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我来接你。”
良久,阮清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默。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好像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但就是让傅寒星感觉莫名的心慌:“诶,不是,你先别着急,我可以解释的......”
“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阮清墨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笑意。
“啊?”傅寒星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刚才......”
“见面再说吧,地址发我。”
“哦......哦。”
阮清墨看不见的地方,傅寒星乖巧点头。
“乖乖等着,别乱跑。”
“知.....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了。
傅寒星挠了挠发丝,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阮清墨这个人了。
“傅少,您看......我们这......”
想不明白阮清墨的心思,傅寒星正有些烦躁,随意抬眼扫了眼众人:“散了散了,都记住了,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
一众人就这样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却也没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
阮清墨的速度倒是快,傅寒星刚遣散完众人没多久,他就找到了这里。
开门的瞬间,两道目光直直地对上,阮清墨扫了眼桌上还没动过的几瓶酒水,微微启唇:“这么好的酒不要浪费了,你喜欢喝的话,我陪你。”
傅寒星微微一愣,从进门到现在,阮清墨只字未提刚才的事情,只是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度数较低的果酒递给他。
一瓶酒下肚,阮清墨依旧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倒是傅寒星先耐不住了,出言问着:“阮清墨,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心里不痛快,你就直接告诉我,大不了我以后不出来玩就是了,本少爷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清甜醉人的淡淡酒味,阮清墨像是终于有了反应,手中的酒杯落到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眼,像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有些郑重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
傅寒星显然也被他这样一句突如其来的道歉整懵了:“不是,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酒瓶默默将傅寒星手中早已半空的酒杯注满。
晶莹剔透的酒液在光线的映衬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当阮清墨知道傅寒星需要瞒着自己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时,他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他在情窦初开的那一年就遇到了他,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但其实他并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由于当年的事,他总是这样患得患失,所以他生怕那人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可是他现在想通了,傅寒星爱玩,那就让他去玩,他能高兴就好。就算他闯了什么祸,凭他和傅家的底蕴,也不至于护不住他。
况且,他一直想要的就是他能够快乐,而不是需要每天小心翼翼地掐着点回家让自己安心,他不该让自己的爱成为他的负担。
“星星,我知道你爱玩,我为我以前那些过于管束的行为向你道歉。以后,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只是,不要再瞒着我了行吗?”
傅寒星有些不解地抬眼看他,盛满星光的眼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疑惑。
虽然不知道阮清墨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以后做事也可以放开些。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着:“你说真的?”
“真的,我从不骗人。”
他的眼神看起来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
真是奇怪,一个商人,怎么能做到这么纯粹。
傅寒星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速度快的他来不及捕捉。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公司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我打算明天就启程去药田看看,所以现在早点回来整理整理。”
傅寒星没注意到的时候,阮清墨一个人将桌上的酒全喝了。这酒虽说是果酒,度数不高,但也耐不住这么个喝法。
等傅寒星再注意到他的时候,阮清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最后,两人是被代驾师傅给拉回家的。
“谢谢你啊师傅。”
那师傅人好得很,本来说帮傅寒星把阮清墨弄进去,但傅寒星担心这会有损阮清墨平时在公众面前的威严形象,就拒绝了师傅的好意。
好在阮清墨这人的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也没有多闹腾,十分乖巧地任由傅寒星扒了衣服冲了个澡就躺回床上。
“呼,累死小爷我了,”傅寒星叉着腰站在床边喘着气,“阮清墨你就偷着乐吧,本少爷还没这样伺候过别人。”
他一边缓着气,目光一边落在阮清墨的床头柜上。
那里摆着一个用真空盒装起来的小花球,看起来像是手工艺品,很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来制作者的用心。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