是秦瑛的大哥,秦立。
“秦先生,你来我赵家有何贵干?还有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吧?”赵山河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秦立。看着他身边的几个宗师高手也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进来没有赵家人通报了。
秦立听完只是笑了笑说到:“你们赵家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但是赵海龙是我秦立的儿子,我要带走,谁赞同,谁反对?”
一句话让所有的赵家人都哑口无言,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冠冕堂皇。不仅如此,话语间的轻蔑也充分展示出他压根没把赵家人放在眼里。
而赵山河也是让秦立的话气的全身颤抖,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说出半个“不”字来。他深知一点,京都秦家他们惹不起。就算愤怒到了极点赵山河也没有失去理智。
秦立见没有人说话,轻蔑一笑转身扶起来李子悦然后又对赵海龙说到:“我会带你们走,但是你们进不了秦家,以后可以在外面,我会补偿你们的。”
赵海龙听完连连点头,然后想起什么,转脸对着赵山河说到:“哼,家法伺候?我现在不是你们赵家人,这些年对你这糟老头子毕恭毕敬的我早就受够了。”话毕,还轻蔑的看了赵虎一眼。那是把翻脸比翻书还快表演的淋漓尽致。
赵虎终于忍耐不下这样的憋屈,冲上去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奈何秦立身后的几个宗师高手早就盯着他。刚有动作就被几个人打了个半死,嘴里还有鲜血,恶狠狠的盯着秦立说道:“秦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秦立也是更加猖狂的笑着说道:“你还是省省吧,你做人我都不怕,做鬼?那估计也是个窝囊鬼。”
话毕,秦立又看向赵山河,之后摇了摇头就准备带着赵海龙,李子悦和几位宗师高手离去。
可是刚迈出几步,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响起:“京都秦家?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