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案。”
中原中也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给他们空出不小的空间。
作为警察向赶来的店长和工作人员解释他们没有恶意后,和五条悟拎着失去意识的青年走向店外。
高专的其余人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出这家烤肉店,江户川柯南站在毛利兰身侧好奇的向那边张望,心里的好奇铺天盖地。
在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追出去时,却被自中原中也出场以后就安静站在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拦住。
“毛利叔叔?”
“别追上去,那不是你能接触的领域。”
原本不靠谱的三流侦探此刻露出了不符合人设的沉稳表情,拦住江户川柯南面前的手也格外用力。
突然的转变让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都安静下来,江户川柯南在心里将中原中也的危险等级再次往上调了一些。
更好奇了……
中原中也看着被五条悟粗鲁塞上车的青年,有些无奈的按了下自己的额角,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五条,这个人和你们现在调查的那个咒灵有关?”
“嗯,他身上标记的咒力和那片镜子碎片上的一致,实话说,不算太强,如果不是杰想要研究一下它的术式,老子早就把咒灵拔除了。”
五条悟嘴里叼着结账时从前台顺的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中原中也看向站在五条悟身旁的一行人,还是决定相信一下自己的学生,于是放下心,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多用心后,骑上了自己停在店门口的机车。
约饭的时间已经不早,在和五条悟他们告别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中原中也顶着夜色回到家,打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他站在玄关叹了口气,将外套挂在好后准备去浴室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那块不知道何时落入他口袋的镜子碎片在他走后落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被浴室里的水声淹没。
碎片上有一抹红光闪过,随后整个碎片化为齑粉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浴室洗漱台的镜子上闪过和碎片一样的红光,里面出现一个黑影。
中原中也背对着镜子将整个人埋入水面,氤氲的热气里他没看到镜子里的异样。
工作和加班带来的疲惫被微烫的水温带走,他将头靠在浴缸边舒服的长叹一声,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在水变凉前把自己捞了出来。
橘色微卷的发丝散落在肩头,晶莹的水滴顺着锁骨划过胸膛和劲瘦有力的腰腹没入浴巾,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水。
擦头的过程中没有看过一眼镜子,也没注意到镜子里那个黑影变得和他一样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擦到发尾,才看到镜子里那个头发依旧在滴着水的橘发青年。
“看来我这是中大奖了啊……”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看向镜子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莫名的冲动让他抬手伸向镜面,还没触到冰冷的镜面,门口传来的开门声和抱怨声让他猛然回神。
“中也,我好累啊,今天我们能吃寿喜锅吗?”
太宰治的尾音带着熟悉的上翘和拖长,是他向中也说话的惯用音调。
浴室里的中原中也刚想应声,镜中人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直接伸出手将他拉到了镜子里。
中原中也本想反抗,将镜面打碎,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束缚感强制停下了他的异能力。
慌忙间,放在一旁的带有螃蟹和橘子图案的漱口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中也,你在浴室吗?”
太宰治明显听到了这边不对劲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靠近,而中原中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没入镜面,而镜子那个中原中也爬出镜面,代替了自己站在浴室里。
在浴室门被推开的那刻,头发还在滴水的橘发青年刚捡起落在地上的漱口杯,一头橘发受重力和动作的影响遮住了半张脸。
“咦,湿漉漉的小狗……”
太宰治一边嫌弃的挽起浴衣的袖子一边拿起一旁的毛巾打算给眼前的人擦下头发。
哼哼,小蛞蝓应该会被感动的泪流满面,毕恭毕敬的给自己做一桌大餐。
但在摸到毛巾时一愣,原本含笑的目光骤然沉了下去,枯叶般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
将毛巾盖在面前这个还在滴着水的脑袋上,手下用力揉搓,并在动作间装作不经意的碰了下眼前人的后颈。
半干的毛巾从发顶擦到发尾,在橘色的发丝不再滴水后,他收敛好脸上所有的表情,继续挂上笑脸。
“中也,我想先吃蟹肉粥垫垫肚子~”
橘发青年熟练的系上围裙走进厨房,雪白的米粒在砂锅里随着热水沉浮,微粉的蟹肉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被从蟹腿里拆出放到锅里。
莹润的米香和蟹肉的鲜味从厨房里钻出来,太宰治抱臂靠着门框看着里面人格外熟练的动作。
在橘发青年将做好的蟹肉粥端到自己面前时,太宰治手腕一翻,将装有砂锅的托盘推到一旁,无视眼前人故意装出的惊讶,他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领口。
“说吧,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用中也的脸!”
但是他冷漠死寂的语气和目光并没有对被他拎着衣领的橘发青年产生任何的影响。
镜中人用在太宰治格外熟悉的那张精致的脸,在他面前扬起从未在中原中也脸上出现过的邪笑,垂着身侧的一只手抬起,暧昧的抚上太宰治拎着他领口的那只手。
“我就是中原中也啊,太宰~”
太宰治嫌恶的松开手,任由眼前的人摔在地上,抬脚踩在了镜中人的胸口上。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用中也的脸,还有他在哪?”
潮生没有动静,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太宰治可以断定中原中也没有收到伤害,但是那个没脑子的小蛞蝓被坑到了哪,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眼前这个,必须死。