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别墅。
乐孝文笑眯眯挂了大哥大,然后端起面前的加冰伏特加,仰头一饮而尽!
“孝文,够狠!”聂傲天双眉灰白,瘦骨嶙嶙的双手,拄着一条枯藤手杖:“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大哥啊!”
“聂老,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当年,他把我丢在西伯利亚挖土豆,还抢走我手上乐氏集团的股份和产业,貌似也没把我当成亲弟弟吧?”乐孝文用指肚抹去嘴角的酒迹,嗤笑回道。
聂傲天深深看了他一眼,用力顿了顿手杖:“你六亲不认,早晚死路一条!
我,不想跟一个死人说话。
这次你回来,我帮你拿到港岛电视台,又帮你走通上面的关系,让乐义武背黑锅,甚至还帮你除掉他。
现在,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
“哈哈,死这件事,我在熊国八年,都不知道经历过几次了!
想来,我是不用聂老操心的。
东西,我可以还给你,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合伙经营赌船,我占有20%的股份吧?”乐孝文并不动怒,眯着双眼看着聂傲天,犹如一条毒蛇。
聂傲天哼了一声:“你的股份,很多年前,我就按照市价,从你大哥的手上回购了……”
“哦,那就是没得谈?
行,今晚10点钟以前,如果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我的人,就会把那些东西交给贺新……”
“乐孝文!你够了!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在我的面前得寸进尺!”
“聂傲天,当年你没趁火打劫,能从我大哥手上买走那些股份?”
二人先后拍桉而起,聂傲天被乐孝文气得胸膛犹如风箱剧烈起伏。
几个黑西装保镖,哗啦一声掏出手枪,黑黝黝的枪口齐齐瞄准乐孝文身上的要害。
乐孝文澹定看着聂傲天,眼神隐隐带着嘲弄。
聂傲天连续抽了两口雪茄,最终挥手让保镖收起武器。
“股份,不可能还给你的,我不会让人再次插手赌船集团。何况,现在的你,连我都感到忌惮……”
“聂老过谦,我这点自保的小手段,上不了台面的。”
“得了!你乐孝文现在是什么样的人,我算是领教了。
明天早上,过来我公司,那赌船集团20%的股份,我折算2个亿给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搞花样……”聂傲天瞥了一眼乐孝文,板着脸带着手下起身离开。
乐孝文心中一凛,他拉开领带,重新倒上一杯伏特加闷掉:“2个亿?看样子,这是聂老鬼的底线了……”
隔日。
一则新闻,震惊港岛!
乐氏集团在原董事长乐义武意外身故之后,在今早被一拆为二。
其中,包含12家戏院的乐氏影线,被辉煌集团买下,法人代表是一个华人商圈从没听过的阿伯,懂得都懂;
剩下的港岛电视台,由刚刚出狱的乐家二家主乐孝文接手。
看着十年前,几乎称霸港岛传媒业的乐氏,今日居然被人肢解成为这个样子,不少老一辈的港人很有感触。
“港岛电视台,兜兜转转,居然再次回到乐孝文的手上,真是世事难料。”
“可不是,从港岛日报,到乐氏影业,乐家这架破车,不知还能撑几久?”
“瘦死骆驼比马大,一个卖馄饨的,替人家电视台老总操心,这话传出去,你也不怕被人笑话。”抢过老板手上的报纸,这个青年在对方发怒之前,敲敲桌子喊道:“望咩望?一碗细蓉,走青啊!”
……
相比被广大市民看衰的乐家,丁云峰这边,个个面露喜色。
这次通过彤哥牵头,丁云峰以王父的名义,买下乐氏影线,目前挂在辉煌公司的名下。
“大家敬峰哥一杯!从今日开始,我们的片想要上映,不用再看人家眼色了!”靓坤高举一杯xo,跳上桌子,环顾众人喊道。
龙威等人齐齐叫好,丁云峰微笑举杯,他同几个骨干饮了一杯,然后带着占米、甘量宏等人,走进苦力强的办公室。
“阿庆,你吩咐下去,做完手上的单子,辉煌暂时不接外面的生意,先将这条影线翻修好,尽快恢复对外营业。”丁云峰看着陈耀庆,直接下令。
陈耀庆点头应下,旁边靓坤搓搓掌心:“峰哥,影线的岗位,能否优先安排我们洪兴的人。
你知,以前一些缺德的生意,这几年,我都让下面收手了,很多堂主抱怨,现在的收入,远远不如以前呢!”
“嗯,阿强,阿坤的话你听到了,你怎么看?”丁云峰亲自冲茶,夹了一杯放在苦力强面前。
“和连胜无所谓,峰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影线翻新后,卖票、看场、包括卫生和保安,全都交给洪兴来做,黄牛票,洪兴可以卖10%;
至于影院外面卖吃食的小摊位、以及走鬼……
这些,我不理是社团兄弟的家属出来做,或者收摊位费,都是和连胜的。
我这样分配,你们可满意?”丁云峰直截了当,将利益都摆了出来。
靓坤和苦力强对视一眼,齐齐举起茶杯:“没问题,都听峰哥到安排!”
丁云峰满意点了点头,对着大傻问道:“我听说,骆驼在风车国把护照弄丢,现在回不来了?”
“是啊峰哥,那老家伙打国际长途回来,他说,暂时把社团交给司徒浩南!”大傻放下茶杯,大声回道。
靓坤噗嗤笑了一声:“护照丢了?这种小事,难得了东星龙头?特么开玩笑呢!”
“这是摆明故意不回来的,风车国的制粉业,在这两年发展很快啊!
东星靠走粉的,我觉得,骆驼这次是要找新货源了。”占米点上一根香烟,缓缓说着。
丁云峰嗯了一声,看着大傻说道:“司徒浩南如果要借用你的走私渠道,你懂得怎么推不?”
“放心,峰哥,我出来混,那小子还在吃奶呢!
东星除了骆驼,我特么谁都不鸟,司徒浩南敢来,看我怎么教他做人。”大傻用力拍着胸膛。
“靠,你这样说,我更不放心了!
阿生,这几个月,你跟着大傻,我怕他傻乎乎,不清不楚被人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