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松撇撇嘴,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分明是羡慕嫉妒,要是再跟本公子对着干,便将你打入冷宫,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你是不是偷偷说本姑娘坏话。”雪女仿佛察觉到他的碎碎念,眼神不善,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
“阿雪肯定听错了,我哪有胆子说你坏话。”李青松面不改色,当即否认,“阿雪如同冰山上,历经百年霜雪的一朵雪莲,看遍世间沧桑,依然风姿绰约。”
“这还用你说,雪莲就是为本姑娘而生。”雪女挺起露出尖尖角的胸脯,傲然道。
“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阿雪谅解。”李青松满脸羞愧,弯腰作揖,异常诚恳地道歉。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李青松马屁拍得正合她意,雪女咧开嘴角,一脸得意。
“噗嗤!”
突然一道憋笑声传来,打断了二人友好交谈。
扭头望去,赤练手掩红唇,白净的俏脸染上红霞,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憋得很难受。
“你笑什么。”雪女疑惑看向赤练。
“没什么,只是觉得雪姑娘与雪莲的确般配。”
“那你说说,本姑娘和冰山雪莲何处相似。”
听到这,李青松心里咯噔一跳,傻狍子雪女很好忽悠,但赤练如此精明,肯定看出了他在借物喻人。
双掌合十,眼巴巴望向赤练,恳求她不要说出真相,让善意的谎言用永远持续下去,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赤练不着痕迹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轻飘飘说道:
“雪莲花瓣与雪姑娘的头发都是白色,雪莲生长于冰峰,不近凡尘,雪姑娘亦如此,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李郎所说,雪莲经历数载岁月,依旧圣洁出尘。
雪姑娘活了数甲子,除了头发变白,与二八少女无异,肌肤水嫩,脸上毫无皱纹,令我羡慕不已。”
越听李青松脸色越白,额头直冒冷汗,悄悄挪到大门附近,随时准备跑路。
雪女银牙紧咬,双拳捏得劈啪作响,周身散发刺骨的寒意:“好你个李青松,竟敢讽刺我是老太婆,拿命来。”
李青松刚欲夺门而跑,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结上一层冰霜,被牢牢封死。
想来是雪女动用体内最后一丝功力,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内心叫苦不迭,这个疯女人为了这点小事,连命都不要了。
他肯定不能与雪女正面硬扛,连忙闪身躲到赤练背后,请求外援:“娘子救命啊,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为夫的祭日。”
“真拿你们没办法,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赤练伸手扶额,一脸苦恼,“拿去,这是迷魂香,以她现在的实力,凑近鼻子闻数息,便会浑身酥软,气力散尽。”
伸手接过一炷细长的迷魂香,外表覆盖红纱颗粒,散发一股淡淡的幽香。
用蜡烛点燃后,屏住呼吸,捏着迷魂香,快速靠近雪女。
雪女甩出衣袖,试图阻止李青松接近,不过她身中寒毒,内功难以运转,刚才施展寒冰之气封锁大门已是极限。
此刻外强中干,挥出的衣袖绵软无力,被李青松轻易躲开。
片刻后,二人距离不足一丈,瞧见他举着迷魂香对准自己的脸,雪女花容失色,连忙伸手遮掩鼻息。
李青松岂能如她所愿,轻易掰开冰凉细腻的柔夷,缕缕白烟翻越浓密黑森林,钻入琼鼻小穴。
雪女奋力挣扎,奈何寒毒入体,如同身娇体弱的小红帽,斗不过大灰狼李青松。
数息之后,雪女软软倒下,李青松撑住她的腋窝,搀扶到餐桌旁坐下。
“你完蛋了。”雪女双眸几欲喷火,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青松已经死一百回了。
李青松脸皮抽了抽,这女人真是嘴强王者,动都动不了,还在这叫嚣,看来还是欠调教,需要再敲打敲打。
“娘子,你嘴角有些油渍,为夫帮你擦擦。”
李青松拿出一条手绢,替赤练擦拭嘴唇,故意刺激雪女。
“谢谢夫君怜惜。”赤练一脸甜蜜,接受他献殷勤。
“你狗胆!”雪女怒目圆睁。
“娘子再喝些茶。”李青松装作没听见,继续与赤练恩爱互动。
赤练接过茶杯朝雪女虚敬一下,浅浅饮了一口,有些炫耀的意思。
“狗男女!”雪女气得不受控制发抖,像屁股下装了按摩椅。
“娘子坐这么久肯定累了,我帮你捶捶肩。”
“不劳烦相公,还是先帮小雪姑娘倒杯茶,她骂了半天,应该口渴了。”赤练十分大度地道。
“这不太好吧。”李青松神色迟疑,故作为难道。
雪女瞧见他一副嫌弃的表情,气得要吐血:“滚开,本姑娘才不想喝你倒的水。”
“这就好,这就好。”李青松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巨大的负担。
听到这话,雪女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天灵盖隐隐窜出白雾:“不行,你必须给我倒茶,不然等我恢复就是你的死期。”
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李青松无奈照办,取来茶杯,斟满一杯茶水。
“不行,给本姑娘再倒一杯,要比这个女人多。”雪女斜眼瞄向赤练,似乎在说:看见没,我是你的两倍。
“幼稚。”
赤练不以为意,舒展一下柔软的水蛇腰,红裙覆盖的饱满呼之欲出。
美丽的风景分散了李某人的注意力,茶壶嘴不小心对歪,茶水差点倒在雪女头上。
“嘭!”
雪女的小山丘上下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把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
“奸夫淫妇,本姑娘不喝了。”
“咳咳。”李青松尴尬地咳嗽两声,收敛起不正经的表情,“我去叫掌柜把餐桌收拾一下。”
拿人手短,胖掌柜没有摆架子,麻溜地打扫干净卫生。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胖掌柜没说半句闲话,躬着腰后撤,提着簸箕和笤帚回到房间。
李青松暗暗心惊讶,这掌柜非凡人也,自家大门被冻成冰渣子,仍能面不改色,以礼相待,值得学习。
厅堂恢复如初,雪女也冷静下来,除了脸色不太好看,犹如别人欠了她万两黄金,而赤练懒洋洋地坐在椅上,无聊地摆弄纤纤玉指。
李青松组织一番措辞,开口说道:
“娘子,我想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